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大食堂的江湖
晴娘出门，指着大食堂朝着苏暖介绍：“瞧瞧，这几步就能到，我就是为了这点近，让阿牛把最好的那间房子都给让出去了。”
苏暖听出晴娘语气中有一点不忿又有一点得意，默默的看了一眼晴娘：所以这是对于这自己的这个决定高兴还是不高兴？
晴娘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懂苏暖的疑惑，只自己微微的抱怨：“为什么离大食堂最近的不是那个三间的大房子呢。”
苏暖微顿，这真是很晴娘的想法，最好，好的都是她的。
“中午要送饭的地方就两个，都是在矿井那边，他们分早晚班，中午就有一班人得我们把饭食送过去派，往先我一次只能拿一个地方的饭食，还得返回来一趟，有了你倒是能拿两个地方的了，走一趟就行了，馒头虽然不重，但是多了也挺沉，你能拿得动吧。”
阿牛显然也了解晴娘，重重朝着晴娘哼了一声：“哪能什么好都让你占了。”
“中午要送饭的地方就两个，都是在矿井那边，他们分早晚班，中午就有一班人得我们把饭食送过去派，往先我一次只能拿一个地方的饭食，还得返回来一趟，有了你倒是能拿两个地方的了，走一趟就行了，馒头虽然不重，但是多了也挺沉，你能拿得动吧。”
苏暖还没看到阿牛叔说话的表情，就看到晴娘的手拧到了阿牛叔的胳膊上。
一个将近五十岁的样子，阿牛让苏暖叫了声秋师傅，人倒是不大胖，就是肚子大，跟怀了个大胎似得，面上一直笑呵呵的，被介绍到还跟苏暖打了个招呼。
苏暖没忍住面上露出了笑容。
阿牛尴尬的咳了两声，但是胳膊却一点没敢自个从晴娘的手里拔出来。
被阿牛点到名字的人，一个是个胖胖的大概有个40多岁的大婶子，在这年月里面，体型算是富态了。
又走了没两步，苏暖听见了细微的交谈声。
苏暖对着秋婶笑笑：“我跟晴娘师傅去送饭，回来再洗东西。”
不过等她走过去看见人的一刹那，发现那些交谈声也戛然而止。
这感觉倒像是这些刚刚说话的人说的话故意不让她跟阿牛叔晴娘婶听似得。
晴娘嘲讽的哼了一声，但是阿牛叔什么都没有表示，苏暖也就当自己没有感觉到，被阿牛叔拉着站在了厨房里面众人的面前。
阿牛看所有人的视线自然的从冷哼的晴娘打量到她的身上，就顺势开始介绍。
“这是苏暖，我找的帮工，主要是帮我打打下手，其他的帮工需要干的活，秋嫂和英子也可以跟她分分，不过他人小，你们多照顾着点。”
被阿牛点到名字的人，一个是个胖胖的大概有个40多岁的大婶子，在这年月里面，体型算是富态了。
一个是个瘦瘦的年轻姑娘，看面相的话也就十七八的样子，算是有几分颜色，主要是年轻，又不像苏暖瘦到干蹦蹦的，自然看起来就好看了。
她们听到阿牛的话，都笑着应了好。
不过苏暖能感觉出来，这两个人对她的热情，还没有他们挤出来的笑容真实。
大牛又给苏暖介绍其他人，除了秋嫂和英子，还有两个厨房里说话顶事的师傅。
阿牛显然也了解晴娘，重重朝着晴娘哼了一声：“哪能什么好都让你占了。”
一个将近五十岁的样子，阿牛让苏暖叫了声秋师傅，人倒是不大胖，就是肚子大，跟怀了个大胎似得，面上一直笑呵呵的，被介绍到还跟苏暖打了个招呼。
苏暖抿了嘴，她知道这大食堂里面没这么平静，她看到那些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只是一勺饭都能有这么多的说法，她也是真的没想到。
另外一个看起来就不大好惹了，阿牛介绍说是李师傅，个子有点矮，方方的脸盘，年龄倒是不大，看上去比阿牛叔还要年轻上两三岁，也就不到三十的样子。但是整张脸一直都是紧绷着的，一点笑气都没，看着苏暖的样子嫌弃的很。
被阿牛点到名字的人，一个是个胖胖的大概有个40多岁的大婶子，在这年月里面，体型算是富态了。
被阿牛介绍到，直接就不给面子的皱了眉：“她这么一小点，能干点什么？”
阿牛还没说话，晴娘已经回了：“反正主要是给我家阿牛做帮工的，我家阿牛觉得能干就行了呗。”
苏暖发现晴娘说话的时候，又变成了那副吊着眼睛不好好看人的样子，但是不知道这样子是不是特别的唬人，反正李师傅听见晴娘开口就没再说什么话了，头一转就去干自己的事情。
阿牛又交代了两句，就开始各自干各自的活了。
苏暖这才知道，晴娘原来也是食堂的师傅，只是她不做炒菜，是大食堂里面唯一的一个面点师傅，也就是说这蚂蚁窝的工人吃的每一口的饼子馒头包子都是出自晴娘的手的。
原来晴娘说可以罩着她，并不是仗得阿牛叔的势，而是在这大食堂里实实在在的有自己的话语权和位置。
别以为她不知道阿牛叔其实跟李师傅是一样想她的，只是他顾忌着宁奶奶跟宁世哥，没说出来而已。
看看被晴娘一句话怼的沉默的李师傅，再看看动作利索的晴娘。
苏暖明白为什么晴娘这么一个嘴利牙尖的人，宁奶奶跟宁世哥却都说她好了。
阿牛显然也了解晴娘，重重朝着晴娘哼了一声：“哪能什么好都让你占了。”
苏暖虽然被晴娘交代不用管其他人，但是她却不想让自己变成别人口中那个干不了什么的人，立刻就看着阿牛叔的需要动了手。
她之前虽然不是什么干活的人，但是本来在宁奶奶家里面，已经锻炼了一段时间了，切菜摘菜什么的也不难，她早就干顺了。
苏暖点头，一千米的距离不算远，她应该能一气儿的把东西拿过去。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眼里有活，勤快积极。
基本上阿牛叔要下哪一个菜的时候，她已经把洗好切好的菜给递了上去。
苏暖看到阿牛叔看她的眼神满意了不少，心里得意。
别以为她不知道阿牛叔其实跟李师傅是一样想她的，只是他顾忌着宁奶奶跟宁世哥，没说出来而已。
一个将近五十岁的样子，阿牛让苏暖叫了声秋师傅，人倒是不大胖，就是肚子大，跟怀了个大胎似得，面上一直笑呵呵的，被介绍到还跟苏暖打了个招呼。
大食堂十二点准时开饭，工人都在这段短时间段内涌入，派饭的压力很大。
但是大食堂四个窗口，苏暖看见在窗口派饭的却只有秋婶和英子。
食堂的吃食每天都是定量的，厨房的师傅们派饭前就把所有的饭菜给做完了，但是三个大师傅包括晴娘都没往窗口站。
苏暖想想自己跟秋婶和英子一样都是帮工，就想去帮忙，她虽然人小，但是手还是很稳的，这时候打饭，无非就是根据递过来的饭票，往工人拿来的搪瓷缸子里面打饭菜馒头，她只要够到窗口，这活也不是不能干。
只是她刚站到窗户口，都还没找到垫脚的东西。
秋婶已经挡在了她面前：“苏暖是吧，这窗口高，不用你干这个，几位师傅都停手了，用过的东西都需要清洗，要不然你去清洗东西吧，既然你是阿牛师傅的帮工，你就洗他跟晴娘用过的东西就行。”
苏暖看秋婶放着站了一溜急切打饭的工人也不管，就专门跟她说这个，说完了也不走，似乎就等着她点头。
秋婶说的话也没什么问题，可是苏暖就是直觉的觉得不能直接点头。
晴娘轻嗤一声：“他们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是阿牛的帮工，又不是我的，我用脏的东西没理由也让你洗刷的，你放心，等咱们派完饭回去，你阿牛叔就把活分完了，该他们干的，一点都不能少他们的。”
苏暖正想着要怎么回秋婶的这个话，晴娘在那边喊她：“暖暖过来，跟我去送饭。”
苏暖对着秋婶笑笑：“我跟晴娘师傅去送饭，回来再洗东西。”
苏暖说完就跑走，转身的时候已然能看见秋婶不满的表情。
苏暖眯了眯眼睛，想她干的这点活，这中间到底有什么门道？
不过她面上也没表上出来，很快就跟上了晴娘。
晴娘看着一副柔弱妖娆的样子，但是两大桶的饭菜说拎就拎了起来，她让苏暖拎着装满了馒头的桶，两个人才一块走出了大食堂。
“中午要送饭的地方就两个，都是在矿井那边，他们分早晚班，中午就有一班人得我们把饭食送过去派，往先我一次只能拿一个地方的饭食，还得返回来一趟，有了你倒是能拿两个地方的了，走一趟就行了，馒头虽然不重，但是多了也挺沉，你能拿得动吧。”
苏暖自然早就感受到了一筒馒头的重量，不过还是点了点头，她原先也以为自己瘦瘦小小的没什么力气，不过东西拿起来，她才发现自己的力气还蛮大的，这点苏暖自己都挺惊讶的。
晴娘看见苏暖点头也没再纠结这方面的事。
矿井的派饭点离大食堂不是特别远，但是也有将近一公里的距离，晴娘站在大食堂的门口看了看。
“今天运气不好，没往那边去的运输车，咱们也趁不上，只能自己走去了，路上你要是累就停下来歇歇，不急在这一时半会的。”
苏暖点头，一千米的距离不算远，她应该能一气儿的把东西拿过去。
苏暖抿了嘴，她知道这大食堂里面没这么平静，她看到那些人的第一眼就知道，只是一勺饭都能有这么多的说法，她也是真的没想到。
晴娘很满意看到她诧异的表情。
只是她刚站到窗户口，都还没找到垫脚的东西。
被阿牛点到名字的人，一个是个胖胖的大概有个40多岁的大婶子，在这年月里面，体型算是富态了。
也许是她的表情有点过于严肃，晴娘噗嗤一声笑了。
“你以为是帮忙，人家可不一定这样觉得，别看就是个打饭的活，这里面也是有门道的，说是一勺二两饭，但是事实上那一勺子里面的东西多一点或者少一点，可都是打饭的人决定的，这年月，多一口粮食都是恩德，秋婶跟英子就指着这一勺饭学么点什么好处，能让你分了这好处去？”
只是她刚站到窗户口，都还没找到垫脚的东西。
“知道刚刚你准备去帮忙打饭，秋婶为什么阻止你不？”
晴娘轻嗤一声：“他们可不是也是这么想的，可是你是阿牛的帮工，又不是我的，我用脏的东西没理由也让你洗刷的，你放心，等咱们派完饭回去，你阿牛叔就把活分完了，该他们干的，一点都不能少他们的。”
晴娘显然并不怎么喜欢那秋嫂和英子。
“还有刚刚秋婶说让你负责阿牛跟我用的东西的清洗你没应也算是不傻，厨房里面我们四个是师傅，洗刷的活我们不干，之前都是他们两个人干，现在直接就想推一半的活给你，也没想想你才多大点人，她们也真是不要那张脸了。”
苏暖抿着嘴角想，她大概是跟秋婶英子他们亲近不了了，只希望之后能够和平相处。
苏暖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看了一眼晴娘，晴娘说这句话也不是为了她的反应。
苏暖回了话：“可是我是阿牛叔的帮工，阿牛叔的活不就应该是我干么。”
只是她刚站到窗户口，都还没找到垫脚的东西。
“你这小丫头一副苦大仇深的脸干什么，你放心，阿牛分的活一定让他们没什么可说的，他们为了留着打饭的这个活计，就算不满也不会说出来。”
路上晴娘似乎是怕苏暖觉得无聊，又或者是觉得有些事情苏暖得知道，就跟苏暖聊起了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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