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合作
理工大学同在大学城内，距离凌华大学不算太远。四人同坐一辆七座商务车过去，气氛却是有些尴尬。
赵晴身受头疼之苦不想开口，一路都闭门养神。张檬对于她的能力却有些怀疑，不时就看一眼脸色不太好的赵晴，想私下问问靳琛赵晴究竟是什么本事，却苦于没有机会。
靳琛倒是泰然自若，只他素来善于伪装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事情谁都看不出来。
路行一半，高宗唐伸了个懒腰，发出舒服的呻、吟声。
等着张檬下意识看向他的时候，他才饶有兴趣地开口：“张警官跟靳先生是朋友，以前并未听说过？”
“是，我以前也不知道阿琛还认识高先生。”张檬针锋相对，前面靳琛回头看了眼，直接道：“高先生，张檬只是一个普通人，你不用这样试探。他知道异能者的事情，跟他的家世有关。毕竟，H市张家，也算是有些名头的。”
赵晴跟着高宗唐实习，这时候就下意识看向了高宗唐。高宗唐却是缓缓摇头，“这是你的案子，我只是来帮忙的。”言下之意就是让赵晴做决定。
张檬名字普通，张更是一个普通常见的姓氏，不过要说起H市张家的话……
不要说是高宗唐惊讶了，就连赵晴都忍不住睁开双眼看向了张檬。张檬被盯得不耐烦，“张家是张家，我是我！”他说着瞪了眼靳琛，“就你多嘴！”
靳琛也不生气，只笑了笑，重新回身做好，半响才淡淡道：“我与张檬相识多年，难得他找上我帮忙，只我的情况高先生和赵小姐也都清楚，纵然有些也无力。此事又关系到赵小姐的一位客户，还希望你们能够多多帮忙才是。行动处有行动处的规矩，可是警局也有警局的势力，你们若是能够合作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赵晴跟着高宗唐实习，这时候就下意识看向了高宗唐。高宗唐却是缓缓摇头，“这是你的案子，我只是来帮忙的。”言下之意就是让赵晴做决定。
赵晴眉头微皱，露出迟疑之色。
一旁张檬见状，猛然坐直了身子，看着赵晴认真道：“赵小姐，这可是关系到四个才刚刚成年的大学生！”
说话间，车缓缓停下，一行人下车就看到一个摇摇欲坠的大个子站在一旁，等看到张檬下车他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赵晴见状露出了些许笑容，“既然如此，我也提一个条件。我想要跟王红斌接触一下，张队长能安排吗？”
他说着略微走开了点儿，赵晴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张檬口中的大哥究竟是谁之后，她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如果连着他都安排不了跟王红斌接触的话，她就算再急也没用了。
张檬心中也是倾向于怀疑王红斌的，此时闻言立刻点头应下，“我会想办法带你见王红斌。不过，能不能在这个见面的过程中达成目的，就看你的本事了。”
“你误会了。”靳琛看到赵晴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语气就愈发的温柔起来，“我只是怕招呼不周。至于我的过往，你不必放在心上。异能者之中，十有八九都知道靳家那些事情，也知道我这个霸占着继承人的废物。”
说话间，车缓缓停下，一行人下车就看到一个摇摇欲坠的大个子站在一旁，等看到张檬下车他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张队长……”王磊顶着一张憔悴的脸，“李璐她……”
“我们还在调查，你带我们去李璐失踪的地方。”张檬绷着一张脸对王磊点了下头，示意他带路。赵晴站在一旁并不说话，只默默跟在张檬的身后。倒是靳琛，自动走到了她另外一侧，不时低声提醒她注意脚下台阶。
如此几次，赵晴终于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不出声的询问。
靳琛只笑了下，低声说：“赵小姐……”
“赵晴。”赵晴说，靳琛从善如流，改口：“赵晴，既然如此你也直接叫我靳琛好了。我看你脸色不算太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赵晴叹了一口气，同样声音压低，“靳先生不必……”
“靳琛，或者阿琛。”靳琛温和地打断了她的话，坚持道。赵晴点头，“靳……靳琛，你不必这样耿耿于怀。我知道每个人都有不想让旁人知道的过往，我也不会故意偷窥旁人的秘密……”
“不行，为什么？王红斌的秘书说他正在开会，市里失踪了那么多熊猫血，他就不怕他是对方下一个目标……”张檬话到一半顿住，苦笑了下，连忙跟对面的人道歉，“我不是对你，刘哥。行，他这里我再想办法。”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昨夜靳琛问的时候她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异能。在特别行动处的时候，赵晴就没有什么朋友，她的异能实在是让人忌惮。没有人愿意主动跟她接近，就怕一个不小心被她看到了不愿意让人知道的过往。
说话间，车缓缓停下，一行人下车就看到一个摇摇欲坠的大个子站在一旁，等看到张檬下车他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赵晴带着手套自然不是因为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异能，不过是为了让她身边的人心安而已。久而久之，这也就成了她的一个习惯了。
“你误会了。”靳琛看到赵晴眼中一闪而逝的落寞，语气就愈发的温柔起来，“我只是怕招呼不周。至于我的过往，你不必放在心上。异能者之中，十有八九都知道靳家那些事情，也知道我这个霸占着继承人的废物。”
他说着勾了勾唇角，讥讽之意转瞬即逝，却恰好被赵晴看了个清楚。
赵晴错愕了片刻，却不想交浅言深多说什么，只转头看向远去的人，“我们有些落后了！”说着快步追了上去，把靳琛给落在了最后面。
靳琛看着她马尾轻甩，利索的背影，不由摇头这才缓步跟了上去。
不能操之过急。
他暗暗提醒自己。
等着张檬下意识看向他的时候，他才饶有兴趣地开口：“张警官跟靳先生是朋友，以前并未听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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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晴脱下手套，白皙的手指轻轻落在路边的冬青树之上。张檬在一旁瞪大了眼睛，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动静。然而四下寂静，就连着赵晴都没有过多的动作。
他暗暗提醒自己。
片刻之后，她抬手，轻轻舒了一口气。
“就这样？”张檬说，赵晴瞥了他一眼，回头看向王磊，“你当时看到的那只手，是不是左手，手指指节比较粗，大拇指上还带着一个扳指一样的东西。”
王磊惊讶地看着她，露出回想之色。
“确实是带着扳指，不过我不确定是不是左手。”王磊皱眉，“当时太快了，加上光线不好，我就看见一个影子，辨认不出来究竟是不是左手。”
不过，就算只这样也已经足够了。张檬之前并未透露过凶手手上的特征，要不是赵晴真的能够看到曾经发生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准确地说出对方大拇指上带着一个扳指。
张檬打发了王磊，回头才看向赵晴：“赵小姐还看出了什么？”
赵晴却没有理会他，反而看向存在感一向不强的高宗唐，“动手的人是齐各，我看到了他左手的掌心，在抓住李璐的一瞬间，那掌心中的伤疤露了出来。”
高宗唐神色凝重，就连着靳琛都忍不住出声：“齐各，他不是销声匿迹许多年了吗？”
“齐各是谁？”张檬问，只在场另外三人谁也没有心情回答他的问题。最后还是赵晴开了口，“这是战书，我昨天追踪他，他察觉了。”她指尖忍不住微微颤抖，回想起那一瞬间双眼的刺痛，“他故意露出了行踪，甚至是故意动作慢了一拍给我看他掌心的伤疤。”
说不出来是害怕还是愤怒，赵晴深深吸了一口气，握紧颤抖的双手转身看向张檬。
“我要见王红斌，越快越好。”
张檬重复他的问题，“齐各是谁？”
“异能犯罪者。”靳琛在一旁说，“你确信失踪案跟王红斌有关？”
“赵晴。”赵晴说，靳琛从善如流，改口：“赵晴，既然如此你也直接叫我靳琛好了。我看你脸色不算太好，是昨夜没有休息好吗？”
“他是既得利益者。”赵晴的思路在这一瞬间无比的清晰，“就算齐各，甚至是齐各背后的人跟王红斌没有关系，也一定会跟王红斌接触的。”
她说到这里顿了下，“不，应该说他们肯定已经接触了。不然齐各不会接二连三地对这些学生下手。”
“他们甚至已经从中得到了利益，尝到了甜头。”靳琛缓缓开口，神色间露出了一些凝重，“张檬，快安排赵晴跟王红斌接触，我怀疑他们要转移！”
“……”张檬握着手机的手青筋暴起，说出口的话却还带着点儿客气，“大哥。”他说，“我记得家里好像跟王红斌有点儿来往，你看能不能安排我跟他见个面？”
赵晴跟着高宗唐实习，这时候就下意识看向了高宗唐。高宗唐却是缓缓摇头，“这是你的案子，我只是来帮忙的。”言下之意就是让赵晴做决定。
他暗暗提醒自己。
所幸张檬还是有那么点儿本事的，几分钟之后他带回来了好消息。
“安排好了，扮作工商局的人过去检查。”张檬看了一眼赵晴，“已经让人特意跟王红斌打了招呼，他肯定会亲自接待我们的。你跟着我，到时候握个手的机会应该还是有的。”
这次电话接通的却有点慢，仿佛是故意要耗尽张檬的耐心一样，一直等到他几乎想要摔了手机的时候，电话那头才被接通。
“不行，为什么？王红斌的秘书说他正在开会，市里失踪了那么多熊猫血，他就不怕他是对方下一个目标……”张檬话到一半顿住，苦笑了下，连忙跟对面的人道歉，“我不是对你，刘哥。行，他这里我再想办法。”
张檬的大哥做事比张檬要靠谱的多，不一会儿就有人送来了衣服，连同文件和一些应该问的话都写在上面。赵晴仔仔细细把送来的文件看了一遍，等着抬头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文武实业的楼下。
“走吧。”张檬打开车门，赵晴正准备下车，却是动作一顿取下了手套。原本伸手准备扶她一把的张檬见状，手顿了下竟然收了回去。
他说着略微走开了点儿，赵晴这才回过神来，意识到张檬口中的大哥究竟是谁之后，她原本有些焦躁的心情慢慢平复了下来。如果连着他都安排不了跟王红斌接触的话，她就算再急也没用了。
赵晴一直在旁边听着他打电话，这个结果让她大失所望。张檬却没有放弃，挂断电话就咬着腮帮子又拨出了一个号码。
说话间，车缓缓停下，一行人下车就看到一个摇摇欲坠的大个子站在一旁，等看到张檬下车他一下子就冲了过来。
“转移？”张檬虽然还有些一知半解，然而多年在警局办案的经验也让他跟上了他们的节奏。闻言没有片刻迟疑，立刻就掏出手机跟警局联系，“刘哥，麻烦你安排下，电话通知一下，我这边有紧急情况……”
“喂。”一个低沉的嗓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带着说不出的嘲讽，“张警官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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