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事关自己,偷听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大不了到时她亲自去给君宁认错就是了。
夜色下的君府,似隐匿在一片光晕中,让人看不真切。正如这世间各种光怪陆离的事,让人猜不透。
印月阁里,慕槿正要沐浴更衣,青姨给她撒下沐浴的花瓣后,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笑着对她说:“夫人,您待会洗完之后,把这个药涂上,可以让伤口不留疤。”
“除了额头我哪里还有伤吗?”慕槿接了药,疑惑的问青姨。
“等等,青姨,私下里我们用不着那么多的繁文缛节,随意些就好。”慕槿想起自己刚成为君宁的贴身婢女时,他也时常对她说,不要在意那些虚礼。
“您的胸口有伤,不过已经结痂了。”青姨淡淡说着,似乎有些伤感。
胸口?慕槿想起时不时胸口有些疼,以为是上官倾月的身体太差了,有些胸闷,没想到,是真的有伤。
“这伤……从哪来的?”
“这……是侯爷刺的……”青姨支支吾吾的说着,低下头似乎要泫然泪下的样子。
“怎么会……君宁怎么会……”慕槿痴痴的自言自语了一句。
胸口?慕槿想起时不时胸口有些疼,以为是上官倾月的身体太差了,有些胸闷,没想到,是真的有伤。
“究竟是为何,青姨可知晓?”她要替上官倾月问清楚。
“就是不久前,您去君府,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您外面用披风遮着,让弄玉扶着您回来的,我刚巧来看您,就给您治伤了,您还不让我与大夫人说,因此也就我与弄玉知晓您受伤的事。”
青姨渐渐哽咽起来,她从小看着上官倾月长大,幼时她受不得半点委屈,哪儿磕磕碰碰了,总要哭诉一番,如今却是受了这么大的委屈都不肯说。
慕槿陷入了长久的沉思,到底是因为什么,上官倾月会被君宁这样对待?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死吗?不,不可能,君宁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的死而去这样对待上官倾月。
“夫人……夫人……”青姨见她发呆,唤了她几声。
……
慕槿回过神,“啊……”
“想。”
“夫人快些沐浴歇息吧,水凉了就不好了。”青姨淡淡一笑。
“我知道了,青姨您去歇着吧。”
……
“夫人不要我伺候您沐浴吗?”青姨有些惊讶,听弄玉说以往夫人都是要人伺候的,今日怎么不要了?
“不用了,以后沐浴的事,我自己来便好。”慕槿看出她的惊讶,心里有些紧张起来,害怕自己露馅了。
青姨对她福了福身,“老身明白了,那老身告退了。”
“等等,青姨,私下里我们用不着那么多的繁文缛节,随意些就好。”慕槿想起自己刚成为君宁的贴身婢女时,他也时常对她说,不要在意那些虚礼。
“想。”
“这……怕是有些不妥吧,夫人,被外人瞧见了,怕会说我们丞相府不懂礼数。”青姨有些为难。
“既然我是夫人,您便应该听我的,就这样吧,我乏了。”
“是,老身告退了。”
看着青姨远去的身影,她不禁想起自己的娘亲,何曾如此关心过自己,她的娘亲除了逼她学作画和念书,似乎只会呆坐在院子里,等一个人归来。那个人,她自己却希望永远不要归来。
看见他的目光,慕槿才想起,自己是在沐浴,连忙将脖子以下的身子钻进已经有些冰冷的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面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慕槿躺在浴桶里,全身被温暖的水包围,心里那根时刻绷紧的弦,也暂时放下了。她闭起眼回忆往事,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一会儿痛苦,一会儿又是甜蜜,她渐渐睡着了。
屋外的门又哐当一声被推开,来人瞧了瞧屋里没有人,便绕过屏风,就见上官倾月躺在浴桶里睡着了。
还真是在哪儿都睡得着,君宁面无表情的看着浴桶里的人,想着他应该去叫醒她吧,不然他就白来一趟了。
他走到浴桶旁,正想拿掬水的勺子浇醒她,却听见她正说着什么梦话,“子彦……子彦……”
君宁顿时愣在原地,子彦?她怎么能叫子彦这个名字,他一气之下,便将水顺着她的头淋下。
睡梦中的慕槿身上一冷,顿时惊醒,睁开眼却见眼前的人是君宁,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惊喜的唤了一声,“子彦。”
“谁准你这么叫的,子彦只有槿儿可以叫,你想都别想。”君宁似乎有些生气,但说出的话却是冷冰冰的。
慕槿躺在浴桶里,全身被温暖的水包围,心里那根时刻绷紧的弦,也暂时放下了。她闭起眼回忆往事,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一会儿痛苦,一会儿又是甜蜜,她渐渐睡着了。
“我……”慕槿听了他的话,心里一惊,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只有自己可以叫,可是,他不是说与自己只是逢场作戏吗?
“以后若是你再敢让我听见你这样叫,我就让人把你舌头割下来。”
慕槿听他这样说,不知如何回话,她突然想借上官倾月的身体问清楚一件事,“侯爷,不知慕槿在您心目中是何地位?”
“你还敢在本侯面前提槿儿,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君宁此刻正紧紧扼住她的脖子,眼眸里又满是愤怒的目光。
慕槿不曾想他的反应如此大,想着自己这两天怎么老被人掐脖子,心里有些窝火,但是他们之间的力量悬殊太大了,她也不想挣扎,认命般的让他掐,也不说话。
看着上官倾月一脸的无所谓的样子,君宁便松了手,若是这玩物被他一不小心掐死了,他还怎么折磨她找乐子呢?
他凑近她的耳边,轻轻耳语,“你给本侯记清楚了,你这一辈子沦为我的玩物就是替槿儿和你爹赎罪的。”
他说完不经意间瞥了一眼她正浸泡在浴桶里的身子,目光却突然深邃起来,眼波中有淡淡的幽光。
看见他的目光,慕槿才想起,自己是在沐浴,连忙将脖子以下的身子钻进已经有些冰冷的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面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君宁不屑的看了她一眼,“本侯对你没兴趣,胸口上的伤可给我养好了,你要是敢早死了,本侯就算是将你挫骨扬灰,也会让你死了都不安宁。”
对于君宁不屑的目光,慕槿倒是可以接受。可是他方才说的话,却让她如坠深渊,他怎么会对上官倾月有如此大的敌意呢?
“想。”
“侯爷,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慕槿又不怕死的问了一遍。
“你想知道?”君宁冷笑的看着她。
“想。”
看见他的目光,慕槿才想起,自己是在沐浴,连忙将脖子以下的身子钻进已经有些冰冷的水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看着他,面上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槿儿是你永远都比不上的,就算是她死了,谁也取代不了她在我心目中的位子,你,更不可能。”
君宁说完就大步走了,留下一脸震惊的慕槿愣在原地,似乎都忘了水的冰冷。
他居然说谁也取代不了自己,我是在做梦吗?慕槿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臂,很疼,这是真的。她高兴的有些不知所措,激动的从水里站起来,却发现好冷,连忙钻进被窝里。
她似乎很满足,傻笑了半天。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件事,顿时心情有些复杂。
毕竟事关自己,偷听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大不了到时她亲自去给君宁认错就是了。
……
毕竟事关自己,偷听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大不了到时她亲自去给君宁认错就是了。
有一日午后,身着便服的上官丞相突然来了君府,不过不是找的君佑大将军,而且君小侯爷。
“夫人快些沐浴歇息吧,水凉了就不好了。”青姨淡淡一笑。
君小侯爷向来不喜欢这上官丞相,对手下私底里都称呼为上官老贼。不过,君小侯爷也不敢轻易得罪这位权倾朝野的重臣,当即在澜苑的正殿里设宴款待他。
彼时二人正在大殿里喝着茶,“丞相大人尝尝这进贡的滇红红茶,味道可否正宗?”
“陛下真是什么好东西都赐给将军府了。”上官桀淡淡一笑,端起茶小嘬一口,确实不错,口齿留香。
“婚事就免了吧,君宁是粗鄙之人,配不上上官小姐。”
慕槿正端了新鲜的水果,本想拿进去,但听见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婚事,便站在门口偷听了起来。倒不是她想偷听,不过前两日侯爷与将军因为婚事大闹了一场,君宁说非她不娶,但君佑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不得他,两人闹的很不愉快。
“怎可委屈了上官小姐,我与那婢子不过逢场作戏罢了,当不得真。”他可不能让槿儿深陷危险。
“哈哈,还是先谈正事,老夫今日来,是想和侯爷商量一下与小女的婚事。”
“侯爷风流倜傥,一表人才,乃国之栋梁,怎会配不上小女,侯爷说笑了。”上官桀怎会让他轻易推脱。
等上官桀走了,君宁才放松下来,与这老狐狸斗智斗勇可真是够累的,偏偏他最讨厌的也是这些勾心斗角。
“大人走好,不送了。”
上官桀瞥见门口那道身影似乎轻轻颤了颤,他满意的笑了笑。“既然如此,婚事便延后再议吧,老夫先告辞了。”
君宁看着这上官桀,心想,这上官老贼居然拿槿儿说事,还做小?他舍得委屈他女儿,他还舍不得让槿儿受委屈呢。不过,这上官老贼心思多,城府深,他可不能着了他的道。
“夫人快些沐浴歇息吧,水凉了就不好了。”青姨淡淡一笑。
慕槿躺在浴桶里,全身被温暖的水包围,心里那根时刻绷紧的弦,也暂时放下了。她闭起眼回忆往事,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浮现,一会儿痛苦,一会儿又是甜蜜,她渐渐睡着了。
毕竟事关自己,偷听一下应该没什么关系吧,大不了到时她亲自去给君宁认错就是了。
听到上官桀要走的慕槿立即跑到后院,假装侍弄花草。上官桀路过瞧见她,走到她身边,笑着说了一句,“姑娘,可听清楚了?男人,永远最爱的都是江山,而你,在他的仕途上起不到任何作用,所以,他方才才会与我说……逢场作戏。”
他当即笑了笑,幽幽的眼眸里满是算计,他似不经意的问着君宁,“听闻侯爷极为钟意自己的婢女,不如让她做小,小女大度,会体谅侯爷的。”
屋内的上官桀余光瞥见了门口有一个身影,虽然一闪而过,但他还是看清楚了,就是方才沏茶的丫鬟,慕槿,这个让君宁推脱婚事的女人。
“丞相大人说笑了,陛下赐给丞相府的好东西也不少啊,光是些稀奇玩意儿,我们这些人都不曾听说过。”君宁也是淡淡一笑,这老狐狸,真是老奸巨猾。
“就是不久前,您去君府,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您外面用披风遮着,让弄玉扶着您回来的,我刚巧来看您,就给您治伤了,您还不让我与大夫人说,因此也就我与弄玉知晓您受伤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