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妾室

  柳姨娘睫毛轻颤,恍如梦中惊醒,泪眼朦胧,看见韩亭满脸柔情望着她,一时情难自禁就这样抱了上去。
  “我这是在做梦不成?亭郎来看我了......亭郎。”她潸然泪下,道,“倘若这是梦,我情愿一辈子都留在梦中与你厮守到老。”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韩亭握住她的肩膀,好叫她靠在自己怀里更加舒适,“你呀就是爱多想。”
  韩亭笑道:“你仔细瞧瞧,这不是梦。茵茵,我来看你了。”
  不得不说,柳姨娘这样柔弱无依的姿态,着实取悦了韩亭,让他很是受用。
  长公主生性坚强,年幼时就知道保护阿娘阿弟,仅仅只靠着那点父爱就在一片风谲云诡的后宫中为当今谋夺储位,也给自己搏出一片天。后为当今打退蛮夷,处置逆贼,手段比寻常男儿还要厉害三分。
  即便是和驸马最浓情蜜意的时候,也没有这样柔弱撒娇过。
  两相一对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红烛摇曳,将男女依偎的姿态倒映在窗纸上。
  柳姨娘微微睁大眼睛,看清果真是韩亭,先是含泪又是欢喜,哽咽道:“妾身以为亭郎还在生我的气,不会再来了。”
  “我怎么会生你的气?”韩亭握住她的肩膀,好叫她靠在自己怀里更加舒适,“你呀就是爱多想。”
  柳姨娘泪眼涟漪,怯怯道:“妾身不该因为阿妗受苦就一时冲动,在郡主吃食里放寒凉之物,妾身只想叫郡主好生躺着,谁知道,谁知道竟犯下大错,还连累亭郎被殿下责怪。做错事情理当被罚,妾身不怪殿下,只要亭郎和阿妗好好的,妾身就是不要这条命也心甘情愿。”
  “茵茵......”韩亭一脸动容,搂的越发紧了,“这件事怎么能怪你?都是阿妗年轻气盛不懂事,我知道你向来最疼她,也是阿姝小题大做,生怕阿宁出一点事。我都知道,你最是体贴,只会委屈自己。”
  华安长公主,小字阿姝,为其父明安帝所取。
  提起这件事,韩亭神情有些许不自然。
  这让他想起自己在长公主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一个七尺男儿,却连自己心爱的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
  韩亭眼中闪过郁色。
  柳姨娘见状,道:“妾身此生唯愿能陪在亭郎身边,好好照顾阿妗,其他再不敢想。若殿下实在容不下我,妾身只好先一步而去,只要不给亭郎添麻烦......”
  长公主生性坚强,年幼时就知道保护阿娘阿弟,仅仅只靠着那点父爱就在一片风谲云诡的后宫中为当今谋夺储位,也给自己搏出一片天。后为当今打退蛮夷,处置逆贼,手段比寻常男儿还要厉害三分。
  韩亭斩钉截铁道:“她敢!”
  华安长公主有什么不敢的?
  柳姨娘心中冷哼一声,柔柔道:“殿下一直看不惯妾身,这些年,因殿下强势缘故,亭郎都不能施展自己抱负,空有一身才华却无用武之地,就是妾身看了都心疼。”
  她握住韩亭的手,仰面轻轻吻上他的面颊。
  “更何况妾身心中一直担心......若哪一日被殿下知道,只怕妾身死无葬身之地。”她轻柔道,“殿下从前领兵打仗,只怕落下不少病根,久而久之沉疴体内,兴许何时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韩亭顿时清醒起来。
  “阿妗的事休要再提。她是阿姝的孩子,阿姝私下与我说过,只待阿妗定亲,太后娘娘就会为她择选郡主封号,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柳姨娘的话,他当然清楚。
  他神情流露一丝犹豫,这么多年,说不甘其实也不算,正所谓有舍有得,他是不能科举为官,但承伯候府因他尚主而重回世家上流,侄儿侄女不论是为官还是嫁娶都比从前好了许多,这些好处都是肉眼可见的。
  长公主生性坚强,年幼时就知道保护阿娘阿弟,仅仅只靠着那点父爱就在一片风谲云诡的后宫中为当今谋夺储位,也给自己搏出一片天。后为当今打退蛮夷,处置逆贼,手段比寻常男儿还要厉害三分。
  虽说长公主冷艳高贵,强势霸道,可对他是极好的。
  若只是因为没有小女儿姿态,她心里也清楚不也给他纳了柳氏让他心满意足?
  “亭郎。”柳姨娘轻声道,“只是如郡主一般时常生病罢了,只要殿下管不了事,长公主府不是就得仰仗亭郎了吗?陛下看重大公子二公子,自然也会允许亭郎上朝堂,届时妾身也不必再时时为阿妗忧心。”
  “阿妗的事休要再提。她是阿姝的孩子,阿姝私下与我说过,只待阿妗定亲,太后娘娘就会为她择选郡主封号,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宫中太医个个都是好手,怎么可能发现不了蹊跷?”韩亭皱眉,松开她。
  “阿妗的事休要再提。她是阿姝的孩子,阿姝私下与我说过,只待阿妗定亲,太后娘娘就会为她择选郡主封号,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男人的那张嘴啊,比鬼还可怕。
  怕话说太重,柳氏也是一心为他着想。
  韩亭缓了语气,道:“你好好养伤,这些事情不必担忧,一切还有我在。”
  说完岔开话题,聊起韩云韵。
  “阿妗很是想你,只是想看些日子得罪了康王府,阿宁不好不罚,只能再关她些日子。等过些时候,我再让她来看你。”
  柳姨娘柔顺道:“一切都听亭郎的。”
  话说到此,就静了下来。
  柳姨娘身上伤还没痊愈,若非她心腹婆子跟着采买的马车一起出去当了个玉镯子,买了点伤药回来,只怕这会儿还不能动呢,如今自然不能伺候韩亭。
  这让他想起自己在长公主面前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一个七尺男儿,却连自己心爱的人和女儿都保护不了。
  是以只说了没一会儿子话,韩亭就起身回去了。
  柳姨娘幽幽看着他的背影,轻声道:“亭郎前些日子与友人游湖泛舟,吟诗作对,一掷千金......怎么也想不起为妾身买些好的伤药呢?”
  柳姨娘柔顺道:“一切都听亭郎的。”
  人性凉薄,男子尤盛。
  柳姨娘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她出身低贱,生母是花楼里的女昌女支,别说比不上长公主,就是连寻常人家姑娘都比她干净。她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想要,只能一步步往上爬,一点点为自己争取。
  韩亭若真的爱她,怎么会不肯得罪长公主而眼睁睁看着她被杖责?
  但她不会像她的阿娘那样,傻傻的一直等那个男人回来接她入府,结果一切成空反而葬送了自己性命。
  若心中有她,又怎么会这么多日不来看她?甚至在外头潇洒快活的时候,都不曾想过给伤痕累累的她买药治伤?
  柳姨娘心中冷哼一声,柔柔道:“殿下一直看不惯妾身,这些年,因殿下强势缘故,亭郎都不能施展自己抱负,空有一身才华却无用武之地,就是妾身看了都心疼。”
  “阿妗的事休要再提。她是阿姝的孩子,阿姝私下与我说过,只待阿妗定亲,太后娘娘就会为她择选郡主封号,让她风风光光出嫁。”
  她是个命苦的女人,如昙花一现,只美好一瞬。
  她也不要她的孩子跟她一样,一生卑贱,只能仰望着别人荣光,渴望而不可求。
  柳姨娘见证了她的一生,也走上了她的路。
  男人的那张嘴啊,比鬼还可怕。
  刀口饮血,在所不惜。
  她所想要的,都会自己搏取。
  柳姨娘至今还记得自己的生母是如何被那个勋贵子弟骗的团团转,哄的她失了身子,怀上孩子,被妈妈打个半死,最后沦为最下等的女昌女支。
  柳姨娘柔顺道:“一切都听亭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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