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11.
  夜里,岗哨的铜锣突然响起。
  闻先生提出困难:「东凤镇路远不说,那些野军装备比你们好,人也比你们多。」
  阿爹一跃而起,顺手操起了放在床头的刀冲出了家门。
  蜜蜂队散开行动。
  那刀还是当年顺回来的那把。
  大哥捞起棍子跟着阿爹出去,我也想去,大哥拦住我:「苗苗你守在家里,保护先生。」
  闻先生披衣站在门口,眼里闪烁着担忧之色,我与他一起目送阿爹和大哥走向黑夜里,无数个影子跟他们一起,冲向了村口涌来的人群。
  打杀声在夜里响成一片。
  听得人头皮发麻。
  我紧紧握紧拳头,蠢蠢欲动,也想冲进去——
  这一战村里还是有些人受了伤,蹩脚大夫马大爷负责治病,他大字不识,日常的止血疗伤还可以。
  我学什么都有点天赋,二哥教的棍法,我学得也是最好的。
  我学什么都有点天赋,二哥教的棍法,我学得也是最好的。
  二哥看我学得好,还悄悄塞给我他师父传给他的刀法。
  不夸张地说,我可能是桃花村第一战斗力。
  但我最终没有去。
  因为阿爹说,闻先生是整个桃花村最大的财富,必须保护好先生。
  这一战村里还是有些人受了伤,蹩脚大夫马大爷负责治病,他大字不识,日常的止血疗伤还可以。
  这场架打了小半个时辰。
  火把把村落照得透亮,被打死、打晕的人全部抬到了晒谷场。
  王瞎子清点收缴的武器:一共是六把大刀、三柄剑、三把长枪,另外棍棒无数。
  阿爹手里的刀砍了人,居然并不沾血。
  腊月二十九,二哥回来了。
  他虎口鲜红,眼睛冷肃透亮。
  只是对抓来的这些人不知该怎么办。
  我想了想,开口:「死的丢到山里喂豺狼虎豹,动物吃饱了,就不会下山来抢我们吃的;活的绑起来,问清楚从哪里来、做过什么事,要是坏事做尽,就公开处刑;误入歧途的,就罚去劳动改造,正好开荒也需要人手。」
  一席话,阿爹豁然开朗。
  我学什么都有点天赋,二哥教的棍法,我学得也是最好的。
  闻先生也很诧异。
  那一瞬间,我清楚看见他眼睛亮了起来。
  12.
  桃花村重整划分。
  杀人者,人恒杀之。
  经过这一次的战斗,大家明显发现了训练的好处,也感受到了战斗的残酷。
  村子里的老人自告奋勇地排班去守卫岗哨,让青壮年有更多的时间集训;
  这一战村里还是有些人受了伤,蹩脚大夫马大爷负责治病,他大字不识,日常的止血疗伤还可以。
  训练是很消耗体力的,必须要吃肉,才能有力气,于是阿爹亲自挑了十个人组建了一支狩猎队,专门负责进山狩猎;
  大家也发现了,桃花村消息太滞后,以至于别人打到家门口了才反应过来。
  这场架打了小半个时辰。
  所以必须获取一手消息。
  村里有不少擅于家长里短唠嗑的老人,他们年纪大了,打不了架,大哥把这些人组建起来,专门负责探听消息。
  我笑着说老人们很勤劳,像小蜜蜂一样。
  这支队伍就叫蜜蜂队了。
  罗家村的人对阿爹也很服气,觉得阿爹能领着大家打败匪徒,有大本事。
  这一战村里还是有些人受了伤,蹩脚大夫马大爷负责治病,他大字不识,日常的止血疗伤还可以。
  大哥捞起棍子跟着阿爹出去,我也想去,大哥拦住我:「苗苗你守在家里,保护先生。」
  于是他挑了两个人一起,组建了医疗队。
  余下的人里,阿爹挑了一部分专职开荒,就剩下一百人组建了武装部队。
  村里没有武器。
  二哥一会儿哭着喊师父,一会儿哭着喊师娘,一会儿哭着喊玲玲师姐……他哭得我的心也跟着碎了,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进山打猎比较危险,刀枪都分配给了狩猎队。
  村里人爱用的武器还是棍子。
  打架用得上,不打架了还可以用来干活,很方便。
  闻先生这回没有哭了。
  他的学堂如今人很多。
  不但有孩童,也有不少成年人、老人。
  他沉默了许久,说:「光有一身蛮力不行,老夫读过些许兵书,有几个阵法,兴许你们用得上。」
  这场架打了小半个时辰。
  13.
  桃花村的人很快学会了闻先生教的阵法。
  武力值果然大幅度提升。
  听说我们打败了袭击的匪徒,隔着几个山头的村落蠢蠢欲动。
  二哥抱着一个中年男人嚎啕大哭。
  腊月时,另一座山的罗家村举村来投奔我们桃花村。
  阿爹没有拒绝他们。
  这场架打了小半个时辰。
  因为阿娘就是罗家村的姑娘。
  村里很多媳妇的娘家也是罗家村。
  两村合并,人口顿时翻了一倍。
  罗家村的人对阿爹也很服气,觉得阿爹能领着大家打败匪徒,有大本事。
  阿爹指挥着大家推平了其中一座小山头,在那边给罗家村的人盖房子的同时,顺便也修了一个练武场。
  桃花村变大了很多。
  但刚开荒的土地还产不出粮食,除了桃花村,罗家村的人全在挨饿。
  大家也发现了,桃花村消息太滞后,以至于别人打到家门口了才反应过来。
  阿爹想让村里人把粮食拿出来,我严词拒绝:「太轻易得来的东西,不会有人珍惜。而且这么多人,若是敞开了肚皮吃,不等开春大家都要饿死。」
  闻先生深以为然。
  于是各家各户都出了两袋粮,平均分配给罗家村的人。
  地窖里的粮食没有动。
  这个年,大家一起只吃半饱。
  吃半饱大家也很满足,总比饿死强。
  闻先生提出困难:「东凤镇路远不说,那些野军装备比你们好,人也比你们多。」
  腊月二十九,二哥回来了。
  他是哭着回来的。
  14.
  东凤镇被不知从哪里来的野军攻占,城里富户被抢劫一空,镖局也被打砸,师父见他年纪小,让他逃命回家。
  二哥一会儿哭着喊师父,一会儿哭着喊师娘,一会儿哭着喊玲玲师姐……他哭得我的心也跟着碎了,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二哥很伤心。
  镖局师父对他很好,宛如亲子,想到师父可能会死,二哥连饭都吃不下。
  只是对抓来的这些人不知该怎么办。
  阿爹问清楚那支野军有多少人,紧急召开了小范围会议。
  列会的有我们一家四口、闻先生,还有狩猎队代表王瞎子、蜜蜂队代表沈大娘等,大家踊跃发言。
  「我们去东凤镇救岁子的师父。」王瞎子说:「他教会了岁子,岁子又教了全村,等于他是全村人的师父。」
  二哥大名卫岁。
  闻先生提出困难:「东凤镇路远不说,那些野军装备比你们好,人也比你们多。」
  他们中有一部分是魏国的军队,只是不知为何来到了东凤镇。
  「我们可以先入城,发动镇子上的人里应外合。」沈大娘笑得很慈祥:「我们都是一群乡下老人,他们不会提防我们的,老人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二哥一会儿哭着喊师父,一会儿哭着喊师娘,一会儿哭着喊玲玲师姐……他哭得我的心也跟着碎了,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马大爷举手:「苗苗前两天发现的那种草,我给老鼠试过了,有毒,吃了没有力气起不来,可以放在他们的饭菜里,降低他们的战斗力。」
  镖局师父对他很好,宛如亲子,想到师父可能会死,二哥连饭都吃不下。
  狩猎队的王瞎子说:「我们狩猎队现在会用弓箭了,跑动的豹子都能射中,他们难道还能比豹子更快吗?」
  闻先生一副呼吸困难的样子。
  腊月时,另一座山的罗家村举村来投奔我们桃花村。
  我好心扶住他,顺便发言:「大家说得都很有道理。我与二哥带着蜜蜂队先去探听消息,大部队分散入城,狩猎队在城外埋伏,等我们的信号。」
  阿爹听得两眼发亮,于是信心大增:「那好,我们今夜出发,去救岁子的师父!」
  闻先生两眼一翻。
  晕过去了。
  他一定是太激动了。
  15.
  他沉默了许久,说:「光有一身蛮力不行,老夫读过些许兵书,有几个阵法,兴许你们用得上。」
  我们没有等先生醒来就出发了。
  时间紧迫,大家一路小跑着离开桃花村,趁着夜色奔袭,到了东凤镇上,鸡才叫过第三遍,天色有些发白。
  东凤镇没有人守卫。
  我和二哥带着蜜蜂队进了镇子。
  蜜蜂队散开行动。
  二哥则带着我直奔镖局。
  镖局乱杂杂的。
  据说很强大。
  他们杀掉了先生的家人,如今又杀掉了东凤镇很多人的家人。
  大家也发现了,桃花村消息太滞后,以至于别人打到家门口了才反应过来。
  魏国,灭掉了先生的国家。
  中年男人头上鲜血早已干涸,左手从大臂那儿断掉,胸前也是一条狰狞的伤口,此刻双目无神地坐在地上,身边还丢了一把刀。
  我慢了半步进来。
  我学什么都有点天赋,二哥教的棍法,我学得也是最好的。
  闻先生讲过如今五分天下的格局,也讲过诸国的军队。
  我怕他们两个出事,也急忙跟上。
  在他身后,整个镖局再无活人。
  闻先生深以为然。
  他捡起地上的刀,撑着自己的身体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他们中有一部分是魏国的军队,只是不知为何来到了东凤镇。
  听到报仇两个字,中年男人的眼珠子终于转了转。
  大哥捞起棍子跟着阿爹出去,我也想去,大哥拦住我:「苗苗你守在家里,保护先生。」
  二哥抹了一把眼泪,赶紧跟上。
  我立即发现了这些人并不完全是野军。
  二哥眼泪瞬间就下来了,甩开我冲进镖局。
  衣不蔽体,银牙咬穿了唇,死前必定极痛苦。
  那么,该他们被杀了。
  杀人者,人恒杀之。
  男人一路走到了镇中最大的一座宅子前。
  二哥抱着一个中年男人嚎啕大哭。
  有个漂亮妇人死得最惨。
  二哥一会儿哭着喊师父,一会儿哭着喊师娘,一会儿哭着喊玲玲师姐……他哭得我的心也跟着碎了,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出来。
  魏国人很爱杀人。
  二哥咬牙切齿:「这些该死的人,我一定会杀光他们,替师娘师兄他们报仇!」
  我此刻看到了袭击东凤镇的野军。
  我握紧刚刚从镖局里捡来的刀,盯着那些人,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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