17、皇城侍宴
王崇带着八名少女，在通往内城的小门处，更换了腰牌。
“王公公，宫里许久没开宴了呀，这次的几个，真不错，够味啊！”侍卫一边查验腰牌，眼睛一边在八名少女身上猥琐地乱转。放她们入城时，侍卫压低了声音在王崇耳边说：“过后要是还有活着的，别忘了叫兄弟一声。”
苏小娱走在最后，她的听觉一向比常人灵敏，自然也没放过这句话。过后要是还有活着的……看来这天子家宴，果真是要吃肉喝血呢，难怪那些女孩子，一听说伺候天子家宴，就吓得花容失色。
城门另一侧，容念屹带着两个褐衣小僮，正在等候传召。质子在晋国，要每天入内城觐见皇帝，皇帝不能召见时，便由议政六王代替。容念屹本来略低着头站着，听见另一侧的脚步声，他忽然觉得好像站了许久未动，全身都有点僵硬了。今天等候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是应该活动一下了，他缓缓地转头，刚好看见一队女婢被太监领着，进入内城。走在前面的几个女孩子，面色又焦虑、又恐惧。只有走在最后的那个，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跳过门槛的时候，还从门边的石头缝里，揪了一根狗尾巴草。
推开四只不老实的手，苏小娱撒娇似的从两人中间抽身出来：“王爷别这么心急嘛，人家有个新玩法，保准新鲜、刺激。”说着，她伸手解下那两人的衣带。
容念屹被她轻盈一跳，跳得心头一晃，修长光洁的手指，慢慢抚过心口，对旁边的小僮说：“谷雨，去问问，她们要去做什么？”
容念屹被她轻盈一跳，跳得心头一晃，修长光洁的手指，慢慢抚过心口，对旁边的小僮说：“谷雨，去问问，她们要去做什么？”
……
苏小娱跟其他七名少女一起，被带到金离宫的偏殿，有老嬷嬷准备了香汤，安排她们沐浴更衣。女婢们平日里几乎完全没有机会进入金离宫，更别说享用如此规格的香汤，个个都忘记了即将到来的危险，欢欢喜喜地除去衣衫，迈进半人高的木桶。沐浴之后，竟然还有甜汤，装在小碗里，分给她们喝。
甜汤在碗里漾起一层浮沫，苏小娱一仰头把汤含在嘴里，递回空碗的时候，用袖子一遮，把汤吐进木桶里。汤里混合了十几种气味浓重的草药，味道已经彻底混乱，苏小娱分辨不出里面有些什么成分，职业习惯让她坚持不吃任何来源可疑的东西。
她靠在桶边等着，刚好看见书玉端起碗，正要喝下甜汤。苏小娱伸出手，想叫她别喝，转念一想，书玉心思单纯，难免会露出破绽，不如先将计就计，看看情况，紧要关头，再救她出来就是了。苏小娱收回手，默默地低下头，余光仍然能看见书玉一口口喝光了甜汤，把空碗放回桌子上。
新安王嘲笑道：“美人儿不愿意跟你，不如到本王这来。”说着，也伸手去搂苏小娱。
金离宫中传出鼓乐笙箫的悠扬声音，大殿之内隐隐飘来诱人的酒香。经过这么一番挑选、准备，到开宴时，天色已经接近傍晚。
老嬷嬷拿出崭新的衣裳，催促少女们更换。那衣裳不过是一层薄纱，穿了也跟没穿差不多。少女们不敢反抗，即使面露难堪之色，仍旧按照老嬷嬷的吩咐穿好了。
苏小娱拿起自己束胸的布带，一圈圈地缠好，又把原先的衣带束在头上。老嬷嬷看得不耐烦，连声催促：“还裹什么，赶快穿好了要去殿前伺候。”说着就要伸手来推她。苏小娱向旁边一闪，一双眼睛凌厉地向她扫去。老嬷嬷被她看得心中一惊，讷讷地缩回手。
“穿是要穿，你急什么？”苏小娱勾着嘴一笑，忽然扬手把薄纱扯成两半，一半一圈圈裹住上身，另一半一折再折，刚好围在腰部，系成超短裙。原本透明的薄纱，被她这么裹了又裹、折了又折，变得一丝不透。这么一穿，跟网球场上常见的运动装束差不多，只不过露出一小截紧致的蜂腰，和一对纤细的胳膊。
新安王嘲笑道：“美人儿不愿意跟你，不如到本王这来。”说着，也伸手去搂苏小娱。
老嬷嬷伺候了多少次宫宴，从没见过有人把薄纱穿成这样，惊得张口结舌，想起她刚才骇人的眼神，到底什么也没说，领着她们进了大殿。
殿中烟雾缭绕，青铜鼎中焚烧着上好的金团香，味道像檀香，又掺杂了薄荷的清凉。正中的龙座上，端坐着一个身穿明黄龙袍的人，想必就是晋国皇帝。大殿两侧，排列着八张紫檀几案，左手边最前面的两张空着，右手边第一张上端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正是交州王萧逸之。在萧逸之后面，依次排列下来的是另外三位萧姓王侯。最末尾两张桌上，坐着两位没见过男子。一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另一个稍微正常点，也是个武夫的样子。
新安王嘲笑道：“美人儿不愿意跟你，不如到本王这来。”说着，也伸手去搂苏小娱。
隔着帘子，看不清皇帝的样子，只能看到他坐得端端正正，旁边站着一个近身侍奉的太监。那太监躬身凑到皇帝跟前，作出一个听的动作。在灯火映照之下，皇帝和太监的身影，都像皮影戏一样，只看见漆黑的轮廓。
苏小娱盯着那太监的身影，忽然生出奇怪的预感，那太监会点两下头，然后用右手拨开帘子，迈左脚探出身子。
新安王嘲笑道：“美人儿不愿意跟你，不如到本王这来。”说着，也伸手去搂苏小娱。
果然，听的动作结束后，太监的影子轻轻点了两下头，右手将帘子一挑，左脚上前一步，露出于世安的脸。苏小娱心中怦怦直跳，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明明早上第一次见到这个人，却莫名地觉得熟悉。这种熟悉，不是令人心安的亲近，而是——令人警觉的危险。
于世安的嗓音与寻常太监一样，又尖又涩，像胶皮擦过玻璃的声音：“皇上有旨，侍宴女婢已到，诸位王爷请尽兴。”
新安王嘲笑道：“美人儿不愿意跟你，不如到本王这来。”说着，也伸手去搂苏小娱。
新安王、瓜州王、汀州王早就忍耐不住，开始打量进殿的八个少女，最后，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苏小娱身上。纤细的腰肢、笔直修长的腿，还有，似嗔似喜的双眼。她并非极美极艳，却有一种特别的魅力，叫人想要一探究竟。
络腮胡子已经不耐烦了，随手扯过一个少女，强迫她跪在自己身侧。少女想要挣扎，双手轻飘飘地在空中舞动，眼神已经有些涣散，脸上汗涔涔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苏小娱一下子明白过来，甜汤里一定是加了类似致幻剂的草药，让这些少女神智迷离，好满足这些贵族的兽欲。真是禽兽不如，你们会付出代价的！
“陈王怎么如此心急？”交州王萧逸之摇头晃脑地打趣，自己也拉了一个少女到身边，“嘶啦”一声扯开了她的衣裳。
“美人儿，今晚就让本王好好开心开心。”瓜州王伸手来扯苏小娱，却被她像泥鳅一样滑开了。
新安王嘲笑道：“美人儿不愿意跟你，不如到本王这来。”说着，也伸手去搂苏小娱。
“两位王爷都要我，我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苏小娱向他们甩个媚眼，两位没见过世面的王侯，骨头里面都酥了，“不如，我们三人一起，更有趣味？”她偷眼看了看大殿里额情形，本来应该有八人赴宴，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有两个人没来。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各自拉住了一个少女，书玉人小，不惹人注目，这会还缩在一角，应该没什么危险。
瓜州王与新安王相对猥琐地一笑，齐声说：“真是个泼辣姑娘，正合我的胃口。”
新安王、瓜州王都是邺都有名的纨绔子弟，不过仗着祖上的军功，才能身居议政六王。寻常女子，见了他们唯恐避之不及，这么火辣热情的，还从来没有见过。两人乐得合不拢嘴，对苏小娱全没怀疑，乖乖地配合。
推开四只不老实的手，苏小娱撒娇似的从两人中间抽身出来：“王爷别这么心急嘛，人家有个新玩法，保准新鲜、刺激。”说着，她伸手解下那两人的衣带。
哼，比猪还不如！苏小娱手脚利落地扯下衣带，分别蒙住他们的双眼，又捆住了他们的手脚。
容念屹被她轻盈一跳，跳得心头一晃，修长光洁的手指，慢慢抚过心口，对旁边的小僮说：“谷雨，去问问，她们要去做什么？”
“美人儿，别玩什么花样了，急死本王了。”瓜州王嘴里还在不停地嚷嚷。
苏小娱在心底冷笑，我让你吃得下、吐不出。
苏小娱从凤凰冰雕上掰下两块凤尾，捏在手里攥了攥：“王爷别急嘛，好戏这就开始。”
两位王侯一人一边揽住苏小娱，急不可耐地放下帘子。桌子后面通向一处小室，看样子，这处大殿，就是专门为这样的宫宴准备的。小室内另外准备着新鲜的瓜果和酒，放在冰盆里镇着。冰盆正中，整块冰雕成的凤凰展翅的样子，滴滴答答地滴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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