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归,方家墓地那边儿出事了,你父母的尸骨被人给偷走了!”
古屋处处的杏神村,坐落于厘山之西。
高逾千米的山脉就是天然屏障,山影笼盖四野,导致地理位置不佳的村落地气阴重。
旅人们途径此地后,就会传出诸多诡异见闻,说是三更半夜的房门自开,蜡烛自行燃亮,屋内家具莫名移动,窗外黑影频现,还能听到女人和小孩的哭声……
说得是绘声绘色,令人毛骨森竦,好像真有那么回事一般。
村里人嗤之以鼻,说他们捕风捉影的制造不实讯息。但这些事在外面传的甚嚣尘上,虽然没有什么实质证据,却还是将鬼村的名头强行加在了杏神村头上。
我是杏神村的一员,且深知外头关于本村的传闻并非空穴来风。
我的名字叫方归,是个弃婴。还在襁褓中时,被方家老夫妇收养。
生身父母为何忍心抛弃亲骨肉?这一直是我想要搞明白的事儿。
若说古村邪门,那还得看和什么事儿做对比。相比我身上出现的离奇状况,村子这点传闻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刚张开嘴巴却听到了动静,‘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青山汪汪的吠叫。
我四岁那年出过大问题,突然失去神智,大傍晚的,像是行尸走肉般满村游逛,着实将村人们吓的够呛,据说,我能做到腿脚不动随着地势起伏而滑行。
这哪儿是正常小孩能做到的?
村里人都认定我撞大邪了,养父母也慌神了,忙将十里八村最有名的阴阳先生请来看事儿。
老先生姓宫,大家伙都尊称他为宫老,确实有本事,看我一眼就断定是走丢了魂魄,需施法引魂归来。
“小归,方家墓地那边儿出事了,你父母的尸骨被人给偷走了!”
但宫老也说了,这不是普通的魂魄走丢,只是个开始。
父母大惊失色,连连追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此后,家里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还有一只巴掌大的狗子,它叫做青山。
宫老给出解释,说我这个小娃娃非常特殊,特殊到体内阴阳不兼容,甚至内中交杂两种截然相反的命格,一个主阴,一个主阳。
四岁之前还算稳定,但四岁后,魂魄和身躯不能同步成长,魂魄壮大速度远高于身体成长速度,所以,以后每隔七天,就会灵魂出窍一次。
这种频繁离魂的状况极为危险,要是不想办法阻止,可能活不过半年。
在那一次次灵魂离体的过程中,我看到过不可思议的场景。
父母哭了起来,宫老表示他道行太浅,只能治标不能治本。
因强行镇魂会损害阳寿,这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人家不肯施术的缘由。
当夜,他用我的衣物做引子,施法后在村子各处呼唤我的名字,别说,真的好用,翌日清晨时,我已清醒过来。
从那以后,每隔七天,我就会灵魂出窍一次,每次都是宫老出手将魂魄引导回来的。
但总是这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距离半年越来越近,宫老讲话了,小娃娃命不久矣。
父母下跪拜求,宫老几经犹豫,最后还是生出怜悯之心,决定使用禁法帮我度过劫难。
想要镇住我的魂魄不乱跑,需要立一块长生牌位,并放置到方家祖祠中跟着接受香火,此过程中他得画符施咒。
因强行镇魂会损害阳寿,这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人家不肯施术的缘由。
父母感激涕零。
就这样,我才四岁半,就有了一块长生牌位。
还好方家族长等长辈开明,不然岂会同意此事?
还别说,这手段立竿见影,从那之后,我的魂儿稳定下来,老实的在体内待着,不再作妖。
自此后,家里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还有一只巴掌大的狗子,它叫做青山。
此事后,宫老却消失了。
父母时常念叨,说宫老是我的救命大恩人。
表面看我真的恢复了正常,村人也逐渐淡忘了这件事,但只有我知道,那半年的灵魂离体是怎样恐怖的经历。
别的小孩四岁时可能什么都不记得,可我不一样,记忆力之强可以说是天赋异禀,不是他人能想象的。
四岁时的所有记忆都深埋在心头。
在那一次次灵魂离体的过程中,我看到过不可思议的场景。
村中游荡的孤魂野鬼,厘山上隐隐闪现的重重黑影,传说中的保家仙,甚至,窥探到妖怪化身为人的一幕。
自此后,家里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还有一只巴掌大的狗子,它叫做青山。
即便是灵魂回归身体后,也能看见那些脏东西。
潜意识中有惊兆提醒我,不能对他人透漏这些事儿,先不说根本没几个人信,只说口无遮拦这一点,就有可能招引灾祸了。
挠挠头,有些尴尬的笑笑,接过她递来的饭盒,打开一看,白米饭上铺着些腌制的芥菜、一个红烧鸡腿,外加一份辣炒小白菜。
所以我守口如瓶,从来不对人提及这些邪异经历。
幸运的是,长生牌位立起来之后,不但魂魄稳定了,也不再看见那些本不该存在于世的邪祟了。
就这样,我平安健康的长到十八岁,以省状元的成绩考上了能排到国内前十的滨城医科大学,还获得了丰厚的奖学金,这为方家争了光。
可大喜之后紧跟着就是大悲,年过六旬的养父母可能是过于激动,竟然双双害病,紧跟着就先后故去。
变故来的太突然了,让我悲痛欲绝。
子欲养而亲不在,世上最痛苦之事莫过于此。
自此后,家里就剩下我自己一个人了,还有一只巴掌大的狗子,它叫做青山。
在老族长帮助下安葬了养父母,之后,我浑浑噩噩了许久。
开学之前才算是恢复了点儿精神。我意识到,自己只能用优异的成绩告慰养父母在天之灵。要是未来有所成就,定要帮助杏神村脱贫致富,以此报答养活我的这片土地。
人有了目标就有了动力,感觉时间飞快,一晃两年就过去了。我已经二十岁。
大二课程结束,趁着暑假,我回到杏神村。
每天完成课业之后,帮着乡亲们干点儿活,假期也算是过的逍遥自在。
村里的姑娘们对我很是热情,但对我最热情的当属村长家的三女儿王秀兰。
刚张开嘴巴却听到了动静,‘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青山汪汪的吠叫。
她和我算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今年十八岁了,长着一副讨喜的娃娃脸,有着乡下姑娘天生的淳朴性情,一条大辫子都快过腿弯了。
村里的小青年眼神总黏在她身上,可她眼中只有我。
天天跟在我身后,方哥长方哥短的,青山的喂养她也一手包办。
村里青年看我的眼神都很是不善,可他们哪知道,我心头都是苦笑。
村里青年看我的眼神都很是不善,可他们哪知道,我心头都是苦笑。
因为,我对秀兰没那个意思啊,太熟悉了,只是自家小妹的感觉。
这些天琢磨的就是如何在不伤秀兰心的情况下表达清楚这点,别误了姑娘的大好年华。
时值八月,正是雨季。
因强行镇魂会损害阳寿,这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人家不肯施术的缘由。
下了一天的雨冲出来很多杂物,将村口的沟渠堵塞了。
因强行镇魂会损害阳寿,这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人家不肯施术的缘由。
不想等到明天再处理,而且,傍晚时雨停了,天知道何时还会下?所以,我扛着铁锹,身后跟着青山,赶到了村口,准备疏通。
“方哥,我就知道你会来,还没吃饭吧,喏,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秀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伴随着狗子欢快的叫声。
叹口气,我转身对上大姑娘似在说话的眼眸。
一股凉风随着来人席卷过来,让人浑身发寒。
但越是这样,越不能耽搁人家。
我大惊失色,身体摇晃一下,好悬摔倒。
“小归,方家墓地那边儿出事了,你父母的尸骨被人给偷走了!”
在那一次次灵魂离体的过程中,我看到过不可思议的场景。
心头热热的,说不感动是假的。
我合上盖子,深吸口气,准备说话了。
“什么?”
在那一次次灵魂离体的过程中,我看到过不可思议的场景。
我俩都转头看了过去,看清的那刻,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
因强行镇魂会损害阳寿,这也是不到万不得已人家不肯施术的缘由。
刚张开嘴巴却听到了动静,‘咚咚咚’的脚步声传来,青山汪汪的吠叫。
没到跟前就大喊了起来。
挠挠头,有些尴尬的笑笑,接过她递来的饭盒,打开一看,白米饭上铺着些腌制的芥菜、一个红烧鸡腿,外加一份辣炒小白菜。
快步跑来的是邻居陈老头,他瘦小精悍,满脸皱纹,脸上都是急色,腿脚上都是泥巴。
挠挠头,有些尴尬的笑笑,接过她递来的饭盒,打开一看,白米饭上铺着些腌制的芥菜、一个红烧鸡腿,外加一份辣炒小白菜。
街边昏暗的灯光落在她充满弹性散发青春气息的俏脸上,我心跳都停滞了一下。
即便这话会让秀兰伤心,也比拖拖拉拉的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