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事给闹的,我们围观的是没敢上去劝,而隔壁村来的三个人却看不下去了,就要冲就去救人。
尽管心里不愿承认,三爷应该是过世了。可十几年都没见人,难道他就不想亲人,不想回来看看他的子孙后代!
张婆婆一把拦着了他们说,你们这么一冲进去,那就更乱了。
三人一听也是这个理,可眼下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啊,他们都怒火攻心了,万一真出个好歹死了人那就……
这时候王二虎隔壁的王大爷说了个主意,说走,我带你们去找我们村长。
三人连连点头就跟着王大爷走了,没一会我就瞅见村长王福生火急火燎的来了。
这王福生算是王二虎的堂叔,一进屋王福生一看躺在地上的黄贵年和二愣子立马就火了,上去就给了俩年轻小伙一巴掌,那响的连我都觉得疼。
刚才还骂咧不止趾高气扬的俩年轻小伙,立马没了声,捂着腮帮子退到了一边。
老爸换了身旧一副后,我们就推着板车出了门。
“他娘的你们想造反,还是觉得死了一个不够!”
王福生的气场很足,这一声喝灵堂立马静了下来。
王二虎的父亲倒是没说话,他母亲却站了起来,边哭便歇斯底里喊着,我家二虎就给他们害死了,他们该死!你这狗屁村长,竟然还帮着外人欺负我们……
说着说着,王二虎的母亲气急攻心作势就要撞灵堂,她老伴一把抱住了她。
“福生老弟,你看看你,把我老婆急成什么样了!难道你还想逼着她们母子团聚才甘心吗?滚,草泥马狗屁村长!滚出去!”王二虎的父亲一看就是老实人,可气极了的他,更加上遭受丧子之痛,不管不顾的骂着王福生。
忙完后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我就说我明早上出门,父亲说好,年轻人工作要紧,家里老爸老妈身体还硬朗,不用担心我们。
王福生也没理会,想来也是顾及两人的丧子之痛,就缓了口气说,老哥,你们怎么处置二愣子我都没啥意见,可你们把黄村长打成这样子,不是为难我嘛!再说了,这贵年俩儿一女可都不是不简单啊,要知道你们把他们老爸打成这样,那后果不用我说吧!
这话一出口,我感觉边上的俩小伙脸色都变了,也不知道刚才打的那么欢实是不是急糊涂了。
张婆婆就是隔壁嫁过来的,她好像比较了解王福生的家里情况。
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执迷到了这种程度,竟然开始在房门上画这种鬼东西。这要是给邻居或是房东看见了,指不定他们会怎么想呢。
“福生的大儿子本事可大了,自己在大城市里开了厂。而他二儿子,仗着老哥有钱,整日游手好闲的就是个二流子。这种人咱们老实人家哪里敢去招惹!他女婿听说好像是什么局子里坐办公室的,而且还是武警出生!这么想来,福生可真不好惹啊!”
张婆婆这么一说,围观的几个都同情起王二虎一家子了。
而王二虎父母经过王福生这么一提醒,像是明白了过来,但他母亲还在装腔作势啰啰嗦嗦的说着,明白的人一听就知道她怂了不过是想找个台阶下而已。
“少给我绕那些弯子!打了人就是打了,这事后面再说,眼下先把贵年送进医院!”王福生说完扶起了王贵年一把背在身上走了出来。而后招呼隔壁村的三人,一指二愣子说一同带走。
这一下王二虎母亲又不干了,嚷嚷着说这祸星不能走,我得让他给我二虎披麻戴孝守灵堂。
王福生没有坚持,临走说了句,你们要是敢把今天这气撒在他身上,把二愣子给弄瘸弄残了,不光贵年不会放过你们,我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福生他们一走,围观的也没好意思看了,各自散去我也回了家。
经过这么一闹,我相信二愣子顶多受点皮肉之苦也就没事了,其实按我的理解,这事还真不能全怨二愣子。而且王二虎的父母拿下二愣子,在我看来多半是想借机撒气的成分比较多。
因为我隐隐觉得,这二愣子虽然嘴巴毒了点但并非活阎罗,说谁出事就出事。与其说二愣子的毒嘴是诅咒,还不如理解成是一种特异功能或者说是预言,即便他不说,我相信王二虎也会出事。要不然二愣子为啥几年都不曾开口咒谁来着,他的这个诅咒应该是藏着什么因果的,而不是个人的喜好看法见解之类的。
而当然的,二愣子也是太欠了,这明摆着讨打的事,还敢出来嚷嚷。
当时吓得我母子两人都哭惨了,最后若不是我母亲情急之下逼我父亲再不开门就死给他看的话,估计那晚以后父亲就真成疯子了。
当然这些只是我心里的想法,其实我更好奇的是,是什么原因促使二愣子说出这样预言般神奇的话语。
回了家吃过了午饭,我就想着出门了,话还没说出口,我老爸就说让我去老居里帮忙搬干柴火,老爸说老居里的瓦房漏雨了,干柴火也不多,给它堆到后门边上别让雨淋了。
我也就没再说下午出门的事,跟着老爸去了老居里。
尽管心里不愿承认,三爷应该是过世了。可十几年都没见人,难道他就不想亲人,不想回来看看他的子孙后代!
老居里离现在房子有两公里的样子,靠近山边交通不便利,前十来年这里的二十几户人家都搬了,搬到了如今靠近县道的村口边。
老爸换了身旧一副后,我们就推着板车出了门。
到了老居里瞅着一排排的老瓦房,门前院后都长满了草,甚至一些泥墙因为多年未捡拾瓦片漏雨而倒塌了,看着极为的萧色。
我家的老居还算好,老爸常年在家也勤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这里看看,哪里是不是漏雨该捡拾瓦片了。而我认为,老爸之所以比常人更勤于常人来收捡老居,还有另外一个更重要的原因。
三爷!
三爷其实就是我爷爷,只不过他不让我直接叫他爷爷,而是叫三爷。甚至我父亲还不能叫他父亲爸爸的,而是叫三叔。
按照三爷的说法,这叫人是有讲究的,即便是亲人也是有的。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按照寻常称呼叫法来的,若是父子母女有相生相克相碍者,寻常的称谓容易出事。
小时候我也没多想,长大了也习惯了,好像跟正常的叫法也没有亲疏之别。
就是这么个怪异的老头,却在我家搬迁新居的头天晚上失踪了,连同失踪的还有他养了十几年的一只猫。
为此我一家子疯了似的找了好久,任何他可能去的地方都找遍了,可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搬迁了一个多星期我父亲也不愿到新居里住,就守在这里,期望着三爷回来。
三爷失踪一个多月后的某天晚上,我父亲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幻觉,他说他看见了那只猫,那一晚他差点就疯了,躲在房间里关上了门,嚎啕大哭着骂着三爷,说三爷这个老混蛋,平白无故的让他担上了忤逆不孝的罪名。
尽管心里不愿承认,三爷应该是过世了。可十几年都没见人,难道他就不想亲人,不想回来看看他的子孙后代!
当时吓得我母子两人都哭惨了,最后若不是我母亲情急之下逼我父亲再不开门就死给他看的话,估计那晚以后父亲就真成疯子了。
如今又来到了老居,自然而然的我就看向了偏房的那个门,那门上没上锁只扣着。
父亲不知道是多年来淡然了还是装出来的,进了屋就说柴火都堆在你以前的房间里。说完他就摸出了钥匙打开了门,我回过神来跟了过去,而后帮着父亲一把一把的把柴火往板车上搬。
柴火整整搬了一板车才装完,父亲锁上了门就出去了,我又瞅了瞅偏房犹豫了会。
当时吓得我母子两人都哭惨了,最后若不是我母亲情急之下逼我父亲再不开门就死给他看的话,估计那晚以后父亲就真成疯子了。
“阿锋!想进去就进去看看吧!”
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执迷到了这种程度,竟然开始在房门上画这种鬼东西。这要是给邻居或是房东看见了,指不定他们会怎么想呢。
父亲在门外说着,那语气听着挺复杂,像是时间抚平了创伤后的平静,又是那么的情殇。
我走了过去拿开扣子推开了门,房间里三爷的东西没有动,一张桌子两张椅子,还有那个早已脱了色的高脚床还是摆在西墙角位置,甚至床上的枕头被子都叠的好好的。
站在房间里看着三爷的物件,我惆怅之余心里在想着,三爷都失踪十几年了,是不是还活着,还是早就……
十几年了!
是时候给他做个衣家坟了!
这一下王二虎母亲又不干了,嚷嚷着说这祸星不能走,我得让他给我二虎披麻戴孝守灵堂。
尽管心里不愿承认,三爷应该是过世了。可十几年都没见人,难道他就不想亲人,不想回来看看他的子孙后代!
父亲在门外说着,那语气听着挺复杂,像是时间抚平了创伤后的平静,又是那么的情殇。
迈出房间,我轻轻的关上了门上了扣子,而后退出老居。
或许是我无意间的行为,触动了彼此间心里那根弦,一路上我们父子都没有说话,默默的推车板车回了家。
一边堆着柴火,我决定还是把做衣家坟的事跟父亲说说。
父亲默然的点点头,说好,回头我去老王头家看看黄历。
父亲在门外说着,那语气听着挺复杂,像是时间抚平了创伤后的平静,又是那么的情殇。
一到房门口我就愣了,不知是谁在我房门上画的乱七八糟,像是胡乱涂的细看之下又感觉错乱有秩。
这是什么笔画的,竟然这么难擦。
第二天吃过了早饭,父亲就用摩托车送我下城到了车站。
或许他们根本就不需要那些虚言,一世父母一世苦,为了孩子心甘情愿,这就是伟大无私的父母。
父亲在门外说着,那语气听着挺复杂,像是时间抚平了创伤后的平静,又是那么的情殇。
只是我没想到她居然执迷到了这种程度,竟然开始在房门上画这种鬼东西。这要是给邻居或是房东看见了,指不定他们会怎么想呢。
父亲老了许多!
到了市里已经快十一点了,回了个电话给父亲报了个平安就回了出租屋。
忙完后我看了下时间,已经快四点了,我就说我明早上出门,父亲说好,年轻人工作要紧,家里老爸老妈身体还硬朗,不用担心我们。
进了屋我就进了卫生间拿了盆水洗洁精毛巾之类的,出来想把这鬼东西给擦了。
应该是文艾的杰作,没一会就我回过味来。
想到这我更加觉得,应该为他们添个孙儿,以慰藉他们的渴望。
说着这话我瞅着父亲发髻已经有不少白发了,双手上有不少卷子裂口,心里莫名的发堵。
按照我的想法,这些东西既然是画上去的,又是画在光滑的门上,应该不难消去。可谁知道我努力的半天也没擦去半点,我不禁无语了。
我不是善于交际的人,此刻更是发现,我与父亲之间的话语,是那么的少,那么的枯涩。我是多么想安慰父亲,说些犒赏父亲赞美父亲伟大的话,可不知道为何就是说不出口,最终我上了楼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