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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余打量白安的同时，白安也在打量他。
寇余从警局出来，身上的制服还没换。铁灰色的警服将他衬的如刀似剑，再慵懒的姿势神情，都无法抹去他身上如刀锋一般的尖锐气势！
警帽宽大的帽檐将他的眼睛深藏，却无法遮住那双眼睛里的精光。
白安看了两眼，就在心底暗暗赞叹。
于一安每月的月例不够买烟土，就把主意打到了周淑梅的身上。周淑梅气愤之下给了于一安一耳光，于一安怒极，半个月没见她！
好人才！
“坐。”寇余直起身子，让了让。
寇余让包子去做事，琢磨了一下，起身去了局长办公室。
白安点头，在他身侧的位置坐下。
寇余让包子去做事，琢磨了一下，起身去了局长办公室。
两人谁也没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眺望河对岸。
河边的柳树被吹得摇曳，影子垂在河面上，颇有些暧昧的影影绰绰。
对面飘来一阵阵香风，又歌声托在风中，似幽似怨。
寇余皱皱眉，很不喜欢。
局长正掐着腰站在床边，从背影看倒是挺平静的。
白安却看着对面灯火，似是对花街有些兴趣。那处白日安安静静，晚上却人流如织。男人们的身影穿梭于花红柳绿间，寻找自己的温柔乡、销金窟。
他牛还没吹完，台上局长就吹响了喇叭，“下面，有请刑侦科一队队长高凯上台讲话！”
“怎么，想去？”寇余看他望着那边出神，“小先生看起来身体可不太好，那地儿还是少去为妙。”
白安嘴角微勾，没因为他的直言直语生气，摇摇头，“只是走神而已，那儿可不是我该去的地方。”
别说他身体这样，就算是以前身体没问题的时候，白安也绕着那边走。
起了头，接下来的话倒是好说了。
寇余侧身看向白安，“小先生看起来面生，可是刚来燕城不久？”
别说他身体这样，就算是以前身体没问题的时候，白安也绕着那边走。
“对，过来养病的，春日时过来，一直在家中养着，最近才能出来逛逛。”
“难怪了，”寇余眯眯眼，“搭眼一看，就知道小先生是个外来户。”
白安笑，“警官先生说的是。”
两人闲聊几句，坐了一会儿，就各自离开了。
*
局长正掐着腰站在床边，从背影看倒是挺平静的。
包子从西学堂打听到，周淑梅与利来当铺的一个小伙计来往密切。
布控、抓人，一气呵成。
于一安每月的月例不够买烟土，就把主意打到了周淑梅的身上。周淑梅气愤之下给了于一安一耳光，于一安怒极，半个月没见她！
寇余进了审讯室，搭眼一看，眉头皱了起来。
“大烟？”
包子点点头，“从烟馆里捞出来的，这会儿还没过劲儿，估摸着再半个小时吧。”
寇余点点头，也没出去，直接在椅子上坐下，“说说怎么回事。”
周家事情出了以后，包子想要将功补过，加紧追查周淑梅情人的信息。
周家对此事并不知晓，周淑梅每日除了家里，常去的地方就是学堂，包子干脆扎在了西学堂，过筛子似的把学生们过了一遍。
最后，锁定在周淑梅的三个室友身上。
“西学堂用的是西式教育，男女学生分开，还住校。周淑梅跟三个室友住在一起，所以相互都比较了解。不过周淑梅平时为人低调，不好交际，三个室友对此还有些不满。她们都不知道她在外面有男人的事情，只是发现每到休沐前一晚，她总会偷溜出去。对同学的说法是替爹娘买些补品，刚好西学堂隔壁有些医馆，临到深夜进药，价钱便宜一些，所以也没有怀疑。”
然而三个人没想到，这平时腼腆内向的小姑娘，打着孝顺爹娘的旗号，不仅有了男朋友，还早早暗许终身！
寇余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包子汇报完，那边的男人烟劲也过的差不多了。
猴子从外面弄来一瓢水，泼在对方脸上！
“呼……你，你们干嘛！”
“于一安，知道这是哪儿吗？”
于一安神色惴惴，却不开口说话。
猴子将水瓢直接敲在于一安的脑袋上，“说话！”
于一安疼的哎哟一声，抬头恰好看见寇余的眼神，吓得就是一个哆嗦。
寇余让包子去做事，琢磨了一下，起身去了局长办公室。
嘴唇嗫嚅两下，眨巴一下眼，张嘴哇的就哭了起来。
“不是我，不是我啊……”
经审问，确定于一安确实与周淑梅暗中交往，周淑梅的身就是他破的。蜜里调油的两人，前段时间因为大烟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
于一安每月的月例不够买烟土，就把主意打到了周淑梅的身上。周淑梅气愤之下给了于一安一耳光，于一安怒极，半个月没见她！
周淑梅被杀当夜，于一安狎妓宿于大烟馆，花娘、伙计都可作证。
排除了于一安的嫌疑，这件案子的线索就又断了。
包子愁眉苦脸，恨不得给寇余跪下。
“这又不是你的错，有什么可道歉的，”寇余拍了拍他的肩膀，“多看看卷宗，找找突破口。”
嘴上说着不在意，但是包子每每看到老大站在窗口拧眉，心里还是觉得不好受。
隔日，一直安安静静的一队突然呼喝不止。
别说他身体这样，就算是以前身体没问题的时候，白安也绕着那边走。
寇余正在研究卷宗，听见声音拧了拧眉，叫来包子问是怎么回事。
包子苦着脸，“一队前些日子不是跟着司令出城剿匪吗？司令那边送了锦旗过来，另外还有一百大洋，说是赏给一队一众警员。”
寇余拧了拧眉，“局长没说什么？”
“能说什么啊，刚跟司令谈完话，承诺今儿下午开会，公开给一队表彰。”
包子越说越郁闷。
警局刑侦科有两队，一队号称是精英队伍，队长高凯擅长溜须拍马，本事没多少，马屁拍的不错。
这两年在局里扒拉了不少功劳，整个一队天天耀武扬威，觉得警局里局长老大他们老二，对二队指指点点！
他们二队也是命苦，最近接手的案子没一个容易的，全都卡在这里不上不下，让一队看笑话。
寇余让包子去做事，琢磨了一下，起身去了局长办公室。
一进门，果不其然看见满地的文件。
不过从呼吸听得出，还没消气呢。
到了大堂，高凯跟寇余坐在一起。
他牛还没吹完，台上局长就吹响了喇叭，“下面，有请刑侦科一队队长高凯上台讲话！”
一队欢天喜地，队长高凯一下午嘴就没合上，笑的脸上褶子都深了不少。
晌午过后，局长召开大会，公开对一队进行表彰！
一副领导的样子，对寇余语重心长。
“我说寇队啊，听说两个案子你这边都没头绪？年轻人，别着急，啊？这办案子不是买猪肉，可不是随便凑活凑活交差就行。你啊，耐心点，踏踏实实做调查，啊？”
寇余使了个眼色，让文书先出去一会儿，自己想跟局长单独谈谈。
对面飘来一阵阵香风，又歌声托在风中，似幽似怨。
寇余似笑非笑，“高队说的对。”
“能说什么啊，刚跟司令谈完话，承诺今儿下午开会，公开给一队表彰。”
好人才！
局长正掐着腰站在床边，从背影看倒是挺平静的。
文书正埋头捡东西，看见他进来，露出一个苦笑。
“那是，我们一队这两年，就是在我的带领下才能屡获奇功！我啊，也没什么别的捷径，啊？就是务实！踏实！肯干！啊？你啊，也得……”
“局长……”
文书谢天谢地起身，快速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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