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盘子解了围裙,我拿起碗给她盛了一碗汤,而后自个也盛了一碗说,尝尝,看看我厨艺退不了没。
又折腾了会实在擦拭不去,我也就放弃了,既然擦不掉,那让人笑话就让人笑话吧,回头我得好好跟文艾说道说道,这文艾是鬼迷心窍了。
回了房间才放下脸盆之类的,电话忽然响起来了。
我一看号码是公司同事小罗的,接了起来小罗说,阿锋啊,身体好些了吗。
我回答说,好的差不多了,我想着这几天就回公司上班了。
小罗嗯了声,而后说明天是刘辉的告别仪式。我跟你说一声,你看你若是有办法来的话,就一起来送送他吧!
我跟刘辉共事已经好多年了,算是老同事了,可是小罗说明天是刘辉的告别仪式,难道他承受不了压力要辞职了!
不对,告别仪式应该是生人送死人的!
刘辉死了!
我就问小罗,刘辉是不是出事了!
小罗嗯了声,算是回答了我。
“怎么会!之前不是好好的吗,咋说出事就出事了呢!”确定了刘辉是死了,我心里挺难受的,我跟刘辉是一起进的公司,又是同年荣升主管位置,既是老友又是对手的彼此惺惺相惜。
小罗说还不是因为上次,刘辉莫名奇妙的就在公司里疯了,而后送到了精神病院。谁知道前不久刘辉家里忽然来了消息,说刘辉在精神病院里跳楼了。
我一听呆了,就问小罗说上次是什么时候。
小罗半开玩笑的说,你是不是被车撞了下失忆了啊,上次当然就是你出事前的几天啊,不然还有哪个上次。
这话一出来,我整个人感觉就不好了。
那天怪异的情形居然还是真的,刘辉真的在那天疯了!
小罗嗯了声,而后说明天是刘辉的告别仪式。我跟你说一声,你看你若是有办法来的话,就一起来送送他吧!
这其中有我的责任,也有邓主管门卫老张的责任!更重要的是,我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场以为是南柯一梦的际遇,难道那些也是真的?
奈何桥黄泉路,小老头无字碑!
都是真的吗,而不是一场梦?
呆了好久我都没有吭声,小罗喂喂喂了好一会说,快下班了就这样吧,去不去你自个拿主意,然后就挂了电话!
坐在沙发上拿着早已挂了电话的手机,我愣在那不知所措。
小罗嗯了声,而后说明天是刘辉的告别仪式。我跟你说一声,你看你若是有办法来的话,就一起来送送他吧!
到了晚上,文艾回来了。
一看到她,原先想好的数落早就没了,几天不见文艾消瘦了许多,看着我怪心疼的。
哼!即便那些千奇百怪的际遇是真的又怎么样,眼下我不是好好的活着吗,想那些玩意做毛线啊!
定下心后我走上前关切问文艾,是不是公司太忙给累的,看你憔悴瘦的风都能把你刮跑了!
文艾摇头说不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我也不知为何这几天都感觉身心疲惫。
文艾拼命摇头说,真看不见,那门上除了刮花的漆,什么都没有。
我就问她是不是因为送瘟神那事给折腾的,那破玩意有什么可信的!文艾一脸诧异说,你都回老家了,我送哪门子瘟神啊,再说了,瘟神已经送走了。
她这么一说,我就拉着她出了门,一指门上的鬼画符说,那这个怎么回事。
文艾瞅着门上半天,回头怪异说,这门好好的,怎么了!
见她如此睁眼说瞎话,我捂头说门好好的是好好的,可你没看见这门上画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不是你干的还能是谁。
这一下文艾慌了,说你是不是又撞邪了,这门上除了几道刮痕可啥都没有啊。
白眼了下文艾,看来她是无可救药了,我也不想再说什么直接回了房。
文艾却急了,跟着进来慌张说,阿锋,你是不是看错了,那门上真什么也没有啊!
看着文艾紧张模样也不像作假,我也愣了,就点头说是啊,那门上鬼画符似的画了乱七八糟,你看不见?
看着我递过去的白包,不知为何刘辉的妻子往回推着就是不要,我制止说,一点小意思而已,别人的都收了,这个也就别推辞了吧。
文艾拼命摇头说,真看不见,那门上除了刮花的漆,什么都没有。
这么一说我傻眼,什么情况啊这是!
文艾想了好一会,从抽屉里摸出一只笔,说走,出去你把那画的东西给临摹下来,我拍给那神婆看看。
我说不要了吧,你怎么又扯上那神婆了。
可文艾却说这事怪异,可不得好好看看啊,不然心里也不踏实啊!
要不是小罗之前给我来了通电话说刘辉出事的话,我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因为我感觉文艾已经越陷越深了,我拉她上岸还来不及呢,哪里还会任她胡闹。
可眼下我却犹豫了会,最后一想还同意了文艾的说法,跟着文艾出了门。
那鬼画符画的乱不说还线理很密集,文艾又说照原样临摹清楚了,神婆才能看懂,因而临摹的很慢。折腾了快两小时才算全部临摹上去,文艾看了会也看不懂,就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拍完饭也顾不得做顾不得吃就出了门。
看她那精神劲,哪里还有刚才半点的疲惫模样。
我心里犯起了嘀咕,想不通为什么我看得到鬼画符,而文艾却看不见。
过了一个来小时,文艾扫兴的回来了,说那神婆的香烛店又关门了。我就安慰她说,那就明天去问问吧!
第二天一早我就到了公司,公司派遣了是十个代表前去给刘辉送行,邓主管门卫老张都在列,领头人是副总经理。在副总经理一挥手下,两辆车就直奔园陵去了。
过了一个来小时,文艾扫兴的回来了,说那神婆的香烛店又关门了。我就安慰她说,那就明天去问问吧!
园陵坐落于市郊区,一排排的墓地整齐的坐落着。
到了刘辉的墓前,公司同事都一脸肃然的一一上前告别刘辉。
刘辉的妻儿跪在一旁一直哽咽着,轮到我上去的时候,我都没敢看墓碑上刘辉的照片,直接三连鞠躬就退了回来。
我心里无法不承认,这刘辉的死跟我有着间接关系。
小罗嗯了声,算是回答了我。
回到了车上,同事们开始商量着给点钱他们母子,毕竟共事一场算是点心意,多少钱都随意。
大伙都没啥意见,也没说给多少,我看着有人给五百有八百的,老张头给了一千,而邓主管则是两千,这其中我想多少会有愧疚之意吧。
副总经理则是给了个大的,他说他是代表公司给的钱,另外自个也掏了两千,算是够意思了。
我拿了个白包,背着他们把一早准备好的五千块钱都塞了进去,然后跟着他们最后才给了刘辉妻儿。
看着我递过去的白包,不知为何刘辉的妻子往回推着就是不要,我制止说,一点小意思而已,别人的都收了,这个也就别推辞了吧。
刘辉的妻子瞅着回头看着的同事们,最终才对我深深一鞠躬收下了白包,说了些感激的话。
回去的路上,同事几个都问我,说给包了多少啊,刘辉的妻子动静,居然比副经理给时还大。
放下盘子解了围裙,我拿起碗给她盛了一碗汤,而后自个也盛了一碗说,尝尝,看看我厨艺退不了没。
我心虚的笑了笑说,你们就别笑我了,我哪里比得了副经理啊,我是最后一个,人家这是把对你们还未全部表达出来的心意表达在我身上了。
这么一说其他同事倒没觉得不对,可看邓主管老张头的眼神,明显有些怪异。
到了公司我就跟副经理说,看看情况这几天就来上班。副经理则是很善解说,上班这事不急,近来公司事情也不是很多,而且你还有不少假期呢,趁着这时间给清了也好!当然,若是你真闲得慌了,那就来吧。
起身就要去安慰文艾,文艾却忽然抬起头来一脸泪花却坚毅的看着我。
我感激的点头,而后回家了。
文艾今天又没上班,此时她就坐在沙发上发着愁,看样子不是神婆没在就是神婆也没看出个所以然。看着她如今的模样我想到了一个词,病入膏肓。
一问之下果然不出我所料,文爱说那拍下的照片,神婆也看不懂,她说她只懂得一些去灾送神的东西。
我叹了口气搭着文艾的肩膀说,文艾,这些迷信玩意真不能信啊,你看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听我的话,以后别胡思乱想,更不要去找那个什么狗屁神婆了!
文艾苦涩摇头,什么话也没说,也不知道是有难言之隐还是依然执迷不悟。
我给她倒了杯水,决定还是改天好好跟她谈谈,眼下她的状况估计什么也听不进去。
过了一个来小时,文艾扫兴的回来了,说那神婆的香烛店又关门了。我就安慰她说,那就明天去问问吧!
起身脱去了外套,我穿起了围裙说,好久没下厨了,今天我给你做顿晚饭吧!
文艾也没回答我,仿佛失去了全身的气力一样软绵绵的瘫坐在沙发上。我默然的走进厨房,开始准备晚饭。
文艾拼命摇头说,真看不见,那门上除了刮花的漆,什么都没有。
忙活了快一个小时,我才算把晚饭做好,在我端最后一道菜的时候,文艾终于起身了走到桌前做了下来,脸上露出几丝牵强的笑意。
文艾呆滞了会眼泪啪的一下掉了下来,哭的极为的伤心委屈。
起身就要去安慰文艾,文艾却忽然抬起头来一脸泪花却坚毅的看着我。
我呆住了,文艾竟然碰见死了三天的汪忠。
过了一个来小时,文艾扫兴的回来了,说那神婆的香烛店又关门了。我就安慰她说,那就明天去问问吧!
“文……文艾!怎么了!”
瞧这饭吃的,像送行似的。我立马就拉下了脸说,文艾,你别这样子成不!这样我很累,你也累,这样过着有意思吗!
放下盘子解了围裙,我拿起碗给她盛了一碗汤,而后自个也盛了一碗说,尝尝,看看我厨艺退不了没。
汪忠死了,我一时间没及时反应过来。
文艾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说了句阿锋,你知道为什么我忽然变得这样,如此执迷于迷信吗!
“可是,汪忠就在你出院那天死了!”
“而碰见汪忠的时候,是在事后第三天,这么说你明白意思吗!”
文艾点头,说没错,我就是看到了死后的汪忠,那天大晚上的我起夜,就看见他在我们家厅里徘徊着。
汪忠,不是那个撞我的司机吗!碰见他也没什么奇怪的啊,这跟你迷信有什么关系。
我心里不落忍,终究没敢再呵斥下去。
那……那文艾碰见的,岂不是……
只见文艾端起汤拿到嘴边吹了吹,眯了一小口哽咽说,好喝……好喝!
我摇头,说不知道,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
“因为我碰见了汪忠!”
那……那文艾碰见的,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