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逛花楼歪打正着

  
  她说完还摇了摇头,大约是不觉得自己家中会有这等沉迷烟柳之地的男子,可她一低头,就看见李公公面色古怪,显然是有未尽之言。
  “哀家觉得......此事,不好说。”
  雕了鸟兽的香炉之中缓缓飘散几缕轻烟,绕上太后那紧蹙起一条沟壑的眉心,她手中的茶盏几经拿起又落下,沉默半晌,最终也就只憋出来这么一句。
  国公夫人之前瞧她凝眸深思,便以为太后是个能拿得定主意的人,不成想心中才稍稍安定,便因她这话又挂上了满面愁容。
  “太后娘娘也不是不知,等再过一两个月节过完,咱们家阿知就十五了,这般年岁再不成家,岂非让人笑话?”国公夫人说着竟是几欲落泪,她低垂眸子,用帕子轻拭着眼角,然太后不必去看,都知晓她此时不过做戏。
  “男子十五,本也就不是什么太大的岁数,怎会有人笑话?何况以焉知的身份,也不愁好人家,你还是还是顾着自己才最为稳妥,毕竟国公那性子,你可比旁人清楚。”
  太后此言,便是断了国公夫人的念头,可国公夫人今日本就是来求太后出面替她解决麻烦,又怎会如此轻易放过?然她一个“可是”才刚刚说出口,就听见有脚步声匆忙而来,转头一看,竟是万寿宫中的李公公疾步走了过来。
  见国公夫人还在,李公公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难以启齿,只是朝着二人一叩首,说道:“太后,大事不好了,秦王殿下带着禁卫军将拜婳楼围了起来,估计里头的老爷公子都得遭殃。”
  “太后娘娘也不是不知,等再过一两个月节过完,咱们家阿知就十五了,这般年岁再不成家,岂非让人笑话?”国公夫人说着竟是几欲落泪,她低垂眸子,用帕子轻拭着眼角,然太后不必去看,都知晓她此时不过做戏。
  太后起初看他那般慌乱,还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此时一听,也就只是摆了摆手,浑不在意地回道:“不过只是一个歌舞坊罢了,就算查封,又与哀家何干?至于你这么不顾礼数地跑一趟。”
  本就是奉旨来办案的人,怎会听她说这颇多,男子嘴角原本的一点笑意也渐渐淡去,看在沈焉知眼中那便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正当他以为今日只怕是不能善了之时,楼下突然一阵骚乱,她朝下看了一眼,便见一匹黑马疾驰而来,想也没想,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她说完还摇了摇头,大约是不觉得自己家中会有这等沉迷烟柳之地的男子,可她一低头,就看见李公公面色古怪,显然是有未尽之言。
  而国公夫人则是一听见“拜婳楼”就眉心一跳,手中没稳住,直接就将帕子给扯了一个口子。
  “莫不是......”太后心中已有猜测,可话却只说到一半,然李公公跟着太后这么多年,对她的心思也都是门儿清,朝着她点了点头,之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了国公夫人一眼。
  “郡王也在其中,国公夫人还是想想,如何将人弄出来吧。”
  国公夫人一听,哪里还坐得住?她将手中已经成了两半的帕子握成一团,起身赶忙朝太后行了一礼,说道:“妾身便先回了,若真的是阿知被困其中,还望太后娘娘在皇上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毕竟娘娘是知晓的,阿知一个女儿家,哪怕出入那等地界,也做不出那等污浊之事。”
  于是两个十分会说话的人凑在一起,便又是一阵地互相吹捧,一人说对方沉鱼落雁,一人说对方风流倜傥,总之就这么说了半天恭维话,浓情蜜意几乎能腻死人,却也带了一些玩笑的意思,然还未等他们做做些什么,就被一群夺门而入的人吓了一跳。
  话也挑明了,便是希望太后能够多少帮衬着一些,即使她也明白,那位秦王殿下要拿的人,估计皇帝也没法说好话。
  万寿宫中此时如何,沈焉知自然是不知晓,秦王带着人闯进来的时候,她正与美人调笑逗趣,因为楼中烧着地暖,她的脸上带着微微的红晕,虽说身着男子衣衫,却也更衬着那张年少未长成的脸有些雌雄莫辨,甚至比她身边薄施粉黛的女子还要娇艳几分。
  “沈公子可有些时日没来了。今日怎得有了空闲?”趴在他怀中的娇俏美人柔声问道。
  “你这办事就办事,做什么要搜身?不如与我说说是什么事情,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些忙呢。”她一边说一边后退,直到躲进屏风后头,就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明明作了一副男子打扮,却活像一个要被欺凌的良家少女。
  沈焉知轻挑起她的下巴,从盘中捻起一颗葡萄送到了美人口中,随后点了点她的鼻子,笑道:“前些时日我那老父亲管的严,便稍微耽误了几日,你可莫要怪我。”
  美人被这般调戏,红了脸颊,“沈公子说的什么话,奴家这是日想夜想,就盼着公子能过来,如今终于盼到了,哪里会有责怪的意思?”
  于是两个十分会说话的人凑在一起,便又是一阵地互相吹捧,一人说对方沉鱼落雁,一人说对方风流倜傥,总之就这么说了半天恭维话,浓情蜜意几乎能腻死人,却也带了一些玩笑的意思,然还未等他们做做些什么,就被一群夺门而入的人吓了一跳。
  那群人身着紫衣官服,腰间佩刀,一个个面色冷峻,而为首的一人身着黑衣,目光之中更是裹挟着森冷的杀意,只消一眼,就让两人不寒而栗。
  美人直接从沈焉知的身上起来,站在了一边,而沈焉知也拍了拍身上的糕点屑子,万分心虚地坐直了身子。
  “几位官差有何贵干?”虽说有些发怵,可以沈焉知的身份,倒是从来都不惧官差,因此即使是故作镇定,也端了些少爷架子,岂料黑衣男子并没有朝她解释过多,直接就对身后的人吩咐了一句“搜身”。
  于是两个十分会说话的人凑在一起,便又是一阵地互相吹捧,一人说对方沉鱼落雁,一人说对方风流倜傥,总之就这么说了半天恭维话,浓情蜜意几乎能腻死人,却也带了一些玩笑的意思,然还未等他们做做些什么,就被一群夺门而入的人吓了一跳。
  一听这搜身,沈焉知就觉得头皮发麻,眼看着那些人就要靠近,忍不住朝后头移了一段。
  “你这办事就办事,做什么要搜身?不如与我说说是什么事情,说不定我还能帮上些忙呢。”她一边说一边后退,直到躲进屏风后头,就只露出了一个脑袋,明明作了一副男子打扮,却活像一个要被欺凌的良家少女。
  然即便如此,也没有激起对面那人哪怕一点的怜悯之心,他扬了扬下巴,那些原本止住动作的官差又逼近了几步,沈焉知也不知哪里来的底气,直接指着男子骂道:“小爷乃是皇都望族,哪怕是国公府也得让我三分,我看你敢动手。”
  男子依言向前走了两步,蹲下身来,可还未靠近,就感觉一道寒光袭来,他不慌不忙朝后一躲,就见沈焉知起身三两步跑到了窗边,俨然是一副要逃跑的样子。
  一句话说地她自以为严词厉色,却其实是色厉内荏,男子听了后只是眉梢微微挑起,“本官奉皇上之命,前来此处捉拿偷盗宫中宝物的贼人,有皇上的旨意,本官有何不敢?”
  一个“本官”,便是表明了压根没把什么国公府放在眼里,沈焉知也算是明白这个人不好惹,只能欲哭无泪地服软,可她哪里敢被人搜身,于是口不择言说道:“你们这么多人,说搜身就搜身,岂不是要毁了小爷的清白?”
  男子饶有兴致地看向他,上下打量了一番,估摸也是第一次见逛花楼还要清白的人,等他打量完了,眸中的兴味却是更浓了几分,于是对身边人吩咐道:“将那女子带出去。”说完之后,又转过头来问沈焉知:“这屋里都是男子,你该没有清白这一说了吧?”
  被押着出去的美人脚下险些一个踉跄,随后目光复杂地看了沈焉知一眼,心想如果真的是被自己看见,还真不至于毁了清白。
  然而这句话她可不敢说,只能盼着沈焉知自求多福,想办法躲过这一次劫难。
  可沈焉知又有能有什么办法?她握紧自己的衣襟,对着这个几乎是准备上手直接扒她衣裳的男子怒目而视,偏偏不能将他如何,都急红了眼。
  男子却不依不饶,他朝着身边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半句话不多说就走上前来,沈焉知这下是真的慌了,她一把推倒了面前的屏风,刚想庆幸这一动作让那人的脚步顿下,就看见男子抽出佩剑,那缕寒芒一闪而过,让她心中一凛。
  男子依言向前走了两步,蹲下身来,可还未靠近,就感觉一道寒光袭来,他不慌不忙朝后一躲,就见沈焉知起身三两步跑到了窗边,俨然是一副要逃跑的样子。
  “不是有话与本官说吗?怎么不说了?”男子气定神闲地收剑入鞘,一双狭长的眸中带了些戏谑之意。
  沈焉知讪讪笑了两声,逃跑不成,可以说是心虚的很,只能拖延道:“本身我也不想逃的,就是你带的人太多,我有些怕,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将这些人给弄出去,我再与你说?”
  沈焉知压根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毕竟也不过只是两层楼,对她而言还真不算什么,然而她一把推开窗棂,脚才刚刚踩下去,便见楼下一群人将拜婳楼围地水泄不通,当即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苦着一张脸,默默地转过头来。
  “不怕死你就往下跳,左右也不是本官动的手,任凭你那靠山再怎么牢靠,皇上应当也不会迁怒于本官。”
  本就是奉旨来办案的人,怎会听她说这颇多,男子嘴角原本的一点笑意也渐渐淡去,看在沈焉知眼中那便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正当他以为今日只怕是不能善了之时,楼下突然一阵骚乱,她朝下看了一眼,便见一匹黑马疾驰而来,想也没想,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等……等一下!”沈焉知赶快出声,像是怕晚了一刻,那利刃就会划到自己面前一般,她喉中微动,支吾半天却对着男子小心翼翼地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有话与你说。”
  于是两个十分会说话的人凑在一起,便又是一阵地互相吹捧,一人说对方沉鱼落雁,一人说对方风流倜傥,总之就这么说了半天恭维话,浓情蜜意几乎能腻死人,却也带了一些玩笑的意思,然还未等他们做做些什么,就被一群夺门而入的人吓了一跳。
  本就是奉旨来办案的人,怎会听她说这颇多,男子嘴角原本的一点笑意也渐渐淡去,看在沈焉知眼中那便是显而易见的不耐烦,正当他以为今日只怕是不能善了之时,楼下突然一阵骚乱,她朝下看了一眼,便见一匹黑马疾驰而来,想也没想,就从窗户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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