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曾经沧海难为水
言虚知道孟婆有所保留但也不去强求，知道这点区分对于来找生肖转世者已经要简单得多了，就是要稍微麻烦一点。
“言虚上神大驾光临，不知所为何事？孟婆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我看未必。”孟婆轻哼了一声。
孟婆微微屈膝朝他行了一礼，甚至不敢抬头再多看几眼神颜。
言虚点点头，“虽然以我现在的神力，她要杀我非常简单，只可惜她只能在神界与我交战。”
只不过她心里稍稍有些许的狐疑，这上仙才走没多久，上神就来了。她这小小的忘川竟然一天之内来了五界之中的两个身份都特殊的人物。
“也只能通过复梦香窃取凡人的梦境来补充我自己的神魂了，虽然神魂残缺了，但彼时的修为却还是在的，只是这神海还是需要这些来增长。”
而且，就以孟婆方才敬仰上神尊颜的那一眼，就觉得上神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好歹她也是看过了众多灵魂的人了。
“既然你已看出，我便不与你绕弯子了。”
此时的这个人是言虚，并非来到忘川之间所名顾笙了。
也罢，他今日也是有事找她的。这件事，还是要她自己想想，或者踏水来跟她解释了，否则真的是说也说不清楚的。
言虚颔首看着低着头的孟婆，想了想，上一次见面仿佛是在北海吧。那一次倒是有趣，所以才会结识了孟婆，只不过今非昔比，也已经物是人非了。
“还请上神明示。”
言虚叹了口气，阿孟对他这般客客气气的，想来还是因为那件事对他还是心存芥蒂吧。
孟婆叹了口气，如今信不信这些还有什么用，早就物是人非了。
也罢，他今日也是有事找她的。这件事，还是要她自己想想，或者踏水来跟她解释了，否则真的是说也说不清楚的。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会醒来的这般早，而且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沈云萱，还是没有忍住他的兴奋。
“十二生肖的迹象。”
孟婆闻言诧异的抬头看他，心里暗自奇怪着为何这两人问的都是同一个问题？莫非他们都是要去寻生肖转世者的？这都快一千年了，可还是她头一回连续听到有两个人如此关心过生肖转世者的事。
“孟婆冒昧的问一句，上神的神魂遭到损害了？”
孟婆皱眉，她从言虚一出现在她视线里时察觉出不对了，又听闻他寻生肖转世者，不得不把这两件事串联在一起了。
“的确，如今只剩两层神海了。”言虚靠近了一步，邪魅的笑道，“如今为了来见你，可是损了我一层神海之力。”
孟婆叹了口气，如今信不信这些还有什么用，早就物是人非了。
孟婆听闻此言，只觉惊恐他如今怎会落魄至此，那方才她所看到的那副皮囊……这一想眼中忍不住多了些许的担忧，“你现今寄宿在凡人体内？”
言虚有些欣慰的笑着点头随即后退了几步和孟婆保持一点距离，果然她还是会关心一下他的。
“生肖转世者也算是仙了，你放心罢，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
“那你打算如何恢复？”孟婆眼中满是不信。
“也只能通过复梦香窃取凡人的梦境来补充我自己的神魂了，虽然神魂残缺了，但彼时的修为却还是在的，只是这神海还是需要这些来增长。”
“复梦？你是说踏水的复梦吗？你竟然……”
言虚知道她在怀疑，立即打断她的话，否认道，“这是她告诉我的，并非我逼迫的。”
孟婆冷笑道，“你觉得我会信吗？”
“我话已至此，信不信由你。”言虚正色道，不过还是因为孟婆的不信任让他有些许的难受。
也罢，他今日也是有事找她的。这件事，还是要她自己想想，或者踏水来跟她解释了，否则真的是说也说不清楚的。
孟婆叹了口气，如今信不信这些还有什么用，早就物是人非了。
沈云萱被他的这一举止惊吓住，拍着他后背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了。路人见他们应该没事了，倒也纷纷散开了。
言虚和踏水之间的纠葛关系，孟婆真的是再也不想插手去管了。
言虚知道孟婆有所保留但也不去强求，知道这点区分对于来找生肖转世者已经要简单得多了，就是要稍微麻烦一点。
只是，“我昨日，好像见到踏水了。”
言虚知道孟婆有所保留但也不去强求，知道这点区分对于来找生肖转世者已经要简单得多了，就是要稍微麻烦一点。
踏水这个名字已经封存在她心里几百年了？她已经快不记得了，只是这个女子一直都是让她佩服也挺喜爱的，所以当初才会这般交好。以至于她走时，孟婆不忍心去看她的样子，这么多年也一直不敢想起来那件事，只安慰着自己踏水还在，她会来喝一碗她的孟婆汤的。
言虚点点头，“虽然以我现在的神力，她要杀我非常简单，只可惜她只能在神界与我交战。”
可是，一直到今日她都没有来过。要么她还在这世上，要么，就是她已经魂飞魄散了。
若不是今日见到言虚又回想起当年，她也快忘了踏水的样貌了。
“但我又十分肯定，不是踏水。”孟婆细细回忆，相对比着。昨日的那个人和踏水只是样貌有几分的相似，但性格言语方面上都截然不同。
这世间如此之大，五界如此之广，有几个和踏水相貌相似的人，孟婆都不会觉得奇怪，只是期盼着，有一天真的能见到踏水。
“你说的是留双上仙吧。”言虚直接一语道破。背着双手，皱眉道，“起初我见到她时差点以为是踏水了，甚至以为是她的转世。不过当我不能看到她的梦境，行为举止有些奇怪时我便肯定了她就是留双上仙。”
孟婆听言反而讥笑道，“你不是最擅长预言的吗？所言不虚的言虚上神。”
言虚无奈的笑了笑，孟婆还真是只要抓到空隙就会嘲讽他啊。
“毕竟神魂受损，预言的已经不太准确了。何况，留双之事与我有关，故而我不能预言我自己的事，所以只能凭猜测了。”
“什么事？”孟婆好奇的问道，因着两人都是来她这里问生肖转世者的下落。
“百炼之事。”言虚神秘的笑了笑，“所以你现在可以告诉我生肖转世者的迹象了吗？”
孟婆惊得瞳孔都放大了几分，“她要与你决斗？？”
言虚点点头，“虽然以我现在的神力，她要杀我非常简单，只可惜她只能在神界与我交战。”
“真是孽缘。”孟婆感叹道。
曾经踏水和言虚是冤家，如今和踏水样貌相似的留双上仙和他变成了对手，倒也和冤家无异。
“所以，这生肖转世者关乎神界入口？”孟婆猜测着，又狐疑的瞄了他一眼，“莫非你也找不到回神界的路了？还是说是要阻止留双上仙？”
言虚尴尬的咳嗽下，“这其一，我神魂受损没发飞升到神界，要修补好还是需要好几年的。其二，她一个小丫头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又何必让她自寻死路呢。”
“呵，我看未必。”孟婆轻哼了一声。
言虚无奈的笑了笑，孟婆还真是只要抓到空隙就会嘲讽他啊。
“既然这是百炼之事，那我便公平一点给你们情报。”孟婆啧啧着，原本她还真不想说的，毕竟她挺讨厌这个言虚上神的。
“我告诉留双的是，这生肖转世者每逢来我忘川，我皆给多了一味归期的孟婆汤，所以和平常凡人不一样的是，快乐或者痛苦让生肖转世者一直难忘的回忆都会反复出现在他的梦里。”孟婆抬眸看了一眼认真听她说的言虚，继而又道，“这便是全部了。”
其他再多的，她也不会说了。
毕竟这也算是泄露天机之事了，更何况关乎于百炼。她甚至都觉得自己说得有点多了。
言虚知道孟婆有所保留但也不去强求，知道这点区分对于来找生肖转世者已经要简单得多了，就是要稍微麻烦一点。
言虚拱手作揖，“谢谢你。”言语真诚，奈何孟婆别过头，转身走时说道，“不必了，忘川不欢迎你，你还是快些走吧。”
若不是看在踏水的份上，她绝不会让言虚再踏足一次忘川。
言虚点点头，“虽然以我现在的神力，她要杀我非常简单，只可惜她只能在神界与我交战。”
是上神又如何，在她孟婆的眼里根本不足为惧，因为言虚欠她的，欠踏水的，都太多太多了。
言虚知道孟婆有所保留但也不去强求，知道这点区分对于来找生肖转世者已经要简单得多了，就是要稍微麻烦一点。
曾经的道义情义也已经像风一样吹散了。如今剩下的，恐怕也只剩相识至今的那一点微不足道的情分吧。
言虚望着孟婆逐渐消失的身影叹了口气。曾经沧海难为水，终究是回不去了啊。
“阿笙，阿笙。”
影影约约的，言虚听到有人叫唤着这个名字。是了，他如今在顾笙的身体里，自然要承受着和顾笙一样的事，只不过他神魂残缺，并不能直接占据了人家的身体，只是到了夜间他便会沉睡了。
娇儿和杨婉站在他们身侧，面面相觑的笑着。
顾笙缓了缓劲，他知道他和身体里的这个人的约定，他也明白此时他做得有点过了。不过那都是因为太过想念沈云萱了。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会醒来的这般早，而且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沈云萱，还是没有忍住他的兴奋。
彼时言虚仿若沉浸在了软绵绵的云层中，蜷缩着身子，想好好的睡一觉，不想再醒来。
言虚无奈的笑了笑，孟婆还真是只要抓到空隙就会嘲讽他啊。
白日里他都是在身体里沉睡，根本不知都发生了什么，那个人做了什么。但是他夜晚清醒时，倒也觉得一切都是很正常的，而且似乎也变得比他在时还要好。他便放心了，只是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沈云萱，他不知道这个人会如何对待沈云萱，一想到白天和她接触的是那个人，他心里就有些许的醋意。
可是，此时睁开眼眸傻傻的盯着天空看的顾笙，愣了许久，才猛然咳出嗓子里的水。急得沈云萱差点就哭了，不住的拍着他的后背，询问着，“阿笙，你不要吓我，你感觉如何？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他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意识。
顾笙闻声转过头，这个温柔的声音，他许久没有听到了，也许久没有见到沈云萱了。
顾笙干咳了两声，看了看身旁的河水，无辜的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也不知今日是怎么回事，会醒来的这般早，而且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沈云萱，还是没有忍住他的兴奋。
沈云萱被他的这一举止惊吓住，拍着他后背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了。路人见他们应该没事了，倒也纷纷散开了。
此时，是什么时候了？
不顾周围围观的众人，顾笙一把揽过沈云萱抱住，却激动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难怪他现在感觉不到一点力气，似乎就要开始沉睡了。他的神魂今日已经承受不住了，毕竟他为了去忘川，用掉了一层神力。因为一时着急而忘了估算时辰，言虚嘴角延伸出一抹微笑。原来他真的有算错的时候，踏水说对了。
他缓缓的睁开双眸，羽翼般的睫毛颤颤着，看着这天空，已经接近黄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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