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大难临头
王大头告诉我，他在趁我睡觉的时候去食堂买晚饭，回来就看到我一个人站在宿舍里。
我把自己看到的一切说出来，王大头嘿嘿笑着说：“没看出来，你还有编故事的才华。”
王大头一边吃着饭，一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脑袋：“不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真的，你要相信我。”我再次认真的强调一遍。
一种强烈的不祥在我心底蔓延，我有些心慌，联想到方才所经历的一切，我觉得李老贰要大难临头了。
王大头一边吃着饭，一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脑袋：“不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我知道口说无凭，再讲下去，他只能以为我这是精神病的前兆。
我没有心思吃饭了，也没胆量睡觉了。我怕自己睡下之后，李老贰的尖叫声又会冒出来。
我感觉被这个女人捉弄了，没好气的说：“你那么关心我干嘛，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给李老贰视频一下吧，瞧瞧这小子到底有没有事。”我拿出手机，点开了微信。
微信接不通，我想他所在的地方或许没网络。我打电话给他，他的手机不在服务区。
一种强烈的不祥在我心底蔓延，我有些心慌，联想到方才所经历的一切，我觉得李老贰要大难临头了。
“这可不一定。”我说完之后就后悔了，感觉自己是在诅咒李老贰一样。
第二天清晨，我早早就起来了。其实，我压根就没有睡沉，着实被昨晚的一幕吓到了。
我再次拨通了李老贰的手机，还是联系不上。我叫醒王大头，让他给李老贰打个电话。
结果一样，找不到李老贰，我们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到家。
“别担心了，他一个大活人能出什么事，大家都是成年男性，有自我保护的能力，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王大头打着哈欠说。
“这可不一定。”我说完之后就后悔了，感觉自己是在诅咒李老贰一样。
我想到了一件事，直接把王大头的衣服被子都拉起来，甚至还将他的假发套拿下来，仔细闻了闻。
王大头见状，连忙阻止我，皱着眉头说：“哎哎哎，乱闻什么呢，老子只对女人感兴趣，你要是打我的主意，我就不客气了。”
除了汗臭味之外，没有泥腥味。昨晚那么浓烈的泥腥味从哪里来的呢，难道是我的眼睛，耳朵和鼻子同时出错了？
作为一个接受过现代化教育的艺术人才，我对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向来不相信。可此时此刻，我只能想到那个词——闹鬼。
找不到李老贰，我心里结了一个疙瘩，连上课都没精神。
坐在我身边的陈欣欣小声问我：“哎，你怎么无精打采的？”
“没睡好。”我揉了揉鼻子，她身上散发着清香，很好闻。
她指了指我的素描本说：“你画的这个美女是谁啊？”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素描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那个妩媚动人的女人呈现在光天化日之下。
“咱们还是回去吧。”王大头站起身，拍拍屁股，打算回宿舍。
“想象的，想象懂吗？画家要有想象力，不能只会写实。”我干咳了两声说。
陈欣欣嘻嘻笑着说：“嗯，是啊。想象也要来自于生活啊，你生活当中是不是经常看到不穿衣服的女人？”
我知道陈欣欣心直口快，为人也开朗大方。她的一双眼睛很漂亮，总是闪着亮光，眼中带笑。
可被她当面这样问，我还是有点尴尬，连忙把素描本合了起来：“不要乱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开玩笑而已，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别那么紧张。”陈欣欣反而无所谓的说。
我感觉被这个女人捉弄了，没好气的说：“你那么关心我干嘛，不会对我有意思吧？”
“少臭美了，谁会喜欢你？”陈欣欣脸色一红，随即又说：“咱们学校西边那个湖风景不错，很适合创作。不过，你要当心点。”
“想象的，想象懂吗？画家要有想象力，不能只会写实。”我干咳了两声说。
我一愣：“当心什么？”
陈欣欣神秘一笑，眼睛里闪着亮光：“不告诉你。”
一个性格外向的女生装神秘，比起内向的女生更让人摸不着头脑。
下课之后，她离开了画室。我又看了一眼素描本上的女人，发现陈欣欣的眼睛和这个女人很像，莫非当时我创作的时候，脑子里想到了陈欣欣？
王大头一边吃着饭，一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脑袋：“不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我还没来得及弄清楚要小心什么，李老贰就死了，死在了西边的湖里。
当时我正拿着画具往宿舍走，王大头打来电话，带着哭腔告诉我李老贰的死讯。
我感觉挨了一闷棍，脑子一片空白，撒开腿就往西湖边跑，风在耳边呼呼吹过，我居然听到了李老二的声音：“六郎，六郎啊……”
西湖边上围着一些学生，他们在小声议论着什么。我挤进去，看到王大头正坐在岸边，他身前躺着一个人。
“大头！”我喊了一声，踉跄着跑了过去：“李老贰怎么样了？”
“看看吧，身体都泡肿了。”王大头抹了一把眼泪。
“这可不一定。”我说完之后就后悔了，感觉自己是在诅咒李老贰一样。
我双腿有点发软，手里的画具差点掉在地上。
李老贰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惨白浮肿的脸让我有点害怕，他的嘴角还挂着一丝笑意，好像是睡着了，随时都会把眼睛睁开。
李老贰的死相让我不知道该悲伤还是该恐惧，空气中弥漫着泥腥味，秋风吹来，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一种强烈的不祥在我心底蔓延，我有些心慌，联想到方才所经历的一切，我觉得李老贰要大难临头了。
过了一会儿，警察赶到，我和王大头眼睁睁看着李老贰被拉走，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前两天李老贰还和我们有说有笑，如今却天人永隔了，这让我一时间难以接受。
经过在勘察现场，进行尸体解剖之后，认定李老贰是溺水身亡，不存在他杀的迹象。
湖面荡漾起层层波纹，偶尔有鱼翻身闪过，我却没心思看它的表演。
王大头抽着闷烟，叹着气说：“李老贰有啥想不开的，咋就自杀了呢？”
“我看未必就是自杀。”我手里转着画笔，脑子里面冒出了很多可怕而奇怪的想法。
“不是自杀，不是他杀，难道是李老贰意外落水？”王大头有些疑惑的问我。
王大头一边吃着饭，一边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脑袋：“不烧啊，怎么说胡话了？”
我继续转动着画笔：“谁知道呢，指不定是被人拉下水的。”
过了一会儿，警察赶到，我和王大头眼睁睁看着李老贰被拉走，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滋味。
“咱们还是回去吧。”王大头站起身，拍拍屁股，打算回宿舍。
死了人的地方总是会显得阴森，我也赶紧起身，背上画具就要走。
我知道他是怕自己也被拉下水，李老贰死不甘心，拉两个人垫背，也不稀奇。
学生们早就各自散去，太阳早已落山，冰凉的秋风里，只有我和王大头坐在湖边。
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我无意间扫视了一眼湖面，却看到一团乌黑的东西从水面上一点点浮现了出来……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王大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我，我则低头去看手上的画笔，画笔上红色的“X”符号很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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