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枉死
“哐”的一声，铁锁落地的声音惊醒了因受刑而昏厥的卫栖风，万万没想到居然看见了身着枣红色戎装的景妩，带着十余名他的死忠心腹前来劫狱。
“五弟妹，恕本王不能答应。”睿王眯着一双凤眸，笑得如狐狸般，“若是放走他，本王这两年来的心思不就白费了？”
一年前，他已将她休弃，没曾想再见面竟然是这般模样！明艳的面容上染满了鲜血，右脸自耳际起有一道长长的刀痕，依稀可见外翻的血肉，可她恍若察觉不到痛楚一般，与另一名大汉，将他费力架起。
“你来做什么？”对于景妩的出现，他惊诧质问。
“救你出去。”简简单单四个字，却不似她往日的骄纵与跋扈。或许他不知，在他休弃她之后，她便不再多言。
卫栖风只觉着从未见过如此傻的女子，在他临死之际，不该是与他相爱的兰儿一同赴黄泉吗？怎么成了景妩拼死来救他？
他虽不喜欢她，可到底是做了七年的夫妻，自是不愿看着她去送死，遂怒言：“你回去做你的千金小姐，本王死活与你无关。”
“救不救人是我的事，与你又何干？”景妩扬起坚定的眉宇，反呛道。
卫栖风见她依旧固执，生恐时间来不及，竟是口不择言道：“本王可不愿与你同生共死。”
景妩的身子骤然一僵，语言有些生硬道：“你不会死，你会与你的兰儿白头偕老。”
“如此最好！”卫栖风也是被她的固执气恼得狠了，竟是如此答复，倒是一旁他的心腹看不下去了，抢着为景妩辩解道，“主子，你可知你身陷囹圄拜何人所赐？”
“高勇，闭嘴！”景妩一声斥言。
“这些她是知晓的吧？”半晌，卫栖风这才问道，不等高勇回答，又言，“她虽骄纵，可也是顶顶聪明的，又怎会不知晓呢？”
高勇憋红了脸，很想将一切托盘而出，可想到景妩的喝令，只能闭嘴不言。
眼看着就要走出牢狱，面前却出现了一身锦衣华服的睿王，他合掌轻拍，带着笑意道：“想不到五弟妹对五弟还真是一往情深，竟然愿意为了他而劫狱。”
“带他走！”景妩将卫栖风交给了高勇，握紧了手中的剑，打算以命换命。
“五弟妹，恕本王不能答应。”睿王眯着一双凤眸，笑得如狐狸般，“若是放走他，本王这两年来的心思不就白费了？”
“既然如此，那就杀吧！”景妩不再多言，右手提刀而上，直劈睿王面门。
睿王不过轻松格挡，便卸了景妩剑势，更是饶有兴致地调笑道：“五弟妹，打打杀杀之前，本王让你看一个人可好？”
接着，便有一人抱着尚在襁褓的婴儿走至睿王身后，仅仅只让景妩瞧见了婴儿半张脸。
景妩再也不复方才淡定，原本透亮的眸子更是迸射出锐利的光芒，近乎失控道：“哲儿。”
“五弟妹何须如此激动？只要你照着本王说的做，本王是不会动他半分。”睿王笑得倒是畅快。
“你要我如何？”亲子的生死掌握在仇人手中，景妩手中的剑再也无力握住。
“五弟妹何须如此激动？只要你照着本王说的做，本王是不会动他半分。”睿王笑得倒是畅快。
睿王伸手遥指卫栖风，道：“我要你亲手杀了他。”
景妩目光在卫栖风与婴儿之间流转，最终运着内力，一掌拍向了自己心口，看着睿王骤然凝滞的笑容，景妩带着几分祈求道：“用我的命换哲儿的命。”
“他哪里值得你如此待他？你为何就不愿正眼瞧我？”睿王眼眸中升起了偏执，“既然你执迷不悟，那我只好让你服下驻颜散，永远留在我身边。”
驻颜散名字瞧着好听，却堪比穿肠毒药，服此散者，当场绝息，然容颜永世不变。
“主子。”高勇开口打破了牢房的静默。
“这些她是知晓的吧？”半晌，卫栖风这才问道，不等高勇回答，又言，“她虽骄纵，可也是顶顶聪明的，又怎会不知晓呢？”
卫栖风不曾挪动，只有眼珠还曾转动一二，高勇知晓他定是听见了，遂带着几分怒气道：“主子，若非你对属下有知遇之恩，属下定是要将你骂个狗血淋头。王妃这般好的女子，你将她休弃，让她受尽万人耻笑；而你那心尖上的贺兰，才是送你入狱的背后推手，索性属下与主子皆难逃一死，但也不想让主子临死还遭蒙蔽。”
说着说着，便再无声息......
“五弟，哲儿自有本王当做亲子养大，你就等着在牢狱一辈子悔恨吧！”睿王到底没当场要了卫栖风性命，只是让人将卫栖风并着劫狱之人再度送回了牢狱。
景妩自是不愿让自己尸体落入此人手中，可她又如何敌得过睿王？卫栖风眼睁睁地看着景妩被喂下了驻颜散，第一次知晓心痛是何滋味？
驻颜散名字瞧着好听，却堪比穿肠毒药，服此散者，当场绝息，然容颜永世不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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