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康聿容独守空房,怒走的丈夫没有回来。
第二天,她平静的晨昏定省,浅笑着与奶奶婆婆围在一起拉着家常。当她们问起丈夫时,她也是平和的周旋过去。
一些关于新房里的私语开始悄悄地在佣人群里蔓延,这些“私语”透过粗使的丫鬟,透过章太太贴身的丫鬟,最终传到了章太太的耳朵里。
第三夜,依旧如此。
儿子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厚道,但再怎么不好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且还是独一份儿,见丈夫这样指责,章太太心里自然是不爽快的。所以,接下来的话,明里暗里总是处处维护着儿子。
就这样,连续过了五夜。
一些关于新房里的私语开始悄悄地在佣人群里蔓延,这些“私语”透过粗使的丫鬟,透过章太太贴身的丫鬟,最终传到了章太太的耳朵里。
初听,章太太简直不敢相信。
新婚五夜,不曾圆房?
新婚五夜,未归?
这臭小子是要逆天啊?这真要传到康家,对人家怎么交代?
不过,到底是当了几十年的章太太,遇事不惊还是学了几成的。这事儿不算小,但也不能听风就是雨,总得找人来证实证实,于是她让人叫来了春香。
春香早就为自家小姐委屈了,她跟在六小姐身边好几年了,六小姐性情温顺处事和缓,对她这个下人也是很好,她自然也是对六小姐忠心。
新婚几日,新姑爷不仅冷言恶语,还让自家小姐夜夜独守空房,这是人办的事儿吗?可是再委屈也得忍着,自家小姐不让说啊,除了干着急还能怎么着?
现在有了机会,春香自然是一吐为快。不过她受康聿容的耳熏目染,对人对事总是以“诚”为先。这事儿让她气愤难平,但在章太太面前她也只是实话实说。不少一字,也绝不多填一字。
听了春香的话,章太太有些惊呆,原来事实比传言更可恶。章太太踩着一双“三寸金莲”由丫鬟扶着,心急如焚的去了丈夫的书房。
儿子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厚道,但再怎么不好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且还是独一份儿,见丈夫这样指责,章太太心里自然是不爽快的。所以,接下来的话,明里暗里总是处处维护着儿子。
章仪之拍案而起:“这太荒唐,太可恶了!传出去了,还不得让别人指着脑袋编派?”背着手来回踱步的章仪之顿足,回身问妻子:“聿容怎么说?”
章太太说:“这新媳妇啊,倒真是个好孩子,受了这样的委屈竟也只字不提,就连我和娘问起,她也只说呈儿如何如何的好,真是难为她了。”
听了这话,章仪之稍稍松了口气,说:“这也说明她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懂得夫妻忍让宽容,懂得‘家和万事兴’的道理。真要是个不懂事的娇小姐,揣着一肚子怨气去娘家哭诉,那这事啊还真是不好办了。”
章太太点头认同。
夫妻俩正说着呢,就听门口传来:“老爷,少爷找您呢。”
儿子这事儿做的确实不厚道,但再怎么不好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且还是独一份儿,见丈夫这样指责,章太太心里自然是不爽快的。所以,接下来的话,明里暗里总是处处维护着儿子。
片刻,章仪之又说:“我就不明白了,这聿容呢,书香门第、容貌清秀,又知书达理,这臭小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不过是多读了几年洋学堂,才气好点,就这样恃才傲物趾高气扬,再读下去,我看他都要上天了。”
夫妇四目对视,章仪之说:“我还没找他算账呢,他自己到送上门儿了。”
章盛呈进来,喊了声:“爹,娘。”他一脑门子的心事,所以也就没注意到爹娘脸上的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