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求助
我那个时候害怕了……张檬垂下眼帘，把文件夹合上放在一旁。
是有什么刺激了犯罪分子？
“你做的很好。”他看向对面的王磊，“如果你贸然追上去的话，也许短时间内都不会有人知道你们在那条……”他顿了下，低头看向文件内容，“保研路那里失踪。”
“这条路为什么叫保研路？”身后的小警察突然开口问，王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目光在两个人之间徘徊了下，才下意识回答：“那条路很偏僻，距离最近的电子系实验大楼也有十分钟的路程。加上新校区建成，这里人就更少了。不过这附近风景不错，我跟李璐都喜欢在那边……”
“这个地方，没有监控吧？”张檬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句，王磊原本还有些发白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起来，他支支吾吾半天，张檬看他这个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小情侣干什么我不关心，你就告诉我哪里有没有监控就行了。”
“是……我听学长说，那里之前也安过两次监控，每次都是不到两三天就被人给打碎了！”王磊说地飞快，仿佛这样就能够好受一点一样，“我之前不知道保研路的传说，就经常跟李璐在小树林那里约会……保研路，对！我听人说，有时候大四的学姐做实验晚了会穿近路从那里回女生宿舍。那小树林深，有时候藏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地方又偏僻，真出了事儿可以说是叫破喉咙都不一定有人听见……”
门外靳琛闻到她带出来淡淡的烟味眉头不由皱了下，“赵小姐，洗漱一下，就可以吃早饭了。客房卫生间镜子右边的橱柜里有没有开封的洗漱用品。”
他发出“咕咚”一声咽下口水的声音，紧张地拗着手指，“……出、出了这样的事儿，学校肯定是要尽量压下去的……为了安抚受害人，就、就会保研……”
这个传统流传至今，据说还有极个别的女学生在保研无望的情况下故意半夜走那条路的。这点就不知道是真是假了。
张檬被这说法震了一下，简直不明白现在的学生在想什么了。他伸手把头发往后耙了下，看向王磊，“李璐失踪的时间是……”
赵晴不受控制地走上前，扶起对方。
“大概是七点半到七点四十之间。我们原本约好了七点一刻在那边碰头的，她向来喜欢迟到二十分钟左右。今晚也是赶巧，她‘提前’了几分钟过来，正好看见我给人指路……”
要不是这样，也就不会发生今晚的事情了。
王磊双手微微颤抖着，听着张檬的话几乎是无意识地回答着。张檬却不觉得李璐是被强、奸、犯给绑走了，只不过这个结果却也不见得就是王磊愿意看到的。
熊猫血，大一新生，神秘失踪……
他拿着笔在下面重重划了两道，想起了早上才失踪的唐棠。
之前每一宗失踪案都会间隔一段时间，而且对方出手绝对不会留下任何的痕迹。为什么偏偏是这一次露出了端倪，被人看到了一只手……
是有什么刺激了犯罪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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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救我！救我！”
一个瘫倒在地上，满身血污的女人双眼带着哀求，仰头看着赵晴。
“救我……”
赵晴不受控制地走上前，扶起对方。
“别怕。”她听到自己说，那似乎不是她的声音。她扶着对方站起来，看着那海藻般的长发披在对方身后，那女人扑进了她的怀里，“我好怕，阿琛，只有你能救我了，我好害怕……”
“不会有事的，我会帮你……”赵晴说，然后只觉得腹部一痛，再低头就见怀中的女人仰脸看着她，眼中带着浓浓的悲哀：“那人答应了，只要杀了你，就给我解药……”
“你……”赵晴捂住腹部，看着那女人抽出了带血的匕首，对着她又挥了过去。
“啊——！”她发出一声惊叫，然后睁开了双眼。
屋中一片寂静，只有钟表走动的滴答声。她坐在床边看着晨曦的微光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那梦境中的画面却格外真实——那是来自于靳琛的记忆。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跟靳琛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靳琛当时是什么感受，毕竟她回溯的只是过往，那些客观存在的事情，而并非是某个人的情绪。
只是这一次，从梦境中醒过来的时候，她竟然莫名有种悲凉的感觉。
屋中一片寂静，只有钟表走动的滴答声。她坐在床边看着晨曦的微光呼吸渐渐平稳了下来，那梦境中的画面却格外真实——那是来自于靳琛的记忆。她不知道那个女人是谁，跟靳琛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靳琛当时是什么感受，毕竟她回溯的只是过往，那些客观存在的事情，而并非是某个人的情绪。
惊醒之后，赵晴就再也无法入睡。她从随身的背包里摸出一包烟，抽出来点燃了一支夹在指间。淡淡的烟草气息在阳台上飘散，而她就着烟草味缓解隐隐的头疼。
赵晴低头，杯子里面缭绕的雾气让她再也提不起半分的怒气。
陇雾能够补足她空虚的异能却不能缓解生理性的疼痛。靳琛的记忆琐碎而庞大，两个人的异能交织在一起产生了一加一大于二的效果，而这带给赵晴的除了噩梦之外还有可能持续两三天的头疼和晕眩。
一支烟燃尽，外面响起了敲门声。赵晴把烟按入烟灰缸，过去开门。
门外靳琛闻到她带出来淡淡的烟味眉头不由皱了下，“赵小姐，洗漱一下，就可以吃早饭了。客房卫生间镜子右边的橱柜里有没有开封的洗漱用品。”
“谢谢。”赵晴看着靳琛平静地样子，不由想起了她所“看到”的那些过往。她抿了下唇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靳琛离开这才转身洗漱。等着赵晴去楼下餐厅的时候，高宗唐和靳琛已经坐在餐桌的对面，一个端着咖啡，而另外一个人手中端着的则是——陇雾！
赵晴眯了下眼睛，陇雾这种东西昨天晚上高宗唐给她科普了一下，属于异能者的高端用品。这东西得来不易，在特别行动处里面，两百贡献点一百毫升，大部分时间还有价无市。
她昨天晚上喝下的，大约就有一百毫升。
知道那半杯陇雾加之两百点之后，赵晴心疼的几乎要晕厥过去。如今再看到靳琛把陇雾当做早餐饮料来吃，她几乎有种“朱门酒肉臭”的感慨。
也是因为陇雾的原因，她没有注意到餐厅里实际上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不过，那个人看清楚来人是她的时候，却是忍不住站了起来。
“赵晴！你怎么在这里？”整夜加班，一大早就驱车过来寻求场外支援的张檬错愕地看着昨天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赵晴。原本他昨天还想问问靳琛有关赵晴的事情，还有那个所谓的特别行动处是不是跟他们这些人有关。现在看起来，他倒是可以省下这个问题了。
赵晴听到这声惊呼，这才注意到了张檬。
“张队长。”她皱眉，敏锐地看了一眼靳琛。
靳琛笑着请赵晴和张檬都坐下，“既然你们认识，我就不必再做介绍了。”他说着转头看向不知道何时走到门口的管家，“张叔，给客人准备早饭吧。”
赵晴挨着高宗唐坐在了张檬的对面，昨天晚上跟靳琛的碰撞太过于突然，她注意到跟靳琛一起的那个人是张檬，却未曾多想。现在回想细节，那一次碰撞应该不是巧合，而是为了保护王红斌。
能够请动靳琛的人，应该就是现在客上座的张檬。
“昨天晚上，理工大学发生了一起失踪案。”靳琛对着赵晴点了下头，示意张檬稍安勿躁，“张檬是我的朋友，负责大学城附近的刑事案件。他怀疑昨晚、连同之前的几宗失踪案跟异能者有关。不过这一次失踪的时候，有目击者。”
“目击者？”赵晴下意识坐直了些，看向张檬。张檬深吸了一口气，揉了一把脸，这才开口：“失踪者李璐，跟唐棠同一血型。昨天晚上七点多失踪，失踪前跟她男朋友吵架。王磊追上去的时候，就看到她被一只手拉入了黑暗中。”
“一只手？”
赵晴失笑，“张队长以为我当时准备做什么？”
赵晴低头，杯子里面缭绕的雾气让她再也提不起半分的怒气。
张檬不是笨蛋，相反，能够未到而立之年就坐稳刑警队队长的位置，并非是运气好而已。不管是靳琛的话，还是赵晴的回应都让他一瞬间考虑到不少问题。他确信靳琛不会随意找个人来糊弄他，斟酌着开口：“昨晚理工大学的失踪案是凶手唯一一次露出端倪，虽然只有一只手。那地方没有监控，我需要有人能够还原当时的情形。”
“你是异能者，想要做什么还用我说？”张檬语气上不由自主带上了指责的意味。赵晴扬眉，“张队长是第一天当刑警吗？王红斌这样身份的人，就算失踪案跟他有关，也用不着他亲自出手。以他的身家，有的是人……”
“是！”张檬斩钉截铁道。
赵晴挨着高宗唐坐在了张檬的对面，昨天晚上跟靳琛的碰撞太过于突然，她注意到跟靳琛一起的那个人是张檬，却未曾多想。现在回想细节，那一次碰撞应该不是巧合，而是为了保护王红斌。
张檬伸手，打断了赵晴的话。
“是……我听学长说，那里之前也安过两次监控，每次都是不到两三天就被人给打碎了！”王磊说地飞快，仿佛这样就能够好受一点一样，“我之前不知道保研路的传说，就经常跟李璐在小树林那里约会……保研路，对！我听人说，有时候大四的学姐做实验晚了会穿近路从那里回女生宿舍。那小树林深，有时候藏个把人根本不算什么，地方又偏僻，真出了事儿可以说是叫破喉咙都不一定有人听见……”
赵晴皱眉，“你想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抱歉，是我不够冷静了。”张檬说着又耧了一把头发，烦躁之意尽显。靳琛端着一个杯子送到赵晴身边，“这是他的报酬，请你帮忙调查失踪案。”
她飞快看了靳琛一眼，再看向一旁的张檬：“张队长花了这么大的本钱，想让我做什么？”
张檬点头，“王磊追上去的时候过了一个拐角，视线原因，只看到了一只手。”他想起一夜的忙碌可以说是毫无收获，不由有些烦躁，“那个时候，王红斌还在晖東公馆，凶手不可能是他。所以，赵小姐昨晚的行动太过于冒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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