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出是贺耀东,季惟这火一下子就冒了上来,“干啥玩意儿你,走路不会好好走吗,长着眼睛吃饭使的!”
这都哪儿跟哪儿……
她绕过去要走,贺耀东挡着不让,“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是不是跟常新华处对象了!大伙儿都在说这事,你跟他一块儿从省城回来的对不,火车票都在他兜里揣着!”
季惟才想起来,那天让他去喊郭满仓和陈淑芬两口子,结果喊着喊着这人就不见了……
突如其来的,差点没把季惟给问懵了。
她跟小常处对象?
这都哪儿跟哪儿……
要说贺耀东这人吧,那就是个就坡下驴的主儿,见季惟态度变好,立马死皮赖脸起来,也不管人答不答应,死拖活拽非把人往家拽,“姑姑,我今天真是趁我爹去县里开会才偷跑出来的,他要是回来非打折我的腿不可,你就好心收留我住两天呗,等他气消了我再回去。”
“哪个嘴欠的跟那胡说八道,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那天明明是庄呈昀说车票在他那,咋又跟小常扯上关系了!
贺耀东的脸色这才好看些,“真没有?”
“跟你有啥关系。”季惟白了他一眼,贺耀东急了,“咋没关系,我为了给你出气把郭大壮那兔崽子抽了一顿还被我爹关了三天禁闭,好不容易才偷跑出来!”
那小眼神哀怨的,活像只被遗弃的小奶狗。
季惟才想起来,那天让他去喊郭满仓和陈淑芬两口子,结果喊着喊着这人就不见了……
怪不得这两天她的耳根子这么清静,“我让你抽他了?以后少管我们家闲事。”
别人不知道,郭大壮她是化成灰都记得,她那便宜大伯郭有田家的老三,也就是逼郭大米在地上学狗爬的那小瘦猴,仗着他爹是生产队会计成天的浑水摸鱼,从小到大没少欺负郭大米!
不过不管咋说,语气总是缓和了许多。
她也不是好赖不分的人,贺耀东烦人归烦人,对她终归是没有恶意的,那天要不是他跑来通风报信,郭大米还不定咋遭罪呢。
要说贺耀东这人吧,那就是个就坡下驴的主儿,见季惟态度变好,立马死皮赖脸起来,也不管人答不答应,死拖活拽非把人往家拽,“姑姑,我今天真是趁我爹去县里开会才偷跑出来的,他要是回来非打折我的腿不可,你就好心收留我住两天呗,等他气消了我再回去。”
要说贺耀东这人吧,那就是个就坡下驴的主儿,见季惟态度变好,立马死皮赖脸起来,也不管人答不答应,死拖活拽非把人往家拽,“姑姑,我今天真是趁我爹去县里开会才偷跑出来的,他要是回来非打折我的腿不可,你就好心收留我住两天呗,等他气消了我再回去。”
小常帮她说了两句话就给传成这样,要是再被人看到她跟贺耀东在路上拉拉扯扯她还做不做人了!
说不听打不过,季惟想锤死他的心都有了!
到最后实在没辙,只能先把他领回去,原打算着把这麻烦丢给郭家两口子去解决,谁知人一进她们家门死活不肯走了,“你要是敢去找我爹,我就告诉他我要跟你结婚!”
长这么大,季惟还是第一次想抽自己俩大嘴巴子。
粮票、布票、工业券、大团结、毛票子……各式各样,花花绿绿一大堆!
这他娘的都做的啥孽啊!
季惟低头瞥了眼……
“不反对我就当你答应了。”到底是社长家的儿子,贺耀东这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的套路运用得那叫一个得心应手,目的达到,该服软服软,该讨好讨好,阔气的从兜里掏出一把钱票,“我就知道还是姑姑你对我最好,这些都是我姐夫给的,到时候咱一块儿上县城去,想买啥买啥,千万别跟我可以,不够我再找他们拿。”
好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