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那口棺材就像之前一样,离我们只有几米的距离。我们跑了这么久的功夫,也不知道是那棺材会跑跟着来了,还是遇见鬼打墙了,我们其实压根就没挪过地方。
棺材就这么一动不动的横在那里,看着它像是无害的样子。可我总觉得那棺材似乎长了双眼睛,那双眼睛一直盯着我们,看的我心里瘆得慌。
刀疤脸愣了会,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当下两人不再多言,背着棺材就又开始逃了起来。
已经累得不行了,刀疤脸却还在爬着挪动,似乎离那口棺材远点就能安全了。
我已经想通,既然再怎么跑也徒劳枉然,索性就坐在这里,看它能对我怎么样。
在这诡异的地方,坐在地上瞅着那副诡异的棺材,我知道自己不是有多大的勇气,而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一边心里骂了句。
棺材依然没有半分动静,可棺材后方却开始出现了身影。
一个两个……
待得他们走到棺材的两边,我数了数,一共出现了十六个人影。
只有几米的距离,我却只能模糊的看到十几个身影,根本看不清他们的样貌,我不由的想起出租房里那个诡异的三个身影,似乎……似乎他们跟他们差不多的样子。
那些人影有序的开始动作起来,其中八个身影靠近了棺材,手里好像还拿了些棍棒绳索之类的东西,前后各站立四人。
这时候前面的四人各自手里拿着绳索之类的东西,而后蹲了下来,像是在给棺材落绳子。等到他们站了起来,后面的四人传过来一根棍棒之类的东西后,我终于明白了,他们这是准备起棺啊!
我一想,棺材被抬走了岂不是更好,省得瞅着心里犯忌讳的,因而此时反而放心了些。
没有任何声响口号之类的,八人半蹲后一起站立,棺材被提起来了。八人像是机器人一般呆滞,一步一顿有板有眼的抬了棺材转了向,从八人背对着我的情况看来,棺材是要被抬着往前走,而不是对着我来的。
我更加宽心了,心里也好奇了起来,他们怎么把棺材横在了路中间,现在又为什么要把它抬走呢!
我转过头看了看身后,发现刀疤脸不知为何忽然在向我爬来,瞧他艰难爬几步就回头看一眼一脸惊悚的模样,好像是又发现了什么令他胆寒的东西。
棺材里有了动静!
又来什么鬼东西了吗,我心里又忐忑起来。
这锣怎么轻巧的像张纸啊,我仔细看了看,还真特么的是张纸。
没一会刀疤脸看见我了,居然哭了起来说,完啦,甩不掉那东西了!
一个大男人被吓哭,这事不是没有碰见过,我也清楚刀疤脸是真被吓坏了。但我还是鄙夷了他一眼问他,又来什么了!
“棺材啊,我们跑了这么久,那棺材一直跟着我们……”
什么!棺材!
我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一边心里骂了句。
他这么一说我浑身一哆嗦。
我说找不着趁手的东西啊,这棍棒看着挺结实的,用它破棺应该可以。
棺材刚才不是在我前面嘛,怎么一眨眼跑到刀疤脸身后去了,难道又出现了一口?
刀疤脸爬过来了,我揪着他问,棺材!又出现了一口棺材?
“就一口啊兄弟!一口都快要把人吓死了,再来一口不直接嗝屁了!”刀疤脸哭丧着脸回道。
我放了刀疤脸转过身瞅去,只见棺材被八人抬着已经开始动了,而另外的八个人,此时跟在棺材后面,各自手里比划着什么,有像在敲锣,有像在打鼓吹唢呐的,看到这我心里莫名的堵得慌,情不自禁就哭了起来。
俩人就这么泪眼婆娑相对无言,像是失去了朋友或亲人一般难受。
刀疤脸嗷嗷嗷的惨叫声还在身后响着,那哭丧久了仿佛已经变了质,已经失去了哭丧的原味。
瞬间我就傻眼了,我们这是在干嘛,给人哭丧送葬吗。
心里明明有感觉,也不想像哭丧似的,可泪眼止不住的流啊!
他娘的真是邪乎透顶了!
我一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着,一边心里骂了句。
“呜呜呜!哥们!这下怎么办啊!”刀疤脸边呜呜哭着便问我。
我没好气回他说,嗷嗷嗷……我哪里知道啊!嗷嗷嗷……被你害死了,来这鬼地方碰到这邪门的事!
呜呜呜……我也不想啊……!
既然碰上了,抱怨也没什么用,还是省点力气吧,我心想着。
“呜呜呜……你看,那东西没动也没走!”刀疤脸忽然又开口了。
我转过头一看,还真的是,十六个人有板有眼的动作着,却不见棺材远离我们,看着像是原地踏步走。
这又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们几个就光来吓我们的,不可能这么无聊吧!
不是我们又没了气力,而是我们又傻眼了。
刀疤脸显然也想不明白,一边呜呜着一边嘀咕。
“冥婚啊!”
眼下没什么力气逃跑,估计跑也跑不了,还不如索性看个明白,看他们玩的什么花样。
就这么他们在前面原地踏步走,我们蹲坐在地上莫名其妙的边哭便看,僵持了有半个来小时。
刀疤脸先站了起来,他一把拉起来我悄悄说,赶紧起来,趁着有点力气了赶紧逃吧!这么僵持着迟早嗝屁!
我站了起来打量了下四周朦胧一片的,问刀疤脸说,能逃得掉吗!刚才我们都跑了这么久,不是还跟没动似的。
可是,我好想搞错了一件事,他们根本就没有移动,只不过他们的脚一板一眼的抬着而已。
刀疤脸一滞失望了,我却从他脸上看见了希望,不禁神色一喜。
不知为何,我们居然不像刚才那样一般莫名其妙的哭哭啼啼了,难道我们脱离了那口棺材的束缚。
刀疤脸愣了会,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当下两人不再多言,背着棺材就又开始逃了起来。
“呜呜呜……你看,那东西没动也没走!”刀疤脸忽然又开口了。
我们也不敢回头看,深怕看一眼那口棺材又在我们身后几米远了。
一口气跑了好久,感觉跑了好远,我说不行了先歇歇吧,但千万别回头看啊。
我转过头看了看身后,发现刀疤脸不知为何忽然在向我爬来,瞧他艰难爬几步就回头看一眼一脸惊悚的模样,好像是又发现了什么令他胆寒的东西。
刀疤脸点头也停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
歇了会儿后我们又跑了起来,可这次没跑多远就停了下来。
不是我们又没了气力,而是我们又傻眼了。
那一口棺十六人,此时出现在了我们前头,还是那么点距离。
对了,掌灯老妪!
果然还是逃不掉吗!
刀疤脸又开始不争气的哭了起来,似乎是受他传染我心里也难受了,跟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
若单单只这样也就算了,怎么说前面也适应了会时间了,也算是见怪不怪。
可接下来的一件事,算是把我们推向了崩溃的边沿。
我们开始不由自主的,踉踉跄跄的艰难走向前去,接近那口棺材。
我不清楚是我们在前进,还是他们十六个人再后退,反正我们与那口棺材的距离越来越近。
越逼近棺材,我心里越难过,而刀疤脸估计也一样,他已经从开始的呜呜呜,升级到嗷嗷嗷,只差没有蹲下来作出哭天抢地的悲呛动作了。
我穿过了后面的八人临近棺材,而刀疤脸却停在了敲锣打鼓的八人中间。
近了,更近了!
我穿过了后面的八人临近棺材,而刀疤脸却停在了敲锣打鼓的八人中间。
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小时候我们农村里,死了人都要烧些纸扎的屋子之类的,说是给死人在阴间住的房子,而那做纸扎手艺的人我们管叫纸扎人。
身不由己我就一下匍在了棺材上,这一刻,我只觉得什么肝肠寸断,心如刀绞等字眼,都是在准确描述我此时的悲痛之情。
走了!他(她)走了,我的世界从此没了他(她)!
可他娘的他(她)是谁啊!
当悲伤到了极致,我不知道该是怎么样的表现方式,反正此时匍在棺材上的我已经失声了,只剩下泉涌般的泪水。
刀疤脸嗷嗷嗷的惨叫声还在身后响着,那哭丧久了仿佛已经变了质,已经失去了哭丧的原味。
左右四人脚步还是那样的一板一眼,那些敲锣打鼓的,看着都像是在演哑剧一般的诡异。
刀疤脸嗷嗷嗷的惨叫声还在身后响着,那哭丧久了仿佛已经变了质,已经失去了哭丧的原味。
但这些又算的了什么呢!
还有什么能比的上,都不知道这棺材里的是谁,我们就莫名其妙的如此悲切来的诡异呢。
下一瞬,更诡异的事情却真的出现了。
棺材里有了动静!
咚……咚……咚!
一顿一顿的像是有人在里面敲着棺材壁,不知为何我把这声响想成了暗号,在跟我打暗号。
就这么他们在前面原地踏步走,我们蹲坐在地上莫名其妙的边哭便看,僵持了有半个来小时。
这想法是如此的奇特怪异,似乎又是那么的理所当然。
在接连敲了十二声之后,顿了好一会也没有动静了。
我趴在棺材上又安慰了几句文艾后,招呼刀疤脸帮忙,把这棺材给砸了。
我想着难道就这么结束了的时候,一声像是病人发出的声音传到我耳边。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匍在棺材上的原因,要不是这样我应该是听不见的。
“阿锋!是你在外面吗!”
声音虽然很小,但我还是听的出来说话的是谁。
我惊呆了!
刀疤脸愣了会,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当下两人不再多言,背着棺材就又开始逃了起来。
棺材里的居然是文艾!
我转过头看了看身后,发现刀疤脸不知为何忽然在向我爬来,瞧他艰难爬几步就回头看一眼一脸惊悚的模样,好像是又发现了什么令他胆寒的东西。
她果然也来了这鬼地方,还躺进棺材里!只是她为什么要躺进去啊,难道是被人装进去的!
这些想法也只是一瞬而过,我疯了似的敲打着棺材说,是我!文艾,是我阿锋啊,你……你怎么样了!
“好……好难受啊!阿锋这是在哪……哪里!快……快救我出去!”等我又贴近了棺材,文艾断断续续说着,像是随时都快撑不下去了的模样。
“好……好好!我这就想办法救你,你等着!”说完这话我就横到了棺材前面,歇斯底里吼着,都特么的给我停下……停下!
那些人影有序的开始动作起来,其中八个身影靠近了棺材,手里好像还拿了些棍棒绳索之类的东西,前后各站立四人。
可是,我好想搞错了一件事,他们根本就没有移动,只不过他们的脚一板一眼的抬着而已。
似乎,我的疯狂举动只引起了刀疤脸的注意,他像是回了魂一般停止了哭嗷,左右看了看后凑了过来悄悄问我说,怎……怎么回事!
“特么的棺材里的是我老婆文艾……是文艾……!”我激动吼着刀疤脸。
刀疤脸瞬间就变了颜色,惊恐看着我说,怎……怎么可能!是……不是你挺差了!
我懒得鸟他,直接一挥拳过去骂了句,滚开!
然后我就开始四下找东西,看有没有尖锐的东西把棺材盖给撬了。
石头倒是有不过不够大敲不坏厚实的棺材,而树枝棍棒显然塞不进棺材的缝隙,看来没有撬棍铁锤之类的不行。
刀疤脸愣了会,显然也想到了这点,当下两人不再多言,背着棺材就又开始逃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文艾到底还能撑多久,更叫焦急起来,一瞅那些敲锣打鼓的人,我也不管其他就冲过去一把夺过来锣。
我想着锣的边沿扁细的或许能塞进棺材缝隙,缝隙大了就好办些。
谁成想,夺过了锣我愣了。
这锣怎么轻巧的像张纸啊,我仔细看了看,还真特么的是张纸。
锣居然是纸扎的,难怪发不出声响!
我又夺了鼓唢呐之类的,无一例外的都轻巧异常,都是纸糊的。
瞅着那些空着手却还在做敲锣打鼓动作的模糊透明状人影,我傻眼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刀疤脸捂着一只眼睛走了过来,小心翼翼解释说,看来我们是着了道了,不知是谁想要用邪术把我们莫名其妙给送葬啊!
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小时候我们农村里,死了人都要烧些纸扎的屋子之类的,说是给死人在阴间住的房子,而那做纸扎手艺的人我们管叫纸扎人。
听着刀疤脸的意思,这纸扎玩意还能配和着邪术害人啊!
一想到邪术,我点点头,应该是了,要不然我们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鬼地方。
会是谁想要害我们,或者害我们三个之中的一个,另外两个是被连累的。
看这情形我估摸着应该是我连累了刀疤脸,不止从棺材的文艾可以看出,从来时掌灯老妪提醒我不要多管闲事救刀疤脸也不难看出来,他们想要害的人是我。
我放了刀疤脸转过身瞅去,只见棺材被八人抬着已经开始动了,而另外的八个人,此时跟在棺材后面,各自手里比划着什么,有像在敲锣,有像在打鼓吹唢呐的,看到这我心里莫名的堵得慌,情不自禁就哭了起来。
对了,掌灯老妪!
当我提前掌灯老妪后,刀疤脸一拍大腿说是了是了,肯定就是她了。
我趴在棺材上又安慰了几句文艾后,招呼刀疤脸帮忙,把这棺材给砸了。
可动机呢,按说害人也有个动机啊,她为什么害我!
对了,掌灯老妪!
不对,当初她说我是她女婿来着,害我也不用这么个不搭边的理由吧。
棺材又传来了咚咚咚的声音,听着声音更为微弱了,若不是靠的近怕是听不见了。
不是我们又没了气力,而是我们又傻眼了。
我趴在棺材上又安慰了几句文艾后,招呼刀疤脸帮忙,把这棺材给砸了。
我转过头看了看身后,发现刀疤脸不知为何忽然在向我爬来,瞧他艰难爬几步就回头看一眼一脸惊悚的模样,好像是又发现了什么令他胆寒的东西。
可这么个厚实的棺材,没有什么工具的,几下子手就疼了脚也肿了,用拳打脚踢很显然是奈何不了它。
果然是她想要害我啊!
刀疤脸没法子又去四处找东西,可找回来的不是比鸡蛋还小的石块,就是尾指粗细还短的要命的棍子。我一着急就看上了抬棺材用的棍棒。
瞧那模样有手腕般粗细,尽管我知道那玩意也没多大鸟用,但也好过于无吧。
我一把从最后面的一对抬棺人肩上卸下一根一看,好在这棍棒是真的而不是纸糊的,我神色一喜又抽了前面一根,就要递一根给刚找东西回来的刀疤脸时,棺材忽地往后一垂,晃悠了几下棺材滑了下来。
我穿过了后面的八人临近棺材,而刀疤脸却停在了敲锣打鼓的八人中间。
额……
一着急之下我没想到平衡,直接抽了身后的两根棍子,这才使得棺材掉了地。
好在刀疤脸机灵躲得及时,要不然估计腿就给废了。
我心说棺材落了地更好,方便行事不是。
可当我把棍棒递给刀疤脸时,刀疤脸没接棍棒却一脸骇然的说,完了……这下真完了!你怎么把棍子抽了!
我穿过了后面的八人临近棺材,而刀疤脸却停在了敲锣打鼓的八人中间。
我说找不着趁手的东西啊,这棍棒看着挺结实的,用它破棺应该可以。
我不知所措了,愣在那里傻傻的看着棺材缝隙越来越大,最终砰一声棺材盖摔落一旁。
果然是她想要害我啊!
此时掌灯老妪就立在棺材前头,她手里的八角灯笼不知道哪里去了,立在昏暗中我已经看不大清楚她的面容了。
那声响是棺材里传出来的,就像是,像是在木板上起钉子的发出的一般。
里面的是文艾,我怎么能丢下她不管独自逃命,要逃也要拉着文艾一起逃!
我屑了她一声,说开始什么啊!
这么一说我想起了小时候我们农村里,死了人都要烧些纸扎的屋子之类的,说是给死人在阴间住的房子,而那做纸扎手艺的人我们管叫纸扎人。
仿佛是要验证刀疤脸的乌鸦嘴似的,掌灯老妪极为满意的左右看了看,嘿嘿嘿笑了一会后说。
见我无动于衷,刀疤脸气的直跺脚,最终不知为何他也没逃,跟我一样看着棺材。
“哼!死老太婆,你说开始就开始啊!”
像是久年肺痨快要入土之人的咳嗽,一听那咳嗽不用看我也知道是谁来了。
还未等我骇然出声,一声咳嗽传来。
烟儿是谁!
我愣了会也顾不上害怕就凑了过去,还未等我质问柳燕文艾哪里去了,我就被柳燕一把拖进了棺材,随即砰一声响,棺材盖合上了!
我左右前后看了看,这里没有第四个人啊!
她居然是柳燕!
里面的是文艾啊,她不是快撑不住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大气力,大到能自掘棺材板的地步。
烟儿!
“冥婚啊!”
不,不是烟儿!
她起来了!
掌灯老妪摇头说,不是我说的,而是你决定的!烟儿,别浪费时间了,出来带你老公吧!
刀疤脸伸出指头颤颤指着我,一副怒其不争模样叹气说,你……你……你!你干的好事!抬棺落地,便是下葬之所!你害死文艾了!
刀疤脸焦急喊了声,快跑啊!
而且,掌灯老妪说的烟儿出来带你老公吧这句话,叫的明明是她口中的烟儿,怎么一转眼文艾变成烟儿了。难道棺材里有两个人不成。
什么!棺材!
不!我不能跑!
她是柳燕!
文艾呢!
对了,掌灯老妪!
对了,掌灯老妪!
正疑惑掌灯老妪说的烟儿是谁时,吱吱吱的声音响起!
掌灯老妪!
“有眼光!我的好女婿选的好时辰好地方啊!既然选好了那就开始吧,别错过了好时辰!”
烟儿!
可接下来的一件事,算是把我们推向了崩溃的边沿。
在棺材盖升起了一些已经有一条指头宽的缝隙时,我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