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晴娘撒泼
阿牛看见了苏暖的震惊。
没多久，李师傅和秋师傅一同出现，两个人似乎在聊什么天，李师傅的脸色难得没那么谁都欠他几百万的难看。
而且，秋婶立刻就转移对着她的视线看向李师傅露出了笑。
阿牛看见了苏暖的震惊。
苏暖看着英子立刻难看起来的脸色，心里面叹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英子来大食堂做帮工是李师傅的功劳，可是英子想摆脱李师傅怕是真的很难。
英子自己不中意，但是这爹妈显然是中意的不行，而且这还牵扯着利益关系。
想起之前自己还疑惑大师傅只有一个，李师傅和秋师傅联合的契机是什么，这不就有了么。
苏暖虽然看明白了这些，但是也就是自己脑子里面替英子稍微可惜了一下，就窜到一边去了，她着实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而且这闲事英子就算再跟她释放善意，她也管不来啊。
苏暖脑子转脑子的，手已经开始在收拾野菜了，昨天晴娘婶烙完饼子，还剩下一些，她想着收拾出来，等会让阿牛叔做午饭的时候就着其他的什么菜给炒了，也不浪费，这年代，浪费一根菜叶子可都是罪过。
大牛看苏暖，表情一如之前的严肃，不过在苏暖看来，这严肃里面又多了点郑重还一点什么其他的东西，她一时看不明白。
苏暖自己干的欢快，没去注意其他人，不过也没错过其他人的视线都或多或少的在注意她。
苏暖也不介意，不就是被打量么，还能被看掉块肉么。
不过苏暖没想到，先来搭话的，是秋师傅，毕竟秋师傅一直都表现的对任何事情都置身事外的。
不过苏暖没想到，先来搭话的，是秋师傅，毕竟秋师傅一直都表现的对任何事情都置身事外的。
秋师傅仍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样子，看着苏暖手里的菜就发了问：“苏暖，这菜是阿牛弄来的？”
这话里面还带着和蔼，一副好人的腔调。
苏暖心里撇嘴，昨个晴娘婶当着你媳妇女儿的面说的，你能不知道？
不过面上是立刻就扬起了笑脸：“是吧，昨天秋婶问，晴娘婶是这么说来着。”
秋师傅表情一点没变：“那你知道这菜，阿牛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不？”
苏暖疑惑的眨了眨眼：“野菜不就是路边这些地方捡的么，还能是哪？我昨天刚刚来，也没跟阿牛师傅去捡野菜啊。”
秋师傅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还是被苏暖瞧见了，苏暖眨了眨眼，低头继续摘洗手里面的菜。
这厨房里面的其他人都听着这边两个人的动静呢，看秋师傅没问出来什么，那边李师傅开了口：“野菜是野菜，但是这么两大筐的东西，哪能是路边捡就能捡起来的，再说了这蚂蚁窝的大马路上各处都是钢条洋灰沙子的，还能长出来这野菜，别是大牛师傅自己偷偷种的吧。我跟你说，就算是大食堂的师傅，也没自己自己种东西不上交的说法，你要是知道就赶紧说出来，别等着回头查出来，受人连累，可是要受大处分的。”
李师傅的偷字和处分说的特别的重，就害怕苏暖听不明白一样。
苏暖眨了眨眼睛，眨出了一点水润，抬起头一副更加不明白的委屈：“阿牛师傅的家不就在这大食堂的后面么，后面没路了，前边就是那一方地，东西往哪种啊？而且阿牛叔捡的这些野菜不是都加在大食堂工人们的饭食里面了，为什么就要受处分了，李师傅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李师傅刚进门好点的脸色又青了起来，正准备再接再厉的开口。
秋师傅表情一点没变：“那你知道这菜，阿牛是从什么地方弄来的不？”
晴娘的声音就传了进来：“菜是阿牛拿来的，你们想知道就问我跟阿牛就好了，这为难一个孩子干什么，真有脸。”
晴娘说着就进来了，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长袄子，一看就是自己改的，中间还系着一根三指宽的黑色腰带，硬是把腰身给系了出来。
这打扮其他人看着要不伦不类的，不过苏暖想，这不是就是后世的呢子大衣的收腰款式么，用着粗布也能做出来，也是晴娘手巧。
大牛看苏暖，表情一如之前的严肃，不过在苏暖看来，这严肃里面又多了点郑重还一点什么其他的东西，她一时看不明白。
晴娘一出现，秋师傅跟李师傅的脸色都顿了一下，显然是都听清楚了晴娘话里面的讽刺，主要是晴娘真的是一点都没有委婉，表现的太明显。
李师傅盯着晴娘上上下下的打量，嘴上却是不吭声了。
秋师傅朝着晴娘的方向走了两步，脸上还是挂上了笑：“这不就是问问。”
晴娘没正眼看他，就是瞥了一眼，李师傅这边更是瞥都没瞥，直接走到了苏暖前面，苏暖顺势的就站在了晴娘的身后，抓住了晴娘的手，一副害怕的不行的样子。
晴娘朝着苏暖的手捏了一下，嗓门突然间就扯开了。
“就问问，就专门等着我跟大牛都不在的时候，诱逼着一个小姑娘说阿牛藏地偷着种东西，看把宁家这小姑娘吓的都哭了，先不说这罪名可大，我家大牛担不起。就是宁家婶子回头问我这小姑娘怎么被吓着了，我也担不起在这住了几十年的宁家婶子的责问。我跟你们说，这野菜就是地边上捡的，蚂蚁窝朝着杨树村那边去的边缘上，阿牛冒险摘回来的，就是想给工人们加个菜，倒是让你们编排的狠狠的，反正这冤枉我是不可能让阿牛受的，你们去证实就是了。”
秋师傅被噎的不行，慌张的看了看派饭的方向：“你小声点。”
却也没了其他的话。
蚂蚁窝跟杨树村中间是有点会长野菜的地方，可是那可不是什么田地荒地，是将近九十度的一个斜波，从上到下的距离也高，一不小心就滚下去了，就算摔不死也得摔残废了。
那没东西吃的人家会冒险，他们这些大食堂的师傅，只要这蚂蚁窝工人们还有一口吃的，就少不了他们的，没必要冒这个险。
可是阿牛真的冒险了，还是这么个大义凛然的理由，他们还能说什么不成。
阿牛看见了苏暖的震惊。
晴娘冷笑：“我凭什么小声点，我家大牛不吭不哈的，天天让你们算计，不就是快过年了，上面又要来检查了，你们想着把阿牛赶出去这大食堂里面去，我跟你们说，没门，阿牛在，还能想着法的让工人们多吃一口，让你们来，所有的油水都捞到自己家里面了，你们是什么样的人，还当谁不知道么。”
李师傅也把那怎么看怎么让人讨厌的视线从晴娘的腰身上转到脸上：“你这个女人乱说什么！”
大牛看苏暖，表情一如之前的严肃，不过在苏暖看来，这严肃里面又多了点郑重还一点什么其他的东西，她一时看不明白。
晴娘的话里都带了哭腔了：“反正我晴娘也没什么好名声，也就我家大牛对我好了，我跟你们说，你们谁算计他，我就跟你们拼了……”
晴娘的声音一波比一波的大，苏暖被吓的目瞪口呆的，大体来说，晴娘在她面前虽然嘴利索，但是印象还是柔软的，这完全撒泼的架势，她真的也是被镇住反应不过来。
正在派饭的秋婶气冲冲的从外面派饭的窗口走进来，狠狠瞪了一眼晴娘，压低了声音朝着秋师傅：“外面还有工人在吃饭呢，晴娘的话都听见了，正议论呢。”
秋师傅和李师傅的脸色彻底难看的沉下来。
晴娘目的已经达到，冷冷的哼了一声，拉着苏暖就往外面走。
李师傅下意识的想拦。
“怎么，你们还想打我一个小媳妇不成！”
晴娘又是一句厉声的喊。
苏暖眨了眨眼睛，眨出了一点水润，抬起头一副更加不明白的委屈：“阿牛师傅的家不就在这大食堂的后面么，后面没路了，前边就是那一方地，东西往哪种啊？而且阿牛叔捡的这些野菜不是都加在大食堂工人们的饭食里面了，为什么就要受处分了，李师傅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李师傅的手立刻就收了回去。
晴娘拉着苏暖快速的出了门，直接拉到自个家里面，碰的锁了门，然后才松开苏暖的手，往着坐在桌子边的大牛背上一趴，就笑了起来。
“就问问，就专门等着我跟大牛都不在的时候，诱逼着一个小姑娘说阿牛藏地偷着种东西，看把宁家这小姑娘吓的都哭了，先不说这罪名可大，我家大牛担不起。就是宁家婶子回头问我这小姑娘怎么被吓着了，我也担不起在这住了几十年的宁家婶子的责问。我跟你们说，这野菜就是地边上捡的，蚂蚁窝朝着杨树村那边去的边缘上，阿牛冒险摘回来的，就是想给工人们加个菜，倒是让你们编排的狠狠的，反正这冤枉我是不可能让阿牛受的，你们去证实就是了。”
苏暖眨了下眼睛，又眨了一下。
苏暖点头，她相信晴娘不会无故算计人。
晴娘走过来拉着她坐下：“你别怕晴娘婶，晴娘婶这撒泼也是看人的，这大半年他们处处针对大牛，早就把我恶心坏了，我早就想教训教训他们了，不亏我专门让阿牛把野菜明晃晃的放在大食堂里面，这不是就上钩了么，我高兴。”
阿牛看见了苏暖的震惊。
“怎么，被吓着了？”
晴娘转到阿牛身边推了他一下：“行了，你这么盯着小姑娘看，我可是要吃醋的。你赶紧趁着这会乱，出去平平我惹出的事儿吧。”
晴娘嘴角又上翘的高了一点，她就喜欢这妮子这机灵劲儿，她转头看大牛，朝着大牛使了个眼色。
晴娘给苏暖倒了杯水：“说起来也小小的利用了你一下，你也别怨你晴娘婶，离着过年没过久了，检查的人马上就要来了，我不能让他们真的使了坏，只能先发治人了。”
晴娘还是又笑了好大一会，才勉强的收敛起来笑容看苏暖。
苏暖抿嘴，合着这还是是个计策来着，她想着昨天晴娘的表现，真是一点没看出来存着劲儿坑人的样子。
扭头无奈：“你出了气了，别笑了，再笑下去真要跟宁家婶子解释她家小姑娘为什么会被吓着了。”
缓了这么一会，苏暖也好多了，不过是晴娘笑的太开心了，她也不好意思打扰，只能愣着等她笑完了，听见晴娘问，想了半天，吐出了一个字：“没。”
苏暖眨了眨眼睛，眨出了一点水润，抬起头一副更加不明白的委屈：“阿牛师傅的家不就在这大食堂的后面么，后面没路了，前边就是那一方地，东西往哪种啊？而且阿牛叔捡的这些野菜不是都加在大食堂工人们的饭食里面了，为什么就要受处分了，李师傅你说的话我不明白。”
大牛看苏暖，表情一如之前的严肃，不过在苏暖看来，这严肃里面又多了点郑重还一点什么其他的东西，她一时看不明白。
现在窝在阿牛叔背上笑得直不起身的晴娘婶，跟刚刚在大食堂里面撒泼的真的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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