篱笆墙之外的浓雾还在,混合着‘哗啦啦’的雨声,证明邪祟并未远离,他们徘徊在院落之外,等待我走出去的那刻,就要使用强力手段附着在我身上去做一些极端的事情。
这是绝对不可发生的!一旦出现那种后果,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的。
在大众面前,邪祟附身的话头是站不住脚的。
想起他们要灭杀仇人的打算,我就感觉浑身发寒。
“汪汪。”
青山从土炕上蹦了下来,冲到我面前摇着小尾巴。
听到小家伙的叫声,我的情绪安稳下来,伸手将其抱到怀中,感觉脑袋恢复了清明。
“事到如今,必须主动出击了。”
这个念头一下就从心底深处弹了上来。
对方数量足足三只,我判断,红眼光头男必然最厉害,嫁衣女次之,白殓服小男孩垫底。
但即便是垫底的小男孩,我也对付不了。
身后,传来那一家三口的对话,根据音量大小,判断出光头红眼男离我只有三米左右了,小男孩距离较远。
“怎样才能袪邪呢?我和青山不可能总是窝在家中,早晚有出去的时候,养父母早就没了,青山这里决不能有任何闪失。”
我抱着青山,在屋内左右踱步、沉思。
半响后,我停住脚步,将青山放置到一旁,然后,找出个空的矿泉水瓶,躲到角落中放水,用瓶子装了。
童子水完成!
我是个穷人家的孩子,考上大学后除了拼命读书之外,其余的空闲时间都用在打工赚钱上了,根本没时间找女友,更别提什么花前月下了,所以,至今还是童子呢。
民间传说,童子水辟邪,姑且一试吧。
我看向了狗子青山。
看着它青黑色的毛发,缓缓摇头:“据说黑狗血才有驱邪作用,青山算不上黑狗吧?再说,它体积太小了,那就放弃这个选项吧。”
身后,传来那一家三口的对话,根据音量大小,判断出光头红眼男离我只有三米左右了,小男孩距离较远。
转身出了房门,摸到后院,狠了狠心,将家养大公鸡的鸡冠子刺破,弄了些鸡冠血。
这玩意据说也有辟邪作用。
就着烛光扫视了一圈,眼神不由一凝。
大公鸡疼的直叫,还好,并未危害到它的性命。
念叨几声‘得罪了’,将公鸡放回笼中,发现这厮逃的远远的,将我当成了恶人。
回到屋内,将一小瓶鸡冠血倒入矿泉水瓶子中,左右摇晃了一番,瓶子中的液体变为淡红颜色。
这玩意准备好了,才感觉安心一些。
换了一身结实抗造的衣物,将青山揣到口袋中,左手持着特殊液体,右手持伞,大踏步的出了房门。
轰咔!
闪电将暗黑的雨幕撕裂,我注视着院门,深吸一口气,毅然决然的推开它,随后,一步迈将出去。
无边无际的白雾像是发现了目标,于雨水中疯狂的向着我缠绕过来。
我却顾不上这些了,出了院门的那一刻,就牟足了力气向着前方狂冲出去,甚至,雨伞都被扔在雨水中了。
“你竟然出来了?出来了!啊啊啊!”
知道他是个怪人,但如此不近人情的态度,还是让我感觉意外。
嫁衣女的声音猛然响起,听动静,距离我有六七米的样子。
但没有另外两只死东西的声音,心头一动,恍然,他们几个必然是分头把守我家周边了,所以说,眼下,院门这边只有嫁衣女。
我很是狼狈的站起,对着老人深鞠躬。
机会!
我意识到这点,脚下发力,使出所有力量,离弦之箭般的向着前方窜。
“留下来吧你!”
疯狂的嚎叫声中,一道红影冲碎了白雾和大雨,没用上半秒钟,就到了我的身侧。
正是嫁衣女。
我惊的几乎要摔倒了,眼角余光看到了她此刻的样子,吓的几乎休克过去。
那张脸和原来没有区别,有区别的是她的右手。
千钧一发之际,我面前的门开了,第一时间出现的不是人影,而是剑影。
她的手臂变长了,像是弹簧般的延展开来,手掌前端弹出五枚涂着白油儿的指甲,每一枚指甲都有五六厘米的长度,尖锐的吓死活人,在雾气和雨水中闪动妖异的邪光,看其扣抓方位,正是我的脖颈位置。
这要是被她扣住,脖子一刹间就会被掐断!
我吓的几乎魂飞魄散,幸亏理智尚存,意识到自己手中拿着水瓶呢。
“去死!”
我厉嚎一声,对着嫁衣女所在就一挥手。
“苟老伯,救命啊!”
瓶盖早就卸除了,瓶子中的液体毫无阻碍的洒了出去。
电光石火中,半瓶子特制液体淋在嫁衣女的身上。
“苟老伯,救命啊!”
“啊啊啊!”
惨叫声惊天动地。
转身出了房门,摸到后院,狠了狠心,将家养大公鸡的鸡冠子刺破,弄了些鸡冠血。
她一个跟头翻砸在水中,浑身冒起一股股的黑烟来,一小半的身躯几乎融化了。
我目瞪口呆。
“雨水都接触不到的嫁衣女,为何童子水和鸡冠血混合物就能实实在在的淋到呢?”
这是过往所学的知识中没有提及过的。
我想不明白了。
但这玩意起效了是没错的。
看样子此女伤的不轻,可很明显,不足以让她魂飞魄散。
就她这惨叫的音量,立马就能引来另外两只。
我很是狼狈的站起,对着老人深鞠躬。
我哪敢停留﹖发狂般的奔跑,瞬间就穿透了白雾,重重的撞到木门上。
对过儿老宅的木质大门。
“苟老伯,救命啊!”
“苟老伯,救命啊!”
我疯狂的拍击木门,扯着嗓子喊叫。
没错,求援就是我冒险冲出来的目的。
昨夜偶然间看到苟客卿深夜练功的场景,可以确定这是位隐世高人。
我自己没本事对付三只邪物,但苟客卿一定可以,现在,端看人家愿不愿意多管闲事了?
若果他置之不理,待到三只邪物汇聚一处,即便我手里还剩半瓶驱邪水,那也是饮恨当场的结局。
我却顾不上这些了,出了院门的那一刻,就牟足了力气向着前方狂冲出去,甚至,雨伞都被扔在雨水中了。
我只能赌这等高人不会见死不救。
“你敢伤我女儿?找死!”
“姐姐,你没事吧?”
我厉嚎一声,对着嫁衣女所在就一挥手。
“我没事,你们杀了他,杀了他!啊啊啊!”
童子水完成!
身后,传来那一家三口的对话,根据音量大小,判断出光头红眼男离我只有三米左右了,小男孩距离较远。
“危险,危险,危险!”
心头都是警报。
我没时间向后看,凭着直觉向后甩动手臂,将瓶子扔出去,其内剩下的小半瓶驱邪水顺势就挥洒了出去。
“该死!”
光头男气急败坏的咒骂,随后是唰唰的躲避声。
“苟老伯,救命。”
我另外一只手死命拍门。
一只冰凉的小手却接触到我的后脖颈了,身后传来白殓服小男孩熟悉的声音。
这玩意准备好了,才感觉安心一些。
“逮到你了,你乖乖听话……,啊?不,啊啊啊!”
千钧一发之际,我面前的门开了,第一时间出现的不是人影,而是剑影。
桃木剑于我的脸颊边儿刺了出去,速度奇快无比。
趴在雨水中半响,我恢复了一点力气,缓缓坐起来。
就着烛光扫视了一圈,眼神不由一凝。
‘吱呀’一声,推开了厢房的门,我缓缓走了进去。
他持着大黑伞,另外一只手持着桃木剑。
青山在怀中不安的吠叫着,我只能快步奔向了厢房。
随后,世界安静了。
我很是狼狈的站起,对着老人深鞠躬。
我却顾不上这些了,出了院门的那一刻,就牟足了力气向着前方狂冲出去,甚至,雨伞都被扔在雨水中了。
那张脸和原来没有区别,有区别的是她的右手。
转身去看,发现院门已经紧紧关闭,一身黑衣、身材颀长的老人就站在那里,居高临下的盯着我,满眼的不耐烦之色。
他却避开了,没有接受这礼,而是冷冷的说:“方家小子,你自己招惹的邪事,自己去摆平,老夫可不想沾染因果。
知道他是个怪人,但如此不近人情的态度,还是让我感觉意外。
屋子内没有电灯,黑漆漆的,能见度非常的低,我摸索着点燃了一根红蜡烛。
耳中听到苍老的叱骂声:“孽障,还不快滚!”
那边儿厢房里有热水,你洗漱之后,赶快滚!”
随后就是小男孩震动寰宇般的惨叫声,不用说,他中了一剑。
我愣怔当场。
这玩意准备好了,才感觉安心一些。
说完这话,这厮打着伞拎着剑,头也不回的回到主屋之内去了,还反手重重的关上了房门。
“小子多谢苟老伯的救命大恩。”
身后,传来那一家三口的对话,根据音量大小,判断出光头红眼男离我只有三米左右了,小男孩距离较远。
雨愈发的大了,我浑身透透的,像是一只落汤鸡。
绝地逢生的感觉在心头激荡,我顾不上说话,连滚带爬的翻进了老宅之中。
我厉嚎一声,对着嫁衣女所在就一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