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的葬礼如期举行,全程顺利,安葬于后山。
“没有?”
那天我作为白事先生一同前往,后山依旧安静的可怕。
期间我使用过很多方式调查后山的异变,依旧毫无头绪,桥姐也只能跟在我的身旁。
除此之外,当晚我从水中漂浮出来之后,村民们打捞上来一具白骨。
经过鉴定,这具骸骨是王驼子的,同时也找到了给虎子爹定罪的关键证据……
至此,我成为出马先生的第一次看事儿到此结束,过程坎坷,好在完成了该完成的任务。
不过,我也清楚,不管是水库底下的三口石棺,还是后山的悄然宁静,都尚未解决,目前也不是我能力能够触碰的。
休息了几天,我身体也渐渐痊愈,每天无非就几件事情,上供,看书,和桥姐聊聊天。
“小浩,有人找你!”
我爸嗓门洪亮,带着两个陌生人回到了家中。
我朝着门口一看,一个农村妇人拎着两只大公鸡,一筐鸡蛋,还有一些水果走了进来。
“你确定这是柳叶?”
她身旁还跟着一个浑浑噩噩的年轻人,看样子二十多岁,眼中无光,举止木讷。
进入屋内,妇人看到我明显一愣,对着我爸小声的问道:“这位就是大仙儿?”
替死鬼这两个字在乡间并不陌生,最常见的替死鬼是水鬼,必须拉别人下水才能超生。
“瞧你说的,年纪轻就不能是大仙儿了?”
我爸炫耀的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在俺们鳞庄问问,谁不知道我儿子的本事,要不然刘瞎子能推荐你过来?”
说着,我爸对我介绍道:“小浩,这是东头村来找你看事儿的,叫张姨就行。”
“张姨,请坐。”
妇人坐在了炕上,依旧不停的打量着我,毕竟我这个年纪的出马仙,的确是凤毛麟角。
“给你儿子看事儿?”
我的话成功引起了张姨的注意,她连连点头,对我的信任也增添了不少。
“没错,我儿子最近怪怪的,整天魂不守舍,无精打采,刚开始的时候发高烧,我以为病了,去医院看也没查出什么。”
“直到昨天,大半夜的站在高速上,要不是护林员看到了,那后果不堪设想。”
我凌厉的目光一直放在张姨的儿子身上,随即问道:“姓名,生辰八字。”
“李乐,二十四岁,四月……”
我爸炫耀的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在俺们鳞庄问问,谁不知道我儿子的本事,要不然刘瞎子能推荐你过来?”
我将李乐的生辰八字写到了一张黄纸上面,然后将一只公鸡拽了出来,将黄纸贴在了鸡头上面。
何况是我,注定吃这碗饭的。
原本大公鸡还有点挣扎,被我轻拍了三下脑袋之后,便乖巧的趴在炕上,一动不动。
这一幕,可震撼到了张姨,对我更为深信不疑。
紧接着,我口中念念有词,唱起了神调。
我爸炫耀的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在俺们鳞庄问问,谁不知道我儿子的本事,要不然刘瞎子能推荐你过来?”
其实我并没有学习过搬杆子,帮兵决什么的,但正如刘瞎子所言那般,有些东西,是刻在骨子里的。
何况是我,注定吃这碗饭的。
“你确定这是柳叶?”
“阴来有晴晴来有雨,雨过天晴天放光明,路过八方都帮打听,叫声李乐你看分明。”
还别说,我唱这段还挺好听,靠着柜子的桥姐都乐坏了。
我睁开双眼,伸出手掌:“压香钱。”
张姨看了看我爸,有些不知所措。
我爸笑着说道:“给一毛都行,但不能不给。”
哦,哦。
张姨连忙应了两声,将十块钱递到了我的手中。
随之,我开口说道:“你儿子欠了债,被勾了魂,人家不放,门槛外面的,这事儿有点麻烦。”
“我儿子欠别人钱了?”
我连连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欠的是约定,这主不好谈,门槛外面指的是,不是你本家的,从外面招惹的。”
“对了爸,你把本家带来的贡品给龙爷摆上。”
我连连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欠的是约定,这主不好谈,门槛外面指的是,不是你本家的,从外面招惹的。”
我爸也不耽搁,立刻忙活起来。
随后,我对着李乐摆了摆手,他虽然木讷,但也还算乖巧的坐在了我的身旁。
“十四天前,拿人家东西了?”
李乐点了点头,对我说道:“那天我从镇子里回来,看到树上挂着个红包,就捡了过来。”
“这一拆开不要紧,里面足足有三千块钱,我当时高兴坏了,挥霍了几天,反正是捡来的……”
我冷笑一声,冷声说道:“什么钱你都敢拿,索命的红包是用来找替身的,你以为这钱能白给你?”
李乐很紧张的看着我,开口道:“大仙儿,这几天我总能听到阴森女人的声音,还迷迷糊糊的走到了高速公路上面,求您救救我吧!”
听到这话,张姨紧张不已。
这几天下来,她儿子基本不说话,但见了我之后,虽然依旧如同行尸走肉,但也正常了不少。
再加上我说的都很准,这里面肯定有说道。
何况是我,注定吃这碗饭的。
“大仙儿,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可急死我了。”
“你儿子拿了人家的索命红包,是要给人家当替死鬼的!”
“啥,替死鬼?”
替死鬼这两个字在乡间并不陌生,最常见的替死鬼是水鬼,必须拉别人下水才能超生。
除此之外,很多死于非命的亡魂也需要找替死鬼,要不然会永远被束缚一处。
不过这事儿有点奇怪,一般鬼魂找替死鬼都是自主寻找,挑选那些体虚多病,时运不佳之人。
但李乐所说的是,他拿了红包之后发生的怪事儿,也就代表着这里面掺杂着人为的因素。
“没有?”
等拿红包之人死了之后,自然水到渠成。
“不,不可能,怎么会在我身上,那天我拆开红包之后,就把这玩意给扔了,里面除了钱,还有一个干枯的柳叶,为什么会在这里?”
“没有?”
李乐脸色惨白无比,险些瘫软下来。
我连连摆手:“不是这个意思,欠的是约定,这主不好谈,门槛外面指的是,不是你本家的,从外面招惹的。”
我爸炫耀的拍着胸脯保证道:“你在俺们鳞庄问问,谁不知道我儿子的本事,要不然刘瞎子能推荐你过来?”
“大仙儿,你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啊,李乐这混小子是我们家独苗,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他那个死鬼老爹交代啊!”
我对着李乐索要一些东西,红包内除了钱之外,不可能什么都没有。
听到这话,张姨暗道不好,心里也明白这事儿不一般,连忙从口袋里掏出来几张大钞,递给了我。
不过找替死鬼这种方法有损阴德,也需要一些能耐,一般人做不了。
只见他不停的摇头,好似见了鬼似的。
我朝着李乐的腰间一掏,拿出了一个鲜艳的红包:“这是什么?”
“你确定这是柳叶?”
我拆开红包,从里面拿出了李乐形容的柳叶,冷声说道:“这是眼皮,人的眼皮!”
“把你身上的信物给我。”
“大仙儿,啥信物,我没有啊。”
这隐秘的背后,令我感兴趣了不少。