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老头
在这颗树荫下让我很舒服，很安心。想着想着我竟然睡着了，甚至，我还做了个梦，梦见远在老家的双亲，看着贤惠的妻子抱着大胖儿子，乐的合不拢嘴。
小老头又在我面前倒了一摊子白色粉末说，既然信那把鞋子脱了，脚底都印上它，一会跟着我踩的脚印走吧。
“握草，哪家傻小子，竟敢在这里躺着睡觉！”
这一声鸭子般嗓子又尖又躁，生生把我美梦给打断了。
我一个驴打滚爬了起来，一看周围愣住了。刚才我不是在公司路对面的树底下躺着的吗，怎么一觉醒来却在出租屋楼下了。
“楞啥愣，活腻歪啦躺这！”一尖嘴猴腮的老头凑了过来，泛着一双清灰色眼珠看着我。
我吓了一跳跳开了，就说躺这怎么了，还占着你位置了还是咋滴？
那老头瘦小的很，一声衣衫洗的发白已经看不出本色了，腰间挎着一个破电工包，更加上蓬头乱发的活像个叫花子，我就以为是不是我占了他乞讨的地了。小老头摇头说，你小子真是没死过，你知道这是什么树吗，就敢躺这睡觉。
我一抬头看着枝叶，就说不就是槐树嘛。
既然都追上来了，怕的头皮发麻也没啥鸟用，我一横心就转过头，我倒要看看，身后的到底是人是鬼。
“嘿嘿，没死过的小子！听没听过槐花树下鬼相逢，你在这躺着，还能有你的好啊！”
被小老头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发毛了，连忙远远躲开了树荫。仔细一想，我感觉这小老头有些不寻常。
既然都追上来了，怕的头皮发麻也没啥鸟用，我一横心就转过头，我倒要看看，身后的到底是人是鬼。
他竟然看得见我！
小老头像是看出了我的心思，说我不单看得见你，我还知道你为啥会变成这样。说完他还指了指楼上，我一抬头透过玻璃，只见那西装男此刻就站在窗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望着远方发呆，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也没管西装男了，赶紧凑了上去问小老头，我为啥会变成这样。
小老头老神在在的说，你应该是被某些人在身上用上了啥邪术之类的，具体是什么邪术我现在也还不大清楚。简单说来，你的情况就像是金蝉脱壳，楼上那个就是新生的你，而眼下，你就是那层退下来的壳。
我半信半疑的看着老头说，这世上哪有这么扯的事情？
小老头没有理我接着说，说你是退下来的壳，那比喻其实有点过了。按照我的理解，你应该算是他的影子了，当然眼下还不算是，这有个过程的。
我赶忙把上午那股莫名吸力的事情说了，小老头连连说那就是了。我又问小老头，若是成了他的影子，那会怎么样。老头嘿嘿一笑，那可就苦咯，除了永远无法左右，便是无尽的黑暗孤独。
虽然我并不清楚这小老头说的是真是假，可一听还真像是这么一回事的，我就赶紧恳求小老头说，那眼下我该咋办，老人家你可千万要救救我啊。
望山跑死马，现在我是望桥累死人，明明感觉那座桥很近了，可跑了这么久了感觉还是那距离没变似的。那座桥就跟海市蜃楼一样渺茫，我胡思乱想着是不是碰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小老头叹了口气说，我就是因为你才来的！
我一愣，这怎么感觉有点像小说桥段呢，不过我也没敢说出来。
被小老头这么一说我心里有些发毛了，连忙远远躲开了树荫。仔细一想，我感觉这小老头有些不寻常。
小老头说完从电工包里摸出一个古典精致的陶罐，不知为何我看着像是骨灰罐子似得，而且越看越像。只见小老头向前走了好几步后，打开陶罐盖子掏手从罐子里捉出一把白色粉末，边洒边后退。
看他洒的手法颇为精轧，地上的白色粉末洒的薄而均匀，一看就知道是个老手了，看到这我心里又放心了几分，只不过不清楚他用来做什么的。
没一会的功夫，地上已经有一个长约一丈宽两尺的白色地带出来，完了小老头走到我面前说，你信不信我。
我一看他身后洒好的白灰地，郑重点头回答，信。
小老头又在我面前倒了一摊子白色粉末说，既然信那把鞋子脱了，脚底都印上它，一会跟着我踩的脚印走吧。
我就问小老头，跟着你去哪。
小老头说了，去了你就知道，反正要你好就是了。
我怀疑说，要我好，那能救我帮我解决眼前的麻烦不。
小老头一翻白眼，不然我来干啥。
说完话小老头已经把鞋袜脱了，顿时一股辣眼睛的臭味直刺激的我胃打滚恶心，小老头在前头又催促了，赶紧的别犹豫。
小老头跳进了白色地带，踩的步法很是怪异，一会前一会后，偏左一下偏右一下的向前踏着，看样子完全像是胡来的，踩了七步后念囔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站了一小会他又回头催促我说赶紧来，别一会迷路就麻烦了。说完老头一个跳跃，跳出了白色地带。
而下一刻，我就一脸懵逼了，那小老头竟然不见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四周竟然不再是灰暗一片，而是忽然林立了许多商铺店面，各种吃穿用的都有，那感觉就像是走在繁华的中山街一样。更让我心惊的是，商铺里的人都朝着我这边看来。那眼神，仿佛是死的一样毫无波澜，也不知道他们是在看我还是看小老头。
我回味着小老头最后的一句话后，就赶紧踩着小老头的脚印最后跟小老头一样，往前那么一跳。
脚一落地，我就感觉像是来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
这里充斥着灰暗，像是临近天黑的黄昏。不知为何，我心里有种奇妙的感觉，这地方应该长年累月都晒不到太阳的阴暗地带。再加上时不时一股阴风呼啸而过吹得我有些心惊，而除此之外好像再没有别的动静了。
我左右前后看了看，没看见那老头，这下我有些慌了。
一低头看见地上有一串浅浅的白色脚印向前延伸着。我抬起脚来一看，踩下的脚印也是浅白色的，心想那脚印一定是小老头踩下的，想到这我连忙顺着脚印就追了上去。
既然都追上来了，怕的头皮发麻也没啥鸟用，我一横心就转过头，我倒要看看，身后的到底是人是鬼。
脚印一直是直行的，追了好一会也没见到那小老头，我心说这老头咋跑的那么快，看着周围死一般的寂静昏暗，心里莫名的更加紧张了，我就开始跑了起来。
又跑了好一会后我终于看见前方有个瘦小的背影，那不是小老头是谁。
看见小老头我心中松了一口气，我很讨厌这种让人压抑的不行的氛围，眼下有小老头在我安心多了。
说完话小老头已经把鞋袜脱了，顿时一股辣眼睛的臭味直刺激的我胃打滚恶心，小老头在前头又催促了，赶紧的别犹豫。
只见前面的小老头忽然就开始在嘎嘎嘎的怪笑着，那感觉像是听到或看到啥非常好笑的事情，那笑声听得让人怪不舒服的，我也没多想就追了上去，一拍小老头肩膀问，老人家，什么事情笑得这么开心啊。
我这一拍小老头明显吓了一跳，一转头看见是我松了口气；“臭小子原来是你啊，什么笑的这么开心，我有在笑吗！”说完，小老头还摸了把尖瘦的脸，一脸茫然问我。
我吃惊的看着小老头，心说难道是昏暗之下我看错了不成。
“你怎么才跟上来啊，我还以为你迷路了呢！”还未等我反应过来，小老头抱怨了句。
“楞啥愣，活腻歪啦躺这！”一尖嘴猴腮的老头凑了过来，泛着一双清灰色眼珠看着我。
我赶紧解释说，你前脚一走我后脚就跟来了，谁知道还是差点跟丢了，好在一路上有脚印，这才跟了上来。
小老头连连夸我说，还好你小子机灵，若是走错了路那你就完了。我就问什么完了，小老头也没回答我，只说赶紧走吧，不然一会来不及了。
我很好奇他说的来不及又是什么东西，我估计问了他也不会回答我，也就没多问什么紧跟着老头往前赶。
这时候我就发现小老头一边疾走着一边神色紧张左右看着，那感觉像是在做贼怕被发现。
我心说这天昏地暗的，哪里有什么东西，可左右一瞅后我吓了一大跳。
小老头又在我面前倒了一摊子白色粉末说，既然信那把鞋子脱了，脚底都印上它，一会跟着我踩的脚印走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四周竟然不再是灰暗一片，而是忽然林立了许多商铺店面，各种吃穿用的都有，那感觉就像是走在繁华的中山街一样。更让我心惊的是，商铺里的人都朝着我这边看来。那眼神，仿佛是死的一样毫无波澜，也不知道他们是在看我还是看小老头。
我边走边低声问小老头，这两边一下子怎么这么多店铺了。
话一说完，我明显察觉到小老头身体颤了颤，而后小老头转头看向我一脸惊悚问我，两边都有什么店铺。
望山跑死马，现在我是望桥累死人，明明感觉那座桥很近了，可跑了这么久了感觉还是那距离没变似的。那座桥就跟海市蜃楼一样渺茫，我胡思乱想着是不是碰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当时我也没回过味来，就随便指了指几个说，你看，那个是阿迪专卖，那个是苹果店，那个是……！
而且，而且你看他们店铺里的那些人，他们，他们好像都在看着我们耶！
没有脚印就会迷路，迷路就完蛋了这是老头说的，我很相信，我就要上前告诉小老头时却发现，小老头忽然就没了踪影。
小老头一把捂住我嘴巴颤颤然的让我别说了，说趁着脚下灰赶紧跑到桥上去，要不然咱俩都得在此迷路，一迷路那可就完蛋了。
我顺着小老头的指向看去，前面果然隐隐约约的有座桥，我就应了句好，两人就开始跑了起来。
这老头跑的很快，没一会我就落后了一大步，我心说这小老头真厉害，看上去至少七八十岁了，竟然比我这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跑的还快。
他娘的这是什么鬼地方啊，跟着跟着一会就不见人了。
小老头又在我面前倒了一摊子白色粉末说，既然信那把鞋子脱了，脚底都印上它，一会跟着我踩的脚印走吧。
我以为看错了就回头看了下，这才知道我并没有看错，目光所及的地方根本就没我俩的脚印。
我吓得后背湿漉漉额头汗津，心说又落单了，也不知道一会会出什么幺蛾子。好在前面那座桥还看得见，我没敢停下来，认准了那个方向狂奔着。
没有脚印就会迷路，迷路就完蛋了这是老头说的，我很相信，我就要上前告诉小老头时却发现，小老头忽然就没了踪影。
我身后突然就响起了脚步声，而且——-而且很多，脚步很凌乱，听着像是有几十上百号人，在后面集体追我的感觉。
不经意一低头我吓了一跳，原本还有的浅白色脚印根本就没印出来。
此时我双腿完全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也不知道是累的还是给吓得，说是跑还不如说是走来的贴切，没一会的功夫我就感觉那些脚步声已经就追上来了，甚至我能感觉到他们的喘气声吹在我的后脑勺上，只是，那喘的气息咋就那么阴冷。
这念想一冒出来，我就感觉更不好了。
既然都追上来了，怕的头皮发麻也没啥鸟用，我一横心就转过头，我倒要看看，身后的到底是人是鬼。
这条道路上，一直只有我跟小老头两人，怎么忽然一下子冒出这么多人，想到这我刷一下汗毛全竖起来了。
完蛋了！！！
小老头一把捂住我嘴巴颤颤然的让我别说了，说趁着脚下灰赶紧跑到桥上去，要不然咱俩都得在此迷路，一迷路那可就完蛋了。
“楞啥愣，活腻歪啦躺这！”一尖嘴猴腮的老头凑了过来，泛着一双清灰色眼珠看着我。
难道这是！迷路了！
望山跑死马，现在我是望桥累死人，明明感觉那座桥很近了，可跑了这么久了感觉还是那距离没变似的。那座桥就跟海市蜃楼一样渺茫，我胡思乱想着是不是碰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
一看之后我被吓得更惨了，背后是灰暗一片的，哪有半个人影。而且————而且那些脚步声也截然而止了，只有阵阵阴风吹来，冷的我直打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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