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发现了,其实并不算太意外。苏小娱只是没料到,他竟然一出手就这么狠,玉带在眼前盘旋,她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每一快玉片都被削得很薄,边沿锋利如刀。
“偷看的时候不是挺灵活的?怎么现在又这么不中用了?”萧景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嗡嗡回响,带着不怒自威的庄严。一双黑熊皮缝制的靴子,踏在苏小娱面前,即使不抬头,也能感觉到他审问的目光。
忍一下蒙混过关,还是立刻出手强占先机?
头脑里犹豫的一瞬间,身体已经先过理智作出反应,她左臂前伸,勾住直立的红漆盘龙柱,右手从怀里摸出几根银针。眼看玉带就要砸中面门,半空里忽然传来几声“噗”的闷响,玉片之间勾连的金线被利器割断,掉在地上。苏小娱顺势沿着柱子滑到地上,脚即将触地的一刻,她脑中一转,忽然卸去了胳膊上和腿上的力道,用一个怪异、笨拙的姿势,跌落在地上。
“啊呀~”虽然刻意夸张了点,跌坐在地上还真是疼,苏小娱叫了一声,抱着脚坐在地上。
“偷看的时候不是挺灵活的?怎么现在又这么不中用了?”萧景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嗡嗡回响,带着不怒自威的庄严。一双黑熊皮缝制的靴子,踏在苏小娱面前,即使不抬头,也能感觉到他审问的目光。
“琅琊王体力过人、四海臣服,我这小小婢女,自然为琅琊王的风采折服。刚才偷偷观看,是为了不打扰琅琊王的雅兴,现在从上面跌落,是因为诚心诚意对琅琊王佩服。”苏小娱在体力过人四个字上,狠狠地咬了个重音,但愿这几句好话,能让自负自大的琅琊王,不跟自己这个小婢女一般见识。
“是吗?”萧景文俯下身子,捏起她的下颔,这么一个略带挑逗意味的姿势,让苏小娱心里极度不舒服。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是去年本王征讨赵国时,从赵国皇宫里俘虏来的。”他的声音在苏小娱头顶盘旋,沉沉的压迫感,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赵国没有奉献处子以示臣服的习俗,不如今天补上。”
苏小娱真的很想一记勾拳打在他脸上,然后给他一个现代搏击术里的重拳,再配上古典泰拳里的平肘直击。她估量了一下眼前男人的实力,以及金离宫外带甲侍卫的数量,决定还是采用保守的方式,让他放过自己。如果有同伴接应,人数再多一倍她也不怕,但是眼下在这个时空,她只能孤身奋战了。
苏小娱显然不属于会被吓住的那一类人,她左手在自己脸前隔空虚虚一抹,撩人微笑消失不见,手掌挪开时,已经换上了一张同样冷酷的脸。
“奉献处子,应当心甘情愿,才能显示出琅琊王以德服人的气度。如果强占赵女,恐怕对琅琊王的名声不利。琅琊王心怀天下,怎能为了一个小小赵女,而德行有亏?”苏小娱把声音捏得怯怯的,这具身体的嗓音本来就很柔美,被她这么刻意一用,像要滴出水来一样清润。不过,恐怕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这话的真实意思是,琅琊王大人,除了征服女人,你就没有点正经事要做么?
萧景文“哧”地一笑,左手捏着她的下颔不放,右手沿着她光滑的脖颈,向她衣裳里面滑去:“本王偏要看看,你这小小婢女身上,藏着什么秘密。你几次三番偷窥本王,难道本王会毫无察觉?”
苏小娱真是比窦娥还冤,她今天一共就看了他两次,哪里有什么几次三番。早知道会惹上这么个事情,她宁愿跟冰山女多聊一会。
不过此时,苏小娱没有心情仔细思索来龙去脉,她只有两个念头。一是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上去不过二十七、八,如果埋到土里再挖出来,恐怕比博物馆里那些青花瓷、木乃伊还要老。自己这个金牌间谍,决不能在这个时空不明不白地让古董老男人占去便宜。二是贴身藏着的东西,不能让他发现。
她伸手抚在身前,按住了萧景文还在下滑的手,侧着脸在他手臂上一蹭,斜斜眯着眼睛说道:“哪里有什么秘密,琅琊王高贵,我不偷窥,根本没机会看到啊,是不是?”
这具身体的年龄,放到前世,顶多是个初中学生而已,还没怎么发育,根本没有什么诱惑可言。但苏小娱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娃,什么样的声音最撩人,什么样的动作最勾心,本来就是她苦练过的。娇软柔滑的脸,刚刚好蹭在琅琊王的手臂上,嘴唇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他的指尖,一阵奇异的感觉沿着手臂刺中了萧景文的心窝。他的身体明显地一僵,眼中的蓝色陡然变深。
这具身体的年龄,放到前世,顶多是个初中学生而已,还没怎么发育,根本没有什么诱惑可言。但苏小娱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娃,什么样的声音最撩人,什么样的动作最勾心,本来就是她苦练过的。娇软柔滑的脸,刚刚好蹭在琅琊王的手臂上,嘴唇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他的指尖,一阵奇异的感觉沿着手臂刺中了萧景文的心窝。他的身体明显地一僵,眼中的蓝色陡然变深。
“没人能骗到我,别跟我玩什么花样!”萧景文凑近她面前,沉重的呼吸直接喷吐在她脸上。
“当然不会。”苏小娱没有向后躲避,反而变坐为跪,身体向前仰去,在面前男人的视线里,刚好露出尖尖如削的侧脸轮廓。她贴着萧景文耳边,一边说这四个字,一边吐出一口气。萧景文肤色黝深,即使脸上微红,也看不出来,但是苏小娱自信已经取得了效果,因为他的侧脸正在发烫。
萧景文的手再度向苏小娱身上探来,动作却有些失去了章法,有点急切,有点缭乱。苏小娱摆出一个无害的笑容,在他的指掌间像泥鳅一样灵活,看似向前迎合,却每一次都刚好躲过了他的触摸。
她用小指勾住一块竹片,悄悄别在衣带上。眼前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萧景文顺利中计,她可以如愿逃脱,那自然是再好不过。另一种是萧景文顺利中计,但是中得太过顺利,把走为上计误认作美人计,那就只能别怪我动粗了。
“我仰慕琅琊王还来不及,哪里敢耍什么花样?”她嬉笑着,向萧景文身上压去,看起来,似乎是萧景文的手抓住了她的腰,实际上,她已经占据了有利的位置。她在上面,要逃或者要打,都能占据先手。
眼看萧景文已经差不多快要躺在地上,苏小娱猛地抽回手,向后跃去,人在半空,腰上忽然传来收紧的压迫感。低头一看,才发现衣带一角尚被萧景文捏在手里。她顺着萧景文拉扯的方向,把身子在空中一转,一只手扣在腰上,让腰带刚好穿过指缝。
“偷看的时候不是挺灵活的?怎么现在又这么不中用了?”萧景文的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嗡嗡回响,带着不怒自威的庄严。一双黑熊皮缝制的靴子,踏在苏小娱面前,即使不抬头,也能感觉到他审问的目光。
衣带像抽丝剥茧一样从苏小娱身上脱落,她五指微扣,刚好沿着衣带的走向,将上面别着的东西留下。另一只手拉起衣摆,在空中迅速地单手打了个结。等到她落在地上时,因为衣带掉落而松散的衣裳,已经重新被两片衣摆系在了一起,只露出一截小腿,赤足穿着一双浅蓝色的缎面绣鞋。
她有很多这样奇怪的技能,并不是组织刻意教的。比如这个单手打结,纯粹是为了起床时能快一些。在基地训练时,经常会半夜接到紧急通知,去执行特别规定的任务。苏小娱能够一手穿好衣服,同时另一只手放好需要的全部工具。这样以来,她出发的时间,就比同伴整整快了一倍。
萧景文把衣带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另一只手里,已经拿出了一把短刀,刀锋在火光下,微微泛着清冷的光,映照着他眼睛里同样清冷的神色。也许在苏小娱第一次贴上来时,他的确有一瞬间失神了,但是他很快就恢复了理智。
苏小娱大大方方地站定:“怎么对我和对宋国女子的待遇不一样,刚才可没有动刀子啊。”
苏小娱显然不属于会被吓住的那一类人,她左手在自己脸前隔空虚虚一抹,撩人微笑消失不见,手掌挪开时,已经换上了一张同样冷酷的脸。
“因为赵女狡猾,不得不提防!”萧景文也站起身,声音里多了几分咬牙切齿。
“看来我的确不讨琅琊王喜欢,不如这就告退了,免得惹琅琊王生气。”苏小娱对他一眨左眼,自己在手上一吻、向前一吹。她目测已经跳开了萧景文的攻击范围,挑衅的小火苗又开始不安分起来,仗着身体强壮欺负女人的男人,是她最鄙夷的那一类。
苏小娱大大方方地站定:“怎么对我和对宋国女子的待遇不一样,刚才可没有动刀子啊。”
这具身体的年龄,放到前世,顶多是个初中学生而已,还没怎么发育,根本没有什么诱惑可言。但苏小娱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娃,什么样的声音最撩人,什么样的动作最勾心,本来就是她苦练过的。娇软柔滑的脸,刚刚好蹭在琅琊王的手臂上,嘴唇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他的指尖,一阵奇异的感觉沿着手臂刺中了萧景文的心窝。他的身体明显地一僵,眼中的蓝色陡然变深。
“你再动一步试试。”萧景文真想撕碎眼前这个比狐狸还狡猾的婢女。
“啊,这是什么啊?”一个有点耳熟的声音发出一声尖叫,声音震耳欲聋,要多惊恐,有多惊恐。如此中气十足的尖叫过后,来人却没有闪躲,反而微不可见地斜斜跨了一步,刚好挡住了苏小娱。
殿外有脚步声传来,苏小娱默记着声音的方向,估计外面的人刚好要踏入殿内时,她同时脚步微动,闪躲到来人的身侧,嘴唇无声地拼出几个字“你能怎样”。萧景文暴怒至极,将手中短刀劈手掷出,直扑苏小娱的前胸。
好啊,苏小娱冷笑,这是想要我的命呢。她来不及看清楚从殿外进来的人是谁,轻飘飘地将身体一转,躲在那人身后。
这个前世再寻常不过的动作,明显激怒了萧景文。一个婢女竟然如此放肆,更可恨的是,自己竟然被她这一扬手的动作,勾起了一阵燥热,与刚才面对两个国色天香的宋女时,纯粹的宣示征服,感觉完全不同。
苏小娱显然不属于会被吓住的那一类人,她左手在自己脸前隔空虚虚一抹,撩人微笑消失不见,手掌挪开时,已经换上了一张同样冷酷的脸。
这具身体的年龄,放到前世,顶多是个初中学生而已,还没怎么发育,根本没有什么诱惑可言。但苏小娱可不是普通的小女娃,什么样的声音最撩人,什么样的动作最勾心,本来就是她苦练过的。娇软柔滑的脸,刚刚好蹭在琅琊王的手臂上,嘴唇似有意、似无意地扫过他的指尖,一阵奇异的感觉沿着手臂刺中了萧景文的心窝。他的身体明显地一僵,眼中的蓝色陡然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