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不信

  “好。竟然使者这么有心,那这礼物本尊就收下了。”
  圣域呆在灭秧怀里眉间轻轻浮起一抹折痕。
  她虽然造神失败过,但失败品都由她亲自销毁过了,应该不会遗落在世间。
  想到此灭秧不仅轻笑。垂眸扫了一眼大殿里的人。果然,他们都看向了哪颗珠子。似乎在想这鬼界为什么会有这些好东西?
  但是……
  她很明确的在那颗珠子上感觉到了自己的气息。到底这是……怎么回事?
  圣域皱眉。她不过是多了看了几眼而已。
  圣域大人的气息对于灭秧来说是魂牵梦绕的存在。那颗珠子的真假他也能瞬间辨认出来,一时间心头也有些趣味。
  想到此灭秧不仅轻笑。垂眸扫了一眼大殿里的人。果然,他们都看向了哪颗珠子。似乎在想这鬼界为什么会有这些好东西?
  鬼界使者颔首点头:“虽然是失败品,但其中的灵气却是无比的充裕。实乃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宝物。”
  他这话说的倒是实话。从降世到现在,圣域的所有东西都被人们追捧为宝物。只是圣域自己不知道罢了。最严重的时候,她踏过的阶梯,碰过的树枝都能被人珍藏起来,供着。
  依照世人所言,被圣域大人踩都是一种福气。更让人瞠目结舌的是,被圣域碰过的树枝要不了多久就能成精成怪,硬生生的比别的妖魔鬼怪少修炼好几百年。让人那个羡慕嫉妒恨啊……甚至于被供起来这种荒唐的做法也曾经风靡一时。如果不是碍于身份和脸面,他相信六界之中的大部分人都想变成一块石头,被圣域踩一踩或者看一看。
  呵……
  想到此灭秧不仅轻笑。垂眸扫了一眼大殿里的人。果然,他们都看向了哪颗珠子。似乎在想这鬼界为什么会有这些好东西?
  “师父啊,就算是我能逼着她跳舞。但我能逼着她跳这么好吗?你有没有看到宾客们看着她的眼神,她因为那些眼神而跳的越来越肆意。”
  但再怎么着也是别人的。何况还是送给魔尊的,他们不能抢。
  洛羽在边上看着,眨眨眼,眸中不屑。
  这下界的人尽会鬼扯。神界的东西有那么容易得到吗?简直不要脸。
  灭秧摸了摸下巴,垂眸看了一眼圣域。见她眉头未松便点点头。
  “好。竟然使者这么有心,那这礼物本尊就收下了。”
  “灵力和什么?”
  鬼界使者闻言松了一口气。
  他还担心送不送的出去呢。毕竟,虽然圣域大人的东西很宝贵。但圣域大人也是神界的人,而魔尊刚刚才攻略了神界。他送这种东西上去,魔尊陛下如果一个脾气上来把他赶出去他也只有受着。
  “是。”鬼界使者颔首鞠躬。退到了席位上坐着。虽然周围依旧没人,但他却已经有了几分豁达。
  “对。”灭秧点点头:“说不定,是你身边亲近的人在你摧毁魂珠的时候为了一己私欲给掉包了。”
  莹润的珠子送到了灭秧手上。他眼眸半垂掂量了一会儿。
  能如何?
  “师父,你想要这个吗?”
  他低声询问。
  大殿中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但却能很明显的看到。他是在和他怀里的女人说话。不知道这女人是何方神圣。
  “师父,你想要这个吗?”
  被魔尊陛下抱在怀里……
  宠妃?
  没听说这魔界的后宫有女人啊……
  圣域皱眉。她不过是多了看了几眼而已。
  难不成汇报有误?
  圣域闻言抬眸看了他一眼:“什么?”
  魔姬在台下看的愣愣的。脑中警铃大作。这是谁?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会在舞台上跳舞,还跳的这么……
  灭秧微微一笑:“方才看师父直勾勾的盯着这个东西,本尊孩子还以为师父想要呢。”
  直勾勾?
  圣域皱眉。她不过是多了看了几眼而已。
  但也并没有反对灭秧的说法。只是摇头。
  “我不需要它。失败品的神珠除了比一般珠子多了些灵力和……之外也没什么用处了。”
  “什么?”
  灭秧垂眸。他好像没听清楚。
  “灵力和什么?”
  “不重要。”圣域轻叹一声:“其实,我也不知道失败的神珠有什么作用。只是奇怪。我炼制的失败品很少,这么多年来也只有那么一两个。还都被我摧毁了。这颗……是怎么留下来的?”
  灭秧闻言颔首。他也有这个疑问。千年前他有幸看到圣域摧毁其中一颗魂珠。能留下这么一颗自然是稀奇的。但她没有像圣域一样提出自己的疑问。只是满脸戏谑。
  “说不定……是被掉包了呢?”
  “掉包?”圣域抬眸。
  “对。”灭秧点点头:“说不定,是你身边亲近的人在你摧毁魂珠的时候为了一己私欲给掉包了。”
  面纱下的红唇轻蔑微勾,她弯腰一个飞跃侧眸看向了高台。
  闻言,圣域微怔。
  灭秧没打算多说。这千年来他没怎么上过神界。自然也不知道神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就单凭神界有风神风朴那样的人神界就不可能会太平。何况……神界的风朴不止一个。
  呵呵……
  灭秧的表情有些微妙。
  有人带了头其他族群也开始陆陆续续的献宝,但也因为有人带了头,他们送的东西也再不会张鬼界那样引人瞩目了。何况神珠只有一颗……
  但这些礼品灭秧还是一一收下了。一车一车的拉向小金库。大殿中央的空挡留了出来。一缕嫣红飞过,从房顶上撒下彼岸花枝,四周被艳红色笼罩,纱幔层层飞扬形成了一块半透明的屏障。其中一个舞台若隐若现。
  灭秧见此眸色渐深。众宾客亦是沉下心来看向舞台。
  忽的有一阵花香传来。一双修长白嫩的腿儿缠绕在纱幔之上缓缓现身,娇颜惑人。
  “对。”灭秧点点头:“说不定,是你身边亲近的人在你摧毁魂珠的时候为了一己私欲给掉包了。”
  她的衣着无疑是大胆的,她的舞姿无疑是奔放的。就连魔界最放荡的魔姬都比不上她的身姿,那般的艳丽,那般的妖娆。
  “师父啊,就算是我能逼着她跳舞。但我能逼着她跳这么好吗?你有没有看到宾客们看着她的眼神,她因为那些眼神而跳的越来越肆意。”
  魔姬在台下看的愣愣的。脑中警铃大作。这是谁?这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会在舞台上跳舞,还跳的这么……
  难道是魔界新来的舞姬?
  不可能。魔界新开的舞姬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
  看着看着。她捏紧了面前的酒杯。
  青竹坐在一旁,好似看着舞蹈又好似没看。敲了敲桌子垂下眼帘,眸底有一丝诧异。片刻之后又释然了去。
  花神……
  跳舞?
  难怪,他会把圣域带过来。
  ……
  洛羽是神,对神的气息自然是敏感的。此时此刻看着花神,满脸的难以置信。脑中花神在神界时的圣洁模样渐渐地开始破碎。
  印象中,神界的女子总是喜欢模仿圣域。模仿她的穿着,神态,还有语气。时间久了便也能在她们身上看到一丝清越。但是现在……
  他实在难以将面前跳着艳舞的女人和那个花神联系起来。
  难不成……是魔界的人逼着花神跳的?念及此他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抹杀意。
  魔界的人……果然可恶。
  花神想这样跳吗?不想。就算是想跳也不应该在这些人面前。应该,在月神面前,或者在星君面前。但她敢不跳吗?不敢。她怕魔尊将那段影像放出去。那么她……就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没听说这魔界的后宫有女人啊……
  幸好,那魔尊还不算太坏,答应她可以戴上面纱。最起码让这些下贱的人认不出她也是保留了一分颜面。
  只是……跳着跳着便仿佛解放了天性。她能感觉到周围有许多炙热的目光在盯着她,毒辣的看着她身上的每一处。白嫩的肌肤,窈窕的身段,还有她俯身特意露出的浑圆。
  有人带了头其他族群也开始陆陆续续的献宝,但也因为有人带了头,他们送的东西也再不会张鬼界那样引人瞩目了。何况神珠只有一颗……
  这些,似乎是她在神界没有的待遇吧?在神界那些人只顾着看圣域,即便圣域懒得离他们,他们也依旧乐此不疲。
  哼。
  面纱下的红唇轻蔑微勾,她弯腰一个飞跃侧眸看向了高台。
  魔尊就座在那上首,一席红衣灼眼浑身气度惑人心神。就好像是这六界的王者一般。看着便让她一愣,差点儿忘了接下来的动作。
  于是,她跳的更卖力了。
  然而灭秧却并没有看她。听着大殿之下传来的抽气声便知道效果不错。但,他只想知道圣域大人的表情。
  她的表情……
  能如何?
  她生来便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世界上的人都影响不了她一般。
  “师父,你想要这个吗?”
  灭秧不禁执起她一缕发丝。放在鼻翼下轻轻的嗅闻。
  从花神出现的那一刻起她便知道她是谁。只是有些诧异。
  花神想这样跳吗?不想。就算是想跳也不应该在这些人面前。应该,在月神面前,或者在星君面前。但她敢不跳吗?不敢。她怕魔尊将那段影像放出去。那么她……就完了。彻彻底底的完了。
  圣域听闻他的话有几分呆愣。
  “师父,我有没有逼她你看不出来吗?你看看她,跳的多么开心。人家啊,是早就想这么做了,但碍于师父你管着她们,所以她们不高解放天性。”
  没听说这魔界的后宫有女人啊……
  “你逼她的?”她低沉着脸发问。
  ……
  “呵呵……”
  “莫要胡说。本神君的人,本神君知道。她绝对不会的。何况,本神君已经告诉过你。本神君的错误由本神君来承担,莫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灭秧微微一笑:“信不信,师父,我们两个如果离开片刻,他们会做出更加放肆的事情。”
  灭秧歪了歪头,眉角有几分上扬。
  还跳的这般的……
  尾音落下,圣域骤然回神。
  花神……不是最讨厌这些东西的吗?
  闻言,灭秧神色悠远,他在想……如果师父跳这样的舞会不会……更好看。他估计会让她三天下不来床吧?虽然她们这些人修复力极强。
  “莫要胡说。本神君的人,本神君知道。她绝对不会的。何况,本神君已经告诉过你。本神君的错误由本神君来承担,莫要牵扯无辜的人进来。”
  为何她会在这里……跳舞?
  “竟然师父对自己的人如此自信,那我们不妨试试。”
  “对。”灭秧点点头:“说不定,是你身边亲近的人在你摧毁魂珠的时候为了一己私欲给掉包了。”
  “师父啊,就算是我能逼着她跳舞。但我能逼着她跳这么好吗?你有没有看到宾客们看着她的眼神,她因为那些眼神而跳的越来越肆意。”
  吻在她脸颊颤蔓延,禁锢住她挣扎的双手。厮磨着她微凉温润的耳垂。
  还跳的这般的……
  念及此,她看向灭秧。后者微微颔首勾唇一笑。
  如泉水般轻灵的笑声传到了她的耳际。圣域皱眉刚要说话却见他袖袍一扬,王座周围围上了一层红纱。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制在座椅上。上身微曲,仿佛一张弯弓将她笼罩在身躯之下。泛着红光的眼眸印着她包罗万象的黑瞳。
  圣域有些语塞。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学识有几分浅薄。竟然不知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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