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踪的唐棠
十月的凌华大学已经透着丝丝凉意了，身穿长袖T恤，牛仔裤，外加一双气垫跑鞋的赵晴站在一块空地上。她看着偶尔路过的学生略微走动了下，既不去靠近一旁的树，也不去另外一边的供学生们洗刷碗筷的水槽。
她之所以来西校区是因为二十分钟前接到了一个电话。
一通来自于唐棠，却是她同宿舍女生打来的电话。
“你好，你就是赵晴吧？”身后一个声音响起，赵晴连忙回身，就看到一个披肩发、齐刘海的女孩看着她，一脸的紧张不安，“我叫宋书慧，之前给你打过电话。”
她说着吞了一口口水，微微喘息着道：“我听唐棠说，你是她一个很重要的朋友，所以才冒昧给你打电话。”
实际上，她跟唐棠并不算是朋友。赵晴微微皱眉，直接开口道：“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你说唐棠怎么了？”
“唐棠今天一早起床去足球场那边跑步，回来的时候还帮我带了早餐。”宋书慧说，“我听到她去卫生间洗澡，就翻了个身接着睡。以往她洗完澡就会叫我起床了，谁知道今天我一觉睡到了九点多醒过来，还听到卫生间里水声响着，就叫了两声。”
“因为宿舍就我们两个人，她也没有把门从里面锁着。我叫了两声不见有人应，就怕她是晕倒在里面没人知道，谁知道开门一看，里里面根本就没有人影。”
宋书慧说着脸色发白，“我原本想着她是不是有事出去，忘记关水了，就给她打电话。”实际上她那个时候还有些恼火。唐棠每天七点半跑步回来，她发现的时候都快十点了。两个多钟头要浪费多少水？
“我能去你们宿舍看一下吗？”赵晴说，然后示意宋书慧，“你接着说。”
“我给她打了电话，发现她的手机就在卫生间外面的脏衣篓里面响，里面是她跑步换下的运动衣。我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又看了看她床上还放着今天准备穿的衣服，回头检查了宿舍的门也是从里锁着的。”
“你是说，唐棠是在你们宿舍里面失踪的？”赵晴打断了宋书慧的话，宋书慧愣了一下，走在阳光下竟然忍不住浑身发抖，牙齿打颤的声音赵晴都听得到了。
赵晴手微微紧了紧，又把查看的范围扩散到整个宿舍。她“看到”了唐棠晨跑之后回来，看到她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换下运动衣进卫生间。然而没有她再出来的场景，也没有她离开的情形。
“我……我不知道！”她说，慌乱了片刻才又接着道：“后来，就是你打过来电话，我想着可能是我自己胡思乱想，唐棠就是走得急没顾上……”
赵晴见她这般紧张的模样只摇摇头，想了下才说：“你报警了吗？”
结果不是。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因为十一黄金周放假的原因，校园里面人不算多。宋书慧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我当时吓了一跳，挂断了电话。后来醒过神看到唐棠给你的号码备注是‘私家侦探’这才又打了回去。”
她说着偷偷看了一眼一头直发到腰际的赵晴，只觉得这姑娘去当明星还差不多，私家侦探，是不是有些不靠谱？
两个人沉默了片刻，因为十一黄金周放假的原因，校园里面人不算多。宋书慧缓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我当时吓了一跳，挂断了电话。后来醒过神看到唐棠给你的号码备注是‘私家侦探’这才又打了回去。”
“后来你说你叫赵晴，我就想起来唐棠曾经提过你，说你是她的好朋友，如果她出了什么意外的话，可以给你打电话的。”宋书慧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才试探着问：“是不是唐棠早就知道自己会有危险？”
她说着抱住双臂，“她是被人绑架了吗？”
赵晴缓缓摇头，“没有调查清楚，我不好轻易下定论。”
两人干耗了一个钟头，最后赵晴拿着她的名片匆匆离开。却在不到一个小时后给她打了电话。
宋书慧双眼一亮，“那你真的是侦探？”
宋书慧双眼一亮，“那你真的是侦探？”
赵晴失笑，“不是。”
两个人一同进了宿舍楼，宋书慧站在门口就不敢再往里面去了。“要是唐棠真的是在这个房间里面消失的，那我就再也不敢再这里住了。”她看着赵晴进去，略微颤抖了一下，“我就在这里等你？”
“你要真的害怕，去楼下等我也可以。”赵晴露出一个笑容安抚她，“不会有危险的，你放心。不过你们两个的东西都在宿舍……”
宋书慧摇头，“我不要了！”她说着就后退了两步，“我在楼下宿管阿姨那里等你。”说着登登登就跑走了。
宿舍楼中没几个人留守的，赵晴见宋书慧跑下楼也没有拦着。她关上了宿舍门，打量了一下整个宿舍这才走到了卫生间门口。里面还有些没有散去的水汽，她摘下了手套伸手轻轻碰触到卫生间的门把手。
赵晴见她这般紧张的模样只摇摇头，想了下才说：“你报警了吗？”
一瞬间，时光倒流一般。她看到了莲蓬头洒落着热水，水雾中渐渐浮现出一个人的影子。
停！
她控制着自己的能力把时间的倒流停住，确认了看到的那个幻影正是见过两次面的委托人唐棠，这才重新让时间流动。
“客户？”张檬怀疑地看向赵晴。赵晴黑长直的头发披在身后，加上一身清爽的装扮，脚上踩着运动鞋，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大学生呢。不过，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赵晴似乎也提过这么一句，“什么客户？”他问了一句，然后又想起之前赵晴说话的方式追问道：“赵小姐似乎对时间很敏感？”
唐棠在洗澡，这点毋庸置疑，然而就那么一瞬间，赵晴只觉得眼前一花人就不见了只剩下喷洒着热水的莲蓬头和哗哗的水声。这一幕她前前后后看了四五遍，实在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线索。
“我能去你们宿舍看一下吗？”赵晴说，然后示意宋书慧，“你接着说。”
赵晴手微微紧了紧，又把查看的范围扩散到整个宿舍。她“看到”了唐棠晨跑之后回来，看到她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换下运动衣进卫生间。然而没有她再出来的场景，也没有她离开的情形。
“可以。”
赵晴松开手，重新带上手套。整个人都微微颤抖着，许久她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打开宿舍门走了出去。
看起来，遇到同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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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赵小姐……”一看到赵晴走出来，宋书慧就立刻从宿管阿姨那里冲了出去，“你……你……”她有些不安，看了下来往的人，把赵晴拉到了一边角落里，“你找到什么没有？”
赵晴见她这般紧张的模样只摇摇头，想了下才说：“你报警了吗？”
“不是说失踪二十四小时以上才能报警？”宋书慧有些不安，“我就没报警……”
“客户？”张檬怀疑地看向赵晴。赵晴黑长直的头发披在身后，加上一身清爽的装扮，脚上踩着运动鞋，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大学生呢。不过，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赵晴似乎也提过这么一句，“什么客户？”他问了一句，然后又想起之前赵晴说话的方式追问道：“赵小姐似乎对时间很敏感？”
赵晴皱眉，“还是报警吧。”说着抽出手臂就朝着外面走了出去。她身后，宋书慧看了看那有些幽暗的楼梯，又看了看外面越走越远的身影，咬咬牙还是报警了。
十月份的天气带着些许的暑热，只是透过玻璃晒进来的阳光全然无法驱散赵晴心中那股肆意蔓延开来的寒意。回想起在唐棠宿舍使用能力的时候，对方残留在那个空间的异能与她交汇的感觉，她浑身都微微颤抖起来。
唐棠是两天前通过一个老客户的介绍找上她的，这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大学生应该正是活力四射的年纪，在见她时却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眼底下的乌青连着粉底都遮挡不住。
只一眼，赵晴就辨认出这是一个活在极大压力之下的女孩。而唐棠当时对她尚且半信半疑，只简单地说了下她的情况。
她觉得自己被人跟踪了，那人如影随形一般的跟在她的四周已经有一段时间了。最近这种盯梢越来越紧迫，甚至于让她在半夜中惊醒，不得安眠。
唐棠是一个感觉敏锐的女孩，一开始有这种感觉的时候，家里人都以为她这是换了个陌生的环境，不适应。唐家就在本市，家中经济条件也算宽裕，为此还给她请了个心理医生开解她。只是一个多月下来却没有任何的效果。
唐棠的情况越来越严重，可是因为找不到跟踪她的人的踪迹，这件事情不了了之。是一个向来心疼她的长辈，辗转求人把她给介绍到了赵晴这里。
只唐棠一看赵晴的样子，心中就升起了怀疑，再加上之前被种种误解，说话也就不够详尽了。
两人干耗了一个钟头，最后赵晴拿着她的名片匆匆离开。却在不到一个小时后给她打了电话。
赵晴舒了一口气，把动都没有动的咖啡往里面推了下，起身离开这家凌华大学侧门的咖啡店。
赵晴手微微紧了紧，又把查看的范围扩散到整个宿舍。她“看到”了唐棠晨跑之后回来，看到她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换下运动衣进卫生间。然而没有她再出来的场景，也没有她离开的情形。
实际上，那个时候她就该警觉的。
“赵小姐，我……我相信你了，在你那里我感觉不到那个目光的监视……我……我们能约个时间再好好谈谈吗？”
她那里是用异能建立了隔绝的，防止被同类窥探。唐棠若是以前一直被异能者监视的话，自然不会那么容易找到跟踪者。只是，赵晴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城市里竟然还有别的异能者。
是路过，还是——
口袋里手机震动起来，她摸出手机接通，“你好。”
“赵晴女士吗？我是H市凌华大学附属警局的警察张檬。这里接到一起失踪报案，失踪者曾经跟你联系。而报案人声称你曾经在一个小时前去过凌华大学。”
张檬目光就落在了赵晴的手上，准确的说是她手上带着的手套上。半响，他突然开口，“你有皮肤病？”
“张警官，”赵晴说：“是的，我去过。失踪的唐棠是我的客户。”
两人干耗了一个钟头，最后赵晴拿着她的名片匆匆离开。却在不到一个小时后给她打了电话。
只一眼，赵晴就辨认出这是一个活在极大压力之下的女孩。而唐棠当时对她尚且半信半疑，只简单地说了下她的情况。
赵晴手微微紧了紧，又把查看的范围扩散到整个宿舍。她“看到”了唐棠晨跑之后回来，看到她把早餐放在桌子上，然后换下运动衣进卫生间。然而没有她再出来的场景，也没有她离开的情形。
“张檬。”他伸手，赵晴轻轻握了下他的手，“赵晴。”
张檬目光就落在了赵晴的手上，准确的说是她手上带着的手套上。半响，他突然开口，“你有皮肤病？”
“客户？”张檬怀疑地看向赵晴。赵晴黑长直的头发披在身后，加上一身清爽的装扮，脚上踩着运动鞋，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大学生呢。不过，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赵晴似乎也提过这么一句，“什么客户？”他问了一句，然后又想起之前赵晴说话的方式追问道：“赵小姐似乎对时间很敏感？”
“客户？”张檬怀疑地看向赵晴。赵晴黑长直的头发披在身后，加上一身清爽的装扮，脚上踩着运动鞋，他还以为这是一个大学生呢。不过，之前打电话的时候，赵晴似乎也提过这么一句，“什么客户？”他问了一句，然后又想起之前赵晴说话的方式追问道：“赵小姐似乎对时间很敏感？”
“能请你来一趟警局，配合做调查吗？”
可能是察觉了她的到来，那人话顿了下，转头看过来。
这样的话实在不算礼貌，却也是张檬对赵晴带着手套去握手所表示的不满。赵晴手微微收拢了下，然后扯下手套，把手送到张檬的眼前翻转了下，“我只是有洁癖。”她手指纤细，皮肤白皙，手翻转的一瞬间仿佛有流光一闪而逝一般。没有留给张檬细看的时间她又带上手套，然后坐到了对面的椅子上，“你们找我来是因为唐棠失踪的事情？”
张檬目光就落在了赵晴的手上，准确的说是她手上带着的手套上。半响，他突然开口，“你有皮肤病？”
“是，你在今天早上——”张檬说着低头翻看了下手中的记录档案，“十点二十曾经去过唐棠的宿舍？”
“张队长，这位赵女士说找你的。”带路的女警笑着介绍了下，张檬点了下头等她离开关上了门，这才同屋中另外一个人一起看向赵晴。
“确切的说，是早上九点四十接到了宋书慧用我的客户唐棠的电话打来的电话，赶来凌华大学的。十点二十二分，我跟宋书慧一同去了她们的宿舍，后来因为宋书慧害怕我一个人在宿舍停留了七分钟之后离开。”
赵晴让宋书慧报警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结果，站在路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到警局。被一个负责接待的女警一带进其中一个房间就听到里面的人说：“这已经是第三起了，失踪的……”
“可以。”
你有皮肤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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