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知道吗?这是你母亲的意思,这是她对你的唯一考验,也是对我的愧疚……”
古之三国,再过几日,就是逐鹿大赛。这不仅是几位皇子间的争夺,也是古之三国内,各大宗门与势力的抉择之际。或许,对了这一步,无论错过几步,那都是对的。可错了这一步,无论是一手遮天的宗门,还是权势无双的大将军,错了,就是错了,万劫不复……
古之三国的皇宫之中,三人共坐在黄金龙椅上,他们都是这国家的帝皇,都是掌权者。
但很明显,三人之中,虽然威严不凡,可隐约之中,以中间的古帝为首。安坐在两旁的帝皇,他们的子嗣没有继承大统的权利,过了这一代,他们的落幕后,古之三国将只会只有一个帝皇,那就是古帝之子。
“各位,吾今日确立,三日后,即为逐鹿大赛,不知各位有何异议?”古帝语气缓慢,可无形之中,透漏着帝皇的威压,下方的一干人等,除了站在最前方的七位皇子外,其余人等,尽皆感受到心惊胆战的威压,令他们不由低下头,只差匍匐着。
“什么……人?”欲截直直的倒在龙椅上,可眼神却有些缥缈。
“既然是古兄确定,我等并无异议。”古帝右边,名义上的帝皇凡河大帝爽朗的说道,他如同一位粗莽的大汉,可他的眼神,却格格不入。
“既然凡兄也无异议,我欲截也赞同。”古帝的左边,欲截大帝含笑着回应,他分度翩翩,宛如一位出淤泥的公子,可这一句话中,却透出一丝玩味。
“臣等,无异议。”下方,随着欲截大帝说完后,齐声而语。
古帝听后,满意的点了一下头,可却无意的瞟了一眼凡河,欲截的话,仿佛引起他的戒备。
凡河神色如常,对古帝的一瞥,视若无睹。
“欲截,今日你输了。”凡河见古帝走后,爽朗的笑着。平日,他心机不如欲截,只能被其打压着。可这一日,欲截错了一步,可这一步,却如同致命毒药,此生欲截都无再反击的机会。
“既然如此,三日后,你们七个好好准备吧。”古帝说道。
“陛下?臣有疑议。”下方之中,一人猛地啐了一口,随即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嗯?”古帝紧盯着下方站出来的人,此人乃古之三国的平天大将军,亦是古帝的大舅子。
“陛下,臣以为,七皇子不当立。”平天大将军猛的下跪,粗犷的声音,整个皇宫之中,都在不停的回响着。
古翊,站在最外边,可此时却离平天大将军最近,他面无表情,似乎对一切都漠不关心,平天大将军的一番话,竟连他眨下眼皮都办不到。
“放肆。”虽然古翊平静,可古帝却龙颜大怒,一掌拍在无坚不摧的龙椅手柄上,咔嚓一声,整个皇宫的玉砌地板,都在嗡嗡直响,一颗黄金龙头,咕噜一声,滑落在玉面上,清脆的敲击声中,滴答的冷汗,在平天大将军的脸颊边,落了下来。
“臣认为,七皇子乃庶出,不足以立。否则,天下不服。”含着颤抖的话语,竟依旧从大将军的嘴中飘出。
众人的心,猛地一抖,凡河与欲截,原本漠视的神色,竟在这一刻,集中到了大将军的脸上。
古帝,此时心中的怒意,从其脸上就可看出,可一丝的俱畏与愧疚,在他看了眼古翊后,一闪而过。
这一瞬,欲截已然捕捉到,他内心猛地一凛,随即也站了出来,躬身抱拳,高喊一声“古兄,臣弟认为,大将军所言,不无道理。”
他的心,透过其眼神,不难看出他的野心。
只不过,他此刻低下头,眼神埋没在长发下。
“欲截,你也如此?”古帝咬着牙,看着与他称兄道弟的欲截,心中却有着一丝悲哀与怜悯。
“没错,此事不妥。”欲截表面庄严肃穆,内心却在不断冷笑着。
“哈哈。你们很好。”古帝仰天长笑,随即猛地一指“还有谁,还不站出来?”
下方一片寂静,皇族内的争斗,不是他们能踏足。
而古帝身旁的凡河,饶有深意的看着七皇子。
一瞬间,平日与朝中臣贵素无联系的古翊,却成为了这一次的风暴中心。
“一只鹿,是心动时候的心,逐鹿真意,竟是这个?”冰冰凉凉的夜风下,云辰翻开了第一页,却失去第二页的求知欲,有的,或许,只是,这些凄美的问天焚香……
而其余六位皇子,内心全都冷笑不止,他们要的,就是这效果。
毕竟,此时的古之三国,古帝最忌惮的,还是人心。
古翊参赛,名不正,言不顺,则民心思变,古国危矣。
时间在流逝着,可事态却刻不容缓,一触即发。
即使身为真正的掌权者古帝,一时无言以对,可他的心中,竟也冷笑着。
“滚……”蓦然间,一声宛若寒冰地狱传来的响声,以平天大将军为中心,猛地炸开。
砰地一声,大将军化为粉末,融入虚空之中。而第二个反对之人——欲截,一串血花溅出,他的心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粉碎殆尽。
“什么……人?”欲截直直的倒在龙椅上,可眼神却有些缥缈。
“儿臣告退。”
“你们,可还有反对的?”一袭白衣,风度气质虽然与欲截相似,可还多了霸气与浩气,沐阳无声息之中,出现在古翊身边。
古翊看了一眼沐阳,心若死,神难变。
沐阳在做完一切后,叹气着,跨入虚无之中。但在他的惊鸿一现之后,大将军身消道死,欲截负重伤,在生死之间。
古帝看了眼欲截,低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散了吧。”
下方的众人,此刻还有些惊魂未定,木木地说了句“臣等告退。”
随后,如潮水般涌出去。古翊,也随着众人离去。
只留下六位皇子,尤其是大皇子古桀,愤怒的神情,如同即将要暴走的野兽,拳头中,一滴滴血,滴落在玉面上。
死的人,大将军正是他的亲舅舅,是为他铺道的至亲,如今……
一处悬崖陡峭,怪石林立之地。在的,只有七位皇子以及古帝。
“你们还不走?”古帝怒喝一声,看着古桀,神色竟有些不善。
“儿臣告退。”
……
龙椅上,欲截和凡河,一人处于垂死状态,可古之三国的国运,如同救命神丹,挂住他最后的生命。
另一人,早已汗流浃背,来的人是谁,他不清楚。可来的人的身份,他却明白,但更多的,却是庆幸。
“放肆。”虽然古翊平静,可古帝却龙颜大怒,一掌拍在无坚不摧的龙椅手柄上,咔嚓一声,整个皇宫的玉砌地板,都在嗡嗡直响,一颗黄金龙头,咕噜一声,滑落在玉面上,清脆的敲击声中,滴答的冷汗,在平天大将军的脸颊边,落了下来。
“欲截,今日你过了。”古帝淡漠的留下一句,便遁入虚无。此刻的皇宫,只留下凡河和欲截。
“欲截,今日你输了。”凡河见古帝走后,爽朗的笑着。平日,他心机不如欲截,只能被其打压着。可这一日,欲截错了一步,可这一步,却如同致命毒药,此生欲截都无再反击的机会。
下方一片寂静,皇族内的争斗,不是他们能踏足。
“哈哈……”凡河的笑声之中,欲截虽然神色平静,可内心却早已恶恨滔天。但如今不是算计的时候,源源不断的国运,虽然潮水一样,在欲截的全身流蹿,可却有一种无形的力量,是国运无法化解,它时刻不止地燃烧着欲截的心……
逐鹿赛前夜,那无穷无尽的穹顶之上,青冥色的昊阳之中。古帝和沐阳相对而立,谁都想不到,这昊阳之中,另有洞天。
“怎么样,打算如何?”沐阳冷眼看着古帝。
“尊上,逐鹿大赛定于禹渊之地。即使是我,也无法改变什么?”古帝略表为难的说道。
“我说的不是这些……”沐阳眼神冷淡的说道“古翊,他靠的不是我,是他自己。而我要的,他远离权势纷扰。”
“权势?”古帝心里默念道“请尊上放心,在下一定办到。”
“哼,知道就好。”沐阳双袖一甩,随即离去。
古帝望着离去沐阳,神色之中,露出一丝疲惫之色,他的心太累了,而原因,只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可却又……
逐鹿大赛……
一处悬崖陡峭,怪石林立之地。在的,只有七位皇子以及古帝。
至于欲截和凡河,竟然也没资格来此地。
一处临近悬崖边之地,古帝身着龙袍,迎着呼啸的烈风,衣猎嗖嗖,他冷着眼。
他双手负在背后,可手指却在不停的滑动着,一股无形的规则,在六位皇子的身旁流走。
可唯独对古翊,没有一丝规则流蹿着。
此时,六位皇子毫无感觉。以大皇子古桀为首,低着头,凝视着手中的戒子,似乎这戒子代表了一切。
蓦然间,古帝冷哼一声“滚。”
铿锵一声,六位皇子的戒子全部碎裂。
咯噔一声,六位皇子只感到脊梁骨一寒。古桀的神色尤为冷漠与惊慌,但都被他长年累月的学习之下,遮掩的完美无瑕。
一处悬崖陡峭,怪石林立之地。在的,只有七位皇子以及古帝。
逐鹿启……恍惚声中,云辰猛地惊醒,他梦到了,是那无边无垠的漩涡,是那扭曲的画面,更是古翊跳入漩涡的刹那间,问香的一缕青丝浮动眼前……“如果想见到我,不妨问天焚香,那一缕之中的身影,带着轻巧的步伐,便是我陪伴的身影……”
古帝脸色依旧冰冷,这一刻,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脱离了父子间。
扑通一声,随之而来的,是一片片的泪光,迎着残缺的青冥色的昊阳,竟呈现出一丝血色的光辉。
“一只鹿,是心动时候的心,逐鹿真意,竟是这个?”冰冰凉凉的夜风下,云辰翻开了第一页,却失去第二页的求知欲,有的,或许,只是,这些凄美的问天焚香……
“好了,你们进去吧。”
悬崖边,一个无比巨大的漩涡,凭空出现,一切的物质,都在扭曲着,随着这个漩涡,不停地变幻,直至消失。
“是。”七位皇子同时恭敬的说道。
“你们记住,你们都是权势下的奴隶。你们走了,你们来了,一念之间,君临天地……”同样是大赛前夜,古帝的妻子,古之三国的皇后,语重心长的教导着古桀。
……
整个大地上,全有的人全部匍匐在地,嘴里祈祷着。
“好孩子,花开百年,只为你踏足尘世间,留下那一履轻袭的步伐……”
“可你知道吗?这是你母亲的意思,这是她对你的唯一考验,也是对我的愧疚……”
山石崩裂,天与地在这一刻,都不停地合拢。
“逐鹿,实则是对心的追逐,对心的拷问……”大赛前夜,沐阳的话,依稀回响在古翊耳畔。
雨泪无声,静若惊雷。
“可你知道吗?这是你母亲的意思,这是她对你的唯一考验,也是对我的愧疚……”
轰轰……
“可当年,你还是违背了……”古翊坚定的话语,如同伏冬冰锥,不断刺入沐阳和煦的心,直至灵魂深处……
悬崖边,一个无比巨大的漩涡,凭空出现,一切的物质,都在扭曲着,随着这个漩涡,不停地变幻,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