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瑕微微动身,顾东玦即刻站直起来,避开和她肢体接触,苏瑕低垂着眼眸,从他身边走过,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办公室。
她的话语轻柔地传到顾东玦耳朵里,顾东玦眉头不易察觉地皱起,再深究她的情绪时,她又摆出那副三年来不变一分的温婉表情。
“因为报道的事,妈看起来很生气,顾先生今晚一定要和她好好解释……今晚我有别的事,晚点回去。”
顾东玦脸上的反感神色更深,他很不喜欢她这幅模样,虽说名门夫人本就该大方温柔,但她这无论发生了什么都逆来顺受的模样,实在让他反感。
苏瑕微微动身,顾东玦即刻站直起来,避开和她肢体接触,苏瑕低垂着眼眸,从他身边走过,默不作声地离开了办公室。
顾东玦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这件事我已经处理了,明天开始这些东西都不会再传播。”
顾东玦安排了人驱逐记者们,一个下午过去,上古集团大厦门口又恢复平静,苏瑕没有坐车回家,而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
在顾东玦心里,她永远比不上那个人,这一点她这三年来体会得透透彻彻,但是为什么这次会这么难受?
她想,可能是因为被那个人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很委屈吗’的缘故吧。
苏瑕脚步停在了一个分叉路口,往东是回家的路,她只犹豫了一秒就迈开脚步往西——其实她今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只是她知道,顾东玦目前不想看到她。
阿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往西去的是A市的步行街,道路两边都是琳琅满目的服装店和小吃摊,来来往往都是和她一般年纪的男孩女孩,她买了一份麻辣烫和一对学生情侣拼桌,在享用十块钱一份小吃的同时还免费看了一场长达二十分钟的吻戏。
苏瑕漫无目的沿着大街小巷绕圈,直到九点半才回家,还没进门,她便听到客厅内传出来的,顾母震怒的声音,她的脚步下意识停住。
“你……”顾母咬牙瞪着她,苏瑕微微低着头,一脸虔诚。
“现在全城铺天盖地都是你出轨的新闻,你要妈把脸搁在哪里?顾家家训你都丢掉太平洋去了吗?你知不知道,现在你那些如狼似虎的堂表兄弟,还都在等着抓你的把柄!”
客厅的电视里播放的便是‘顾家东少出轨’的八卦新闻,苏瑕看到,家里的佣人都躲在玄关处,小声地议论着,时不时发出几声对她这个顾太太的同情和唏嘘。
苏瑕脖颈僵硬,好一会儿都抬不起头,只觉得那份拼命维持了一整天的尊严,在此时荡然无存。
顾东玦拿起遥控器关掉电视机:“这件事我已经处理了,明天开始这些东西都不会再传播。”
“他们要算计你,需要等到明天吗?在新闻爆出来的第一刹那,他们就留下你的把柄了!”顾母气得脸色铁青。
她的确是非常生气的,顾东玦这么优秀的儿子,一直都是她的骄傲,她何曾大声呵斥过?这是第一次。
“苏瑕呢?她又是怎么回事?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到现在还不会来,还嫌现在不够乱吗?”顾母想起儿媳妇,立即喊,“梅姨,打电话问太太在哪里!”
苏瑕听到这句话,连忙进门:“妈,我回来了。”
“你……”顾母咬牙瞪着她,苏瑕微微低着头,一脸虔诚。
往西去的是A市的步行街,道路两边都是琳琅满目的服装店和小吃摊,来来往往都是和她一般年纪的男孩女孩,她买了一份麻辣烫和一对学生情侣拼桌,在享用十块钱一份小吃的同时还免费看了一场长达二十分钟的吻戏。
她总是这样,逆来顺受,温顺得像一只宠物猫,不会反抗,不会抗议,可到偏偏就是这个样子,让顾母骂不出来。
顾母忽然泄了气,抬起手揉着酸疼的眉心,语重心长道:“阿东,那个女人的身份你比谁都清楚,这次没有被拍到正脸是你们运气好,要是下次被拍到正脸,媒体再追究下去她的背景,到时候你要将顾家的颜面置于何地?”
阿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
顾母握住了她的手,看向顾东玦:“阿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她可是你明媒正娶娶回来的妻子,你就不能一心一意对她么?”
这句话其实顾母反问了顾东玦很多次。
苏瑕清晰地记得,有一次他的回答是——她们根本没有可比性。
苏瑕想,这句话的意思是,她不配和那个人比?
苏瑕倒了杯水放在顾母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